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的詳情就不說了……沒人願意聽這個吧。
我當時想做家教或者發傳單,但背着林家女兒這個頭銜,她們不讓。
所以在四哥那做模特是我唯一的收入。
但那簡直是杯水車薪……做透析可花錢了,更别提我們要攢腎源的錢,何文香安慰我說會幫我安排的——但我怎麼信她?!她才剛剛拒絕借錢給我。
抱歉,聲音大了點。
和四哥熟起來後,我就試着找他借錢——林光?他和何文香一個鼻孔出氣的,連保姆費都不讓我掙。
四哥聽完我的話後同意了,隻是有個要求——要我穿上那條舞裙和他跳支舞,他要錄下來。
也就是說,還原那晚的情形,但不會有多餘的接觸。
……我是個沒骨氣的,我答應了。
但四哥真的很正常,我們就是單純地重新跳了一遍——好吧,他四肢不太協調,我都不知道我們跳成了什麼樣,那個錄像我也沒看過。
聽說他還為此練了很久呢,幸好他是個畫家。
四哥跳完擦着汗給了我張卡,我馬上就寄回家裡了。那之後我們還是照常相處,他的畫也快完成了,原本會拿去參加巡展——
然後我就接到媽媽的電話,她們遇上了詐騙,錢全沒了。
沒有騙人……這種事情,要是騙人的話就太過分了,是拿安安的命開玩笑啊。
報警?當然報了,但什麼時候能追回來……
安安卻不能再等了。
你怎麼罵我都行,我那時的确是個蠢貨,我又去找四哥了,他很為難,卻也答應了我,不過得等他一晚。
我那時寫了欠條,嚴格按照網上教的格式寫的,他卻擺手說不要——我悄悄放他畫布背後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現沒有。
因為第二天,我就被帶去了KTV。
被三哥。
四哥和他無話不談,他自然知道我身上的破事。三哥和單純的四哥不同,四哥沒長的心眼全在他身上。
他看着四哥以我作畫時,視線總是審視而悠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