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對勁兒。”李青辭搖頭,頓了頓,又接着說,“不過,那個女妖給我吃了一個東西,說裡面有她的血,如果太陽走到正南時,我還沒有把花苞扔進你泡澡的水裡,她就讓我穿腸爛肚、痛苦而死。”
玄鱗一聽,怒火蹭蹭竄上來,指着他厲聲訓斥:“你不早說!一門心思就惦記你那個蛋!”
李青辭見男人真動了火氣,抿了抿嘴,沒敢吭聲。
玄鱗揪着他的領子,一把将人薅過來,右手緊貼在他腹部,緩緩催動法術,一點點将那股氣血完全絞殺。
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個東西塞進他嘴裡:“咽下去!”
東西一進嘴,李青辭就直皺眉頭,好難吃,他搖頭推拒:“我不想吃,感覺有點惡心。”
“惡心就對了。”玄鱗冷臉道,“咽!”
李青辭隻好照做。
看着他把東西吃了,玄鱗起身,開口道:“去吐吧,在這等我,哪都别去。”
“啊?”李青辭迷茫地擡起頭,發現玄鱗已經消失了。
他眨了眨眼,沒撐過五息,一股濃烈的惡心湧上來,壓都壓不住。
他捂着嘴,快速跑到一邊哇哇大吐。
另一邊。
玄鱗握着長鞭,滿腔怒火地來到山下。
他揚手猛地一揮,讓人膽寒的破空聲撕碎空氣的甯靜,長鞭如一柄利劍朝下斬去。
丹螭見色不對,立刻化作原形逃跑。
是她低估了玄鱗的修為,三百年不見,沒想到玄鱗現在變得這麼強,已經隐隐有化龍的威勢。
他大爺的,這次真的栽了!
玄鱗冷眼看着她逃,撤回手,然後反手又是一鞭。
急速射出的鞭梢,砸在長達數丈的螭龍身上,如同山嶽傾軋,丹螭頓時哀嚎一聲!
鞭梢卷起丹螭,玄鱗朝山裡猛地一甩,丹螭重重砸在地上,痛苦地在地上翻滾,周圍的花草樹木全都被她碾成碎末。
丹螭趕緊開口求饒:“玄鱗,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你饒了我吧!”
玄鱗一臉森寒:“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
是他太仁慈了。
上次,山上出現她的氣味時,就應該直接殺了她。
李青辭身上突然出現的那股難聞味道,肯定也是她搞的鬼。
丹螭哀求道:“玄鱗,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又是同宗的份上,你這次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玄鱗往她身上又抽了一鞭,這一下直接震碎了丹螭的脊骨。
“啊!啊……”丹螭痛苦地尖叫,大聲哀求,“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玄鱗對她的求饒無動于衷,擡腳走上前了結她。
丹螭感受着越來越重的威壓,不禁陷入絕望,既然求饒服軟沒用,那她也不必再裝了。
丹螭立刻破口大罵:“玄鱗,你個黑漆漆的臭長蟲!老娘哪兒配不上你!”
“老娘也是修行了八百年的螭龍,跟我交.尾,那是擡舉你,賤貨!你給臉不要臉!”
明明跟她交.尾,她和玄鱗互相都有進益,可是她幾次三番找玄鱗,玄鱗都油鹽不進,次次傷她。
“要不是我修行出了岔子,老娘才不會找你!你算個什麼東西!烏漆嘛黑的,又醜又硬!”
要不是看玄鱗元陽仍在,交.尾一次能夠大補,她壓根都不會正眼看玄鱗,這次是奔着他内丹去的,誰成想把自己賠進去了。
他大爺的,天命不眷顧她!
對于這些謾罵,玄鱗一句都懶得搭理,長鞭出手,化作利刃,正中丹螭心口。
丹螭發出瀕死前的掙紮,她拖着斷裂的下半身,自爆内丹,一頭朝玄鱗撞過去。
“玄鱗,你不得好死!給老娘陪葬吧!”
玄鱗嗤之以鼻,語氣輕蔑:“角都沒有的東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論。”
對于丹螭的垂死掙紮,玄鱗神色冷淡,眼神睥睨,是一個絕對強者的姿态。
他甚至都沒有化為原形,右手微擡,攥手成拳,一拳轟在丹螭碩大的頭顱上。
咔嚓——咔嚓——
是頭骨碎裂的聲音。
玄鱗布下結界,強行壓下丹螭内丹自爆的聲勢。
“砰!”的一聲巨響,幾乎是撼天動地。
結界内被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玄鱗揮了揮手,磅礴的水流嘩啦啦落進深坑,不消片刻,此地痕迹被盡數抹去,就好像這裡原本就是一個深塘。
一切塵埃落定,玄鱗撣了撣袖子,轉身離去。
等他來到水潭邊,就見那小崽子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依靠在一塊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