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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萬聖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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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被他說得輕咳一聲,笑着搖頭。

不遠處,江聿安正看着鏡頭後的畫面,忽然低聲說:“你站那邊一點,光更好。”

簡梓萱輕輕移步,裙擺晃了一下,眼神裡像藏着一點光。

這一晚,故事才剛剛開始。

十一月的悉尼,風帶着微熱的潮意,陽光在街道與樹影間鋪展,空氣裡夾着植物剛醒來的清新氣息。白天變得越來越長,下午五點的天色依舊明亮,像是夏天在悄悄靠近。

對懷念來說,這是一個比想象中還要忙碌的月份。

項目進入收尾階段,課程評估臨近,小組作業一個接一個地襲來,而她還多了一份兼職——在學校附近的一家獨立咖啡店幫忙。

原本隻是想打發時間,順便掙點生活費。可同事們一個個忙着備考,店裡人手緊張,她就頻繁頂班,原計劃的“輕松打工”演變成幾乎全勤出勤。

她也不是沒想過推掉,可總在看到别人語氣真誠地拜托時,下意識地點頭說“可以”。

這天下午就是一次臨時頂班。

陽光透過落地玻璃斜灑進來,照在木質地闆上,明晃晃的。店裡不算太忙,外帶訂單零星地響着。

懷念戴着圍裙站在吧台後面,正在熟練地打奶泡。她的頭發被高高束起,幾縷碎發在額前晃着。臉上帶着汗意,卻沒失去耐心。

“記得把這幾杯拿鐵送去窗邊那桌,是兩個媽媽和三個小朋友。”同事朝她喊了一聲。

她點頭,端起托盤朝那桌走過去。

正當她靠近,幾個孩子在座位間追逐打鬧。一聲尖叫之後,一個小男孩猝不及防地撞上她。

托盤一歪,三杯熱飲裡的其中一杯灑了出來——滾燙的液體潑在她右手腕上。

“啊!”她輕呼出聲,托盤脫手,杯子滾落在地,碎裂聲和咖啡潑灑的聲音交錯。

“對不起!天哪對不起!”孩子的母親立刻沖過來,驚慌地扶住她,“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

“沒事。”懷念強忍着痛,搖了搖頭,“您先帶孩子離開這邊,地上滑。”

燙傷的部位迅速泛紅,皮膚發緊發痛。她吸着氣,被同事拉到一旁坐下,一隻手捧着冰袋緩解灼熱。

“你這得去看醫生。”同事皺着眉,“看着不輕。”

她擺擺手,聲音發虛:“等下我去學校的醫務室看看。”

她低頭看着紅腫的手,心裡忽然一陣空。疼痛之外,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好像這一整個月以來所有的積壓,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她坐在那裡,一邊吸着氣緩解灼痛感,一邊盯着那片被燙得通紅的皮膚發呆。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拿出來看,是時嶼發來的訊息:【項目今天提交流程還算順利,我晚點來找你吃飯?】

她猶豫了幾秒,回道:

【我現在在咖啡店出了點事,可能要晚點。】

消息剛發出去,電話就打了進來。

“怎麼了?”時嶼那邊的聲音低沉,帶着一點緊張。

她咬了咬唇:“我在店裡被燙了……有點嚴重。”

他那邊明顯沉默了一瞬,随後語氣立刻變得冷靜:“哪個店?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能去醫務室。”

“懷念,”他語氣低了幾分,“告訴我地址。”

她沒再堅持,把店的街道名發了過去。

二十分鐘後,時嶼推開咖啡店的門。他穿着深色外套,眉頭微皺,一眼就看到她坐在角落裡,右手纏着臨時冰袋,臉色有點白。

他走近,蹲下身,把她的手輕輕托起,眉頭皺緊,“怎麼會燙成這樣?”

“一個小朋友撞到我……真的不算嚴重。”她試圖輕描淡寫。

“你自己覺得不嚴重,但它确實在你手上。”他的語氣并不兇,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堅定,“走,我帶你去醫務室。”

她乖乖站起來,任他替她拿包、扶着她走出咖啡店。她的手依舊灼痛,但卻感覺安心了很多。

外面的陽光溫柔又亮,照在行人的肩頭。街道邊的樹影斑駁,空氣裡飄着淡淡的槐花香。

車上,她靠在副駕駛,微閉着眼。時嶼一邊開車,一邊偶爾低頭看看她的手。

“你最近是不是又替了很多班?”他說。

“大家都在備考,我……”她聲音很低,“隻是想多掙點錢,給自己買個新電腦,舊的太卡了。”

時嶼沒有立刻說話。

幾秒後,他低聲開口:“你要什麼,可以跟我說。”

“我不是不想麻煩你。”

“你不是麻煩。”他說,“懷念,如果你連自己燙傷都要藏着,那我會懷疑……我是不是離你太遠了。”

她鼻頭一酸,轉頭望着窗外,強忍着眼淚。

醫務室的醫生說是二級燙傷,給她消了毒,開了藥膏和消炎藥。時嶼全程守在旁邊,沒說太多話,隻在她咬唇皺眉的時候,握了一下她的左手。

回他家路上,懷念靠着車窗,小聲說:“你今天項目不是很關鍵嗎?”

“再關鍵也沒你重要。”他說得輕,卻沒有一點猶豫。

回到公寓後她脫掉圍裙,把自己窩進客廳的沙發裡。他倒了熱水,把藥膏放在茶幾上,熟練地處理她的傷口,紗布纏得一圈一圈像某種儀式。

“你是不是一直這樣,什麼都不說,默默扛着?”他忽然問。

“沒有啦。”她扯了扯嘴角,“隻是怕說了你們會覺得我矯情。”

“我不是‘你們’。”他輕聲說,“我是你男朋友。”

懷念擡頭,眼裡有一點水光,輕輕說:“我有點想哭。”

“可以哭。”他坐到她旁邊,把她抱過來,“在我這兒,什麼都可以。”

窗外晚風吹進來,夾着槐花與陽光蒸騰後的青草氣息。懷念靠着他,忽然覺得,生活雖然仍舊不輕,但有人在身邊時,好像什麼都變得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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