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立刻上前去查看,蹲下來觀察箱子的情況,裡面隻炸開了一個玻璃瓶,液體流了一地還吐着泡泡。
初步探查下來沒有異樣。
回頭看向尚在原地的月城夜梨,她還是搜尋的模樣,目光沒有為這邊停留。
是巧合嗎,還是…早有預謀?
但在經曆了電瓶自燃、廣告牌掉落、汽車方向盤失控等一系列情況後。
松田陣平看着不遠處正檢查司機駕駛證的交警隊,又轉頭看了眼月城夜梨。
今天的運氣着實不錯了,這些小小倒計時沒弄出什麼大動靜,還能作為她有效的“證據”。
“現在總…松田警官?”月城夜梨還沒來得及總結。
手腕上一隻沉甸甸的銀手镯讓月城夜梨悟不出别的話,她擡起眼睑,朝警官先生發送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月城夜梨快速回憶今天在警官先生面前都做了什麼,怎麼也沒想到哪暴露了自己在梵天幹活的犯罪事實。
冤枉啊,她沒想要這麼做的,再給她一些時間她就能辭職了,怎麼在節骨眼漏了餡!
“我、”
“月城小姐,你怎麼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幹這些事。”
月城夜梨看見松田陣平的臉上表露難以理解的神色。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安排這些‘意外’的?”
月城夜梨茫然地回望。
啊?
又解釋一遍後,松田陣平大發慈悲再給她一個機會,臉上卻寫着“我看你還能怎麼編”幾個大字。
把車的控制權交給松田陣平,月城夜梨坐在副駕打量新首飾。
知道松田陣平不是發現自己打工人的小秘密,月城夜梨放松多了,她新奇地打量官方制造的正品手铐。
還拍了張照傳去給醫生。
沒看見熄屏後,醫生秒回的[?]
松田陣平把車開到了另一個市。
隻要沒出東京就好。在東京這個魔幻的地帶之内從不缺少意外,或是非意外。
月城夜梨一路走一路看,又給松田陣平指出幾個無傷大雅的小事件。
通通都以她口中念的倒計時為發動時間,确切地進行。
能感受到,右手手铐鎖鍊傳來的抖動。
那是松田陣平内心的觀念在逐漸崩塌。
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假設是有同夥協助,或是事先布置,第一個區塊還好說…第二個可是松田陣平自己随意選擇的地方。
總不可能月城夜梨将整個東京都埋了一遍線等他自投羅網吧?
若是同夥全程跟蹤,怕是也來不及…月城夜梨身上也看不出有任何能與人遠程交流的設備。
再說她也沒說幾個字,就剛才在車上擺弄了一分鐘不到的手機。
最重要的是,這些在倒計時後發生的事,大都是概率性事件。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結果就算再不可思議也是真相。
松田陣平緊抿着唇,雖然不相信,但他好像不得不相信了。
這個女人似乎真的懷有不能用科學解釋的能力,那是比小動物感應災害還要精妙的一種天賦。
“唔…”月城夜梨支着下巴,那根指哪哪應的手指此刻彎曲着,等待主人下一次發号施令。
好像沒了。
再往裡探探吧。這可是東京诶,說不定能再來一個炸彈,複刻那天辛西娅的場景。
就當月城夜梨繼續走時,手铐另一端的人卻不動了。她人走出去幾步,一隻手臂卻被向後拉着。
月城夜梨又退了回去,站在青年前頭,思忖一秒後把手向他遞。
原意是減少鐐铐壓在皮膚上的力度。
青年低着的視線範圍内出現一隻柔軟白淨的手,即便女人沒聲響,他也自感到抱歉。
“對不起。”松田陣平從衣兜裡拿出鑰匙,“是我誤會你了,月城小姐。”
沒有過多說明那個炸彈背後牽扯到的更多,使得松田陣平必須重視每一處細節,即便是背景挑不出錯處的月城夜梨。
他幹脆利落地承認。
是他太武斷了,也應當為自己過激的舉動道歉。
說沒關系是不可能的,月城夜梨不接茬,選擇她向來擅長的緘默。
其實松田陣平的懷疑是具備充足理由的,月城夜梨明白這一點,所以不再多言。
想到月城夜梨的資料顯示她在旅社工作,松田陣平忍不住道:“說不定你可以試試去考警校。”
若後續再次檢測沒問題的話,松田陣平是真心這麼推薦的。
這項得天獨厚的本事不正是為排除危難定做的嗎。
月城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