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被人扼住,李青辭臉色漲得通紅,他艱難道:“……我…我真的…不認識玄鱗……”
丹螭懷疑一瞬,随即笃定道:“不可能!你身上有玄鱗的氣味。”
“……咳…咳咳……”李青辭拍她的手,無聲張着嘴。
丹螭嫌惡地瞪他,稍稍松開手。
呼吸終于順暢,李青辭換了口氣,解釋道:“我最近天天待在山上,或許是無意中沾上的。”
“放屁!”丹螭冷笑道,“這麼重的氣味,不可能是随便沾上的。”
李青辭見她怎麼都不相信,隻好松口道:“你說的玄鱗,是一個穿黑衣服、個子很高的年輕男人嗎?”
“對,就是他!”丹螭眼神熱枕起來,“你讓他把果子吃下,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很多金子。”
“真的嗎?”李青辭驚訝道,滿眼喜悅,“到底有多少金子?”
丹螭眼底滿是嫌棄,凡人就是貪财!
她不耐煩道:“很多,扔下來能砸死你!”
“那真的好多啊……”李青辭歎了口氣,遺憾道,“可是,你應該比我了解玄鱗,我認識他滿打滿算剛過兩個月,期間隻見過幾面,也沒怎麼說過話,你覺得玄鱗會吃一個陌生凡人給的東西嗎?”
“至于我身上的氣味,應該是我天天泡玄鱗洗澡水的緣故,其實我跟玄鱗并不熟悉。”
丹螭聞言一頓,這小子說的确實也有幾分道理,她都認識玄鱗幾百年了,至今也沒能近過身。
要不是她急于化龍,修煉時出了岔子,她才不找玄鱗呢!
“煩死了!”丹螭撤下手,把一朵花苞遞給他,“那你把這個扔進玄鱗泡水的池子裡。”
“好,我試試。”李青辭接過來。
“不是試試,是必須做到!”丹螭高聲怒吼,她今天跟這小子折騰一遭,又平添幾分因果。
說完,她掏出一粒丹藥塞進李青辭嘴裡,逼其吞下:“這裡頭摻了我的血,你要是做不到,我就讓你穿腸爛肚、痛苦而死!”
“好好。”李青辭急忙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玄鱗。”
“别想耍花招,你做沒做成,我一清二楚,若太陽走到正南你還沒做成,那你就等死吧!”丹螭狠狠推了他一把,厲聲道,“滾!”
“好好,我知道了。”李青辭踉跄幾下,站穩後,他歎了口氣,“别推了,我就這滾。”
李青辭摸了摸脖子,忍下不适,拿着花苞朝水潭走去。
丹螭綴在他身後,快到山腳時,她屏氣斂息,等着這小子事成。
進了山,李青辭放慢步調,不緊不慢走着,他一邊走一邊揉自己的脖子,感覺喉嚨好像腫了。
等臨近水潭時,他站住腳,沒有靠近水潭,高聲喊道:“玄鱗!你出來!”
話音剛落,玄鱗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又瞎叫喚什麼!”
緊接着,玄鱗又問:“今天為什麼來這麼晚?”
一錯眼的功夫,李青辭就見玄鱗站在水潭邊,正朝他走過來。
“你别過來!”李青辭立刻大喊,快速擺手制止他,“有一個女妖給了我這個花,讓我扔在你泡水的水潭裡。”
玄鱗聞言腳步一頓,随即眉心緊緊蹙起,他望向李青辭手中高舉的花苞,擡腳朝他走過去。
李青辭見狀急了,大聲提醒:“你别過來!這個東西會害你的!”
“行了,别嚎了,叫得人耳朵疼。”玄鱗三兩步來到他身邊。
李青辭看他這閑庭信步、十分自信的模樣,也定下了心神,玄鱗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玄鱗撚了撚手指,一股法力落在那朵花上面,等他查清花苞裡藏着什麼貓膩時,忍不住直犯惡心。
“髒死了!”玄鱗猛一揮手,那朵花直接從李青辭手上飛出,在空中化為齑粉,被風吹遠。
“不髒啊。”李青辭放下手,不解道,“這朵花挺幹淨的,很漂亮的花,還很香。”
懵懂、稚嫩的臉上寫滿好奇,玄鱗瞥他一眼,閉上嘴沒回應。
那朵花苞裡有那個母長蟲的體、液。
視線一轉,玄鱗眼神頓住,他走上前,俯身盯着李青辭青紫的脖子,臉色陰沉道:“那個髒東西給你掐的?”
李青辭聞言一頓,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是那個女妖。”
玄鱗忍下暴躁和怒火,擡手一揮,李青辭頓時雙腳離地,朝着水潭飛去。
噗通一聲!
李青辭落進了水潭裡。
玄鱗操控着水流,将他來來回回洗了很多遍,直到他打了個噴嚏,玄鱗才停手,把人提上來,扔到太陽下坐着。
李青辭抹了把臉上的水,又往身上摸了摸,空無一物,不由得郁悶:“玄鱗,你幹嘛呀?”
“髒,給你洗洗。”玄鱗又将水潭裡的水全部引出去,換成新的。
那花苞是誘導他發、情的,不知道對人有沒有作用。
他往李青辭身上扔了個小法術,頃刻間,李青辭身上的衣服不再滴水,變得十分幹燥。
“可是……”李青辭垂着頭,語氣低落,“我兜裡的兩個蛋都掉出去了。”
玄鱗聞言,感覺匪夷所思,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操心蛋!
他蹲下來,看着李青辭問:“身上有沒有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