“你的意思……祂雖有求死之意,但求生之意更甚,借助與你一戰,假死托生,若能尋其真身,說不定,寰寶也能複生……是了,寰寶在祂制造的世界中死亡……若是能尋其真身……若是……”
王利越說越癫狂,忽地哈哈大笑起來,徐斯年見他如此,被吓到,不禁往後退了幾步,背上的謝遠道猝不及防颠簸一陣,發出一陣難忍的咳嗽聲。
王利思緒被拉回,眼底透露着瘋狂,朝他方向向前一步:“如今的遊戲又是何物?”
謝遠道搖搖頭,他與祂二次交手,時間過短,聯盟之人便暗中出手阻止,而他雖然蘇醒,卻傷勢過重,隻來得及發覺其中異樣,而後發覺聯盟之星燭庭頗為怪異,遂追查燭庭來到此世界,發覺王利于此,動了拉攏之心。
此人為救其妻不擇手段,又智多近妖,定是他複仇之路上一大助力。
而他……謝遠道低頭咳嗽,掩去他眼中的陰狠之色,當年他與祂一戰,不過為報滅族之仇,卻在交手之際,發覺祂身上露出的掙紮與悲怆之色,才明白祂不過棋子而已,幕後定然有黑手,虛空的一掌,就要将愣神的他捏碎,他竟被祂推出,而後化作碎片消散,他也因那一掌而陷入昏迷之中。
王利自知謝遠道所說半真半假,可到底有一絲希望,他也要去追逐,見謝遠道再無可用消息,拱手謝過之後,一拳破開空間飛身而出。
謝遠道因這極具力量的一拳,反噬,而後吐出一口鮮血。
徐斯年大驚,叫出了隻有他倆單獨在一塊之際才會喊出的話語:“主子!”
……
與此同時,木漣青混迹在人群之中,望着大屏播放的殘忍又血腥的畫面,低垂下眸子,掩飾眼中的情緒。
大屏之上,赫然是此處喪屍末世的起源,瘋狂的科學家無意中拿到一瓶血霧,開始了研究,從小白鼠開始,再到實驗兔、狗、猴,最後到了人類,仍舊不滿足,移植,再生,最後一次意外竟然讓血霧洩露……
可木漣青卻不認為,拿到那刻遊戲提示音就是分支線索,定然不是全貌,地下世界高級喪屍搭建的屠宰場,也不是如此的簡單。
如今她利用這條線索,不過想引起恐慌,進而能順利逃出基地罷了,至于真假,與她何幹。
群衆的情緒擴大起來,糾察隊人手不夠,又不能暴露自身身份,隻得扯着嗓子嘶吼着:“假的,都是假的!”
可剛入基地的人才剛經曆了與喪屍的殊死搏鬥,現下早已六神無主,早早進入基地的人又受不了壓抑的環境,迫于無奈才聽話留下,如今亂了起來,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機。
基地入口異常窄小,隻能通過一人,木漣青早做準備,先一步來到入口,暗中出手打傷守衛,又将入口完全破壞,恐慌不已的人群魚貫而出。
木漣青跑出了一裡地之後才解開了隐身狀态,隻稍稍放緩了腳步,隐身狀态移動實在太過消耗精神力,此刻她精神值見底,不得已露出了身形。
而就在她顯露身形的一瞬間,一道銳利的目精準的鎖定了她,她一時心跳如擂,還未等她進入空間,後心窩便被一人踹中,鑽心的疼痛讓她腦袋麻痹一瞬,也錯失了進入空間的機會。
一口鮮血吐出,木漣青思緒漸漸拉回,有人死死踩在她的後肩之上,令她動彈不得。
而後她被那人踹飛,身子重重的砸到樹幹之上,木漣青趁機利用她那一絲清明的神智躲回了空間。
“想逃?”
那人五指成爪,硬生生破開她的空間,觸及到柘鐵籠子的那刻,停滞了瞬間後又露出了然的笑:“原來被你偷走,可卻阻不了我。”
說着硬生生将柘鐵籠子掰開,木漣青目眦盡裂,飛快移動到另一邊,手上緊緊握着紅纓槍,榨幹最後的精力調動綠光子纏繞在那人的手上。
沒想到卻對那人無用,他輕而易舉的就将綠光子碾碎在手心,他看到她臉上滿是血痕又不肯輕易服輸的神色,突地笑了。
“呵,太弱了。”
他雙手放在裂痕之上,稍一使勁,空間便被他撕下一塊,木漣青受到反噬,腦海中生疼不已,不禁五孔出血,手上拿着的紅纓槍狠狠刺向那人。
拼了!
到底是力量懸殊,木漣青手上的紅纓槍被他一把抓住,順着力道将她揪出,她趕忙放手,卻被那人狠狠捅穿了腹部,而後木漣青被他輕易地從空間拉了出來,如同死狗一般丢棄在路邊。
木漣青猛地拔出紅纓槍,僅剩的綠光子聚集到傷口之處,堪堪止住了講要湧出的鮮血,她執槍的手已然顫抖,可還是将槍尖對準那人,喉嚨中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你……是何人?”
那人一身華麗錦袍,面容皎好,露出戲谑的笑容:“你的引路人!”
說罷手上猛然使勁,抓住槍尖将木漣青帶至身前,而後用滿是黑液的五指,刺透了木漣青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