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靜婉囑咐了一句,“你倆明早多穿件衣服,天涼了。”
倆人齊齊點頭。
跟韓水諺分别後,李青辭獨自朝家裡走去。
在桌前看了沒有一刻鐘書,他困得眼皮子直打架,簡單洗漱後,他躺上床睡了。
第二天到了約定的時間,李青辭勉強從床上起來。
等坐上騾車,他又睡了過去。
陳靜婉以為他昨晚沒睡好,見他這麼困,也沒叫他。
騾車一路向前,韓水諺趕車的技術很好,颠得不怎麼厲害,李青辭睡得很踏實。
“青辭,醒醒,到城門口了。”陳靜婉輕聲喊他。
“……哦,好。”李青辭揉着眼睛坐起來。
三人在城門口分離,李青辭朝着書肆去。
“張掌櫃,進新書了嗎?”李青辭站在櫃台前問。
張掌櫃聞聲擡頭,笑道:“是青辭啊,你來早了,我昨個得了信,這批書要六天後才到。”
李青辭失落道:“好,那我到時候再來。”
他把上次借的兩本書還上,然後出門等着。
由于韓水諺還要回家幹活,他們沒在城裡逗留,一人吃了倆燒餅,就往家裡趕。
回去的時候,李青辭又睡了一路。
臨到分别時,陳靜婉擔憂道:“青辭,你今兒怎麼了,這麼能睡?别不是病了。”
李青辭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搖頭道:“沒事,可能前些日子睡少了。”
陳靜婉盯着他瞧了瞧,面色還算可以,不像是病樣,于是放下心來:“行,你回去吧。”
“好。”李青辭跟他們辭别。
等回到家,李青辭坐在椅子上硬撐了一會兒,最後實在沒撐住,他躺上床又睡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晌午。
李青辭覺得那股困意消減不少,他在家裡吃完午飯,頂着大太陽往山裡去。
等走到山腳,李青辭坐下歇息,大口喘着氣,他感覺好累!腿腳好酸!
過了好大會兒,他才進山。
一路上歇了四次,才終于走到水潭邊,這時辰,他往日都該下山了。
往石頭上一躺,李青辭有氣無力地喊:“玄鱗……”
聽見聲音的玄鱗,終于發現那股不對勁在哪了,原來是耳邊少了這小子的絮叨,最近他過得很是清靜。
“玄鱗……”李青辭又喊了一句。
沒等他喊第三句,就看見了站在他身前的男人。
玄鱗見他那樣,不禁皺眉道:“怎麼了,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兒。”
李青辭喘了口氣,輕聲道:“不知道,感覺好累。”
玄鱗蹲下,問他:“怎麼這會來,之前去哪了?”
李青辭道:“昨天去了趟城裡,然後剩下的時間都在家裡睡覺。”
眨了眨眼,李青辭感覺自己又困了,他怒了努嘴,氣虛道:“玄鱗,我最近總想睡覺。”
玄鱗湊到他臉前,伸手在他脖子上搭了一下,不由得啧了一聲。
虛不受補。
這小子連他半滴精血都受不住。
他收回手,開口道:“再睡幾天就好了。”
“好,知…知道……”話沒說話,李青辭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
李青辭被一股濃濃的香味喚醒,他睜開眼,發現天色已經很昏暗了,顯得不遠前的那片火堆異常明亮。
他站起來,小跑過去,緊挨着玄鱗坐下。
“玄鱗,這又是什麼?好香啊!”李青辭吸了吸鼻子。
玄鱗将東西翻了個面:“不知道,反正是帶翅膀的。”
“哦,知道了。”
玄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壓着的衣擺,皺眉道:“挪開點,别湊我這麼近。”
李青辭攏了攏衣襟,悶悶道:“我有點冷,覺得你身邊暖和一些。”
玄鱗聞言冷嗤一聲,他是水蛟,能暖和就邪門了。
抽出自己的衣擺,玄鱗沒再搭理。
李青辭覺得屁股倏的一涼,他摸了摸底下冰涼的石頭,改為蹲着。
等了沒一會兒,玄鱗把烤好的肉遞給他。
這次的東西比較大,李青辭吃了好久,最後都涼了還剩下一小半,他望向一邊的玄鱗,開口道:“你先給我放着,我明早過來吃。”
玄鱗瞥他一眼,答應了:“嗯。”
李青辭吃完,跑到水邊洗手,剛轉身就聽見玄鱗叫他。
等再睜開眼時,他已經站在家門口了。
這時候,他沒什麼困意,開口叫住玄鱗:“你要來我家坐坐嗎?”
玄鱗來送過他好幾次了,他都沒請人進來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