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嬌柔俏軟的五官精緻得比受人愛護的Omega還要漂亮。
這應該也是Omega的一種?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沒有Alpha或Beta保護的Omega很是危險,尤其是眼前如此精緻的Omega。
不行,他得振作起來,就算是被高天宇抓回去結婚生子,他也不能放任眼前這個Omega一人呆在這裡,這很危險。
“喂喂喂……你要實在不行,别硬爬起來啊你,小心二次損傷!二次損傷我可不負醫藥費,我靠,你不會就是想訛詐我的吧你。”
男人的胳膊明顯脫了臼,可仍舊搖搖晃晃掙紮着爬起身來,不站不知道,一站起身來,這男人的身高姿态的确比阮一然高大出了不少。
“你應該是Omega的一種吧?你别害怕……我會保護你的,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季森羨硬撐着身體想要逼迫自己在眼前這個“Omega”面前看起來富有安全感,殊不知自己現在這般搖搖晃晃的模樣俨然像是行屍走肉中無法自控的喪屍。
好在阮一然心理承受壓力還算是不錯,可她直覺對方是腦子被撞壞了。
完了,她攤上大事兒了。
但無論如何,她還是得先把人送到醫院裡去看看。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阮一然小心翼翼把男人往副駕駛裡塞,給人系好安全帶後,阮一然火速踩了油門。
到達醫院的時候,男人早已痛得暈了過去,隻剩下急救室外等待的阮一然。
多事兒的小護士一看男人的模樣就心覺不是一般的事故,剛把病患推進去,轉身就撥通了交警的電話,生怕阮一然造事逃逸跑掉了。
“警察同志,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撞他,是他自己從天上掉下來砸到我車頭上的 。”
“麻煩請配合一下,把行車記錄儀給我看一下,謝謝。”
“行車記錄儀可以給你的,但是……”
阮一然突然吞吐,交警同志也不得不挑眉觀察着阮一然的面部表情。
瞧着交警一臉我就知道的神情,阮一然也隻能尴尬一笑,但也隻能實話實說:“如果我說當時行車記錄儀因為磁場的緣故,可能沒錄下來,你信不?”
交警記錄着阮一然的話,等着阮一然說完之後,讓另一同事守在醫院,他與阮一然一同前往案發現場。
天空中的極光已經消散了大半,行車記錄儀也恢複了正常,卻獨獨沒有拍下案發時的狀況。
環山高速公路向來是不允許行人在上面行走,可到了案發場地,也确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屹人的懸崖峭壁參天大樹,交警第一時間開始懷疑起阮一然話裡的真實性。
從天上掉下來?長得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撒謊也不扯圓一點,怎麼不說是從飛機上掉下來的呢?
但當他起身觀察越野車頭上的痕迹,除了車頭上被砸出細微的凹陷,車頭前方也的确沒有被撞擊的迹象。
沒有行車記錄儀,也沒有任何攝像頭,傷者也還未清醒,他也隻能暫時判定雙方各占一半的責任。
阮一然和着兩位交警等在醫務室外,當急診室的燈熄滅的那一刻,他們趕忙上前詢問病人狀況。
醫生還很年輕,若有所思地頂了頂臉頰上的眼眶之後,還是将實際情況說了出來。
“傷者現在情況還算安全,右手臂骨折手腕脫臼以及輕微腦震蕩,所以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另外……我們通過血液化驗發現他身體裡的雌性激素相較于正常男性來說偏高,而且血液内還超标含有另外一種物質……”
男醫生說着,那眼神略有深意地看向了一旁聽着的阮一然。
“什麼物質?”
“病患可能服用了某些催晴的藥物……”
由着醫生這麼一說,交警同志記錄的筆尖一頓,随即又将審視的目光轉向了阮一然身上。
現代社會本就開放,更何況人不可貌相,誰說穿櫻桃A字小白裙的嬌萌小姑娘就不會霍霍人俊美青年,沒準兒是求愛不成想來硬的,可惜人男孩子掙紮得厲害。
若是這麼一想,整個案件也就能想清楚了。
這個女孩兒給人下了藥,想在野外車頂上就地正法,可惜人男孩掙紮欲強烈,抵死不從,女孩惱羞成怒,一鼓作氣上了車踩了油門将男孩從車頂上甩了下來……
玩的還挺花?
這麼一想,整個案件也就開始清晰起來,難怪會在案發時關掉行車記錄儀。
“你們那樣看着我是什麼意思?你們……你們是懷疑我給這人下藥了?”阮一然有嘴說不清,一旁的小護士眼含不善,滿眼惡意死盯着阮一然。
呵,幸好她機靈,就知道事有蹊跷所以提前報了警,病人滿臉異樣嬌紅,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藥,看起來長得嬌俏可愛漂亮精緻,實際上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銀賊,也不知道騙了多少純情男人。
就是因為這樣的女人多了,所以她們這些女孩子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對象。
因為好白菜都被空有一副相貌的豬給拱了。
“沒有人懷疑,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生怕誤會不深,小護士趕忙湊上前去硬補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