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警官,會客室。”同事敲了敲敞開的門,有些遲疑地開口。
松田警官在想什麼呢,表情有點可怕……
“女人緣不錯啊,松田。”
沒理會煩人的家夥,松田陣平前往會客室的步伐卻在這句話之後放慢了許些。
會是…月城夜梨嗎。
短短的路程走得再怎麼慢也不能太過分。
松田陣平過了遍等下見到月城夜梨該說什麼,實際上推開門腦海已然一片空白。
他不擅長同女性打交道。
尤其上一次見面的結果堪稱不歡而散,這就更加讓松田陣平難以開口。
“月城、”話一停,松田陣平幹澀地把名字咽回去。
“松田警官。”
來者在松田陣平開門時就站起了身,對其微微颔首。
禮數完備。
和月城夜梨當時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喝熱可可的态度截然相反。
“您還記得我嗎?”
是那場爆炸案裡的年輕女人。
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怅然若失,松田陣平心髒跳動的頻率總算是平複下來,“啊,你有什麼事嗎。”
那次雖沒受什麼傷,但醫院檢查是必要的。
因此女人的筆錄由其他警官接手。
“事情還在調查。但你放心,那個炸彈不是針對你的。”炸彈隻涉及到了女人與松田陣平,女人當然是首要嫌疑人。
但她的背景簡單履曆幹淨,沒有與人結怨的過往,所以被剔除了尋仇的可能性。
松田陣平:“…要問相關的事,你該去找白鳥警官。”
“不是的。”見松田陣平要走,女人靠近點他攔住去路。
松田陣平停下來,才看見她手裡一直攥着個方形盒子。
“我是…想來感謝松田警官救命之恩的。”
上村繪裡說這是她設計的裝飾品胸針,用料和工藝都不貴重,隻是一份單純包含她感激心意的謝禮。
松田陣平本不欲收下,但卻在她提到這款産品在女性顧客群體中深受追捧時愣了下。
……
“這兒的味道和警校食堂簡直一模一樣。”
萩原研二端着餐盤,一如既往落座在松田陣平身旁。
“hiro,zero!”萩原研二剛坐下,就看見忙得團團轉的兩位好友許久不見的身影,“這!”
四人再次團聚,萩原研二感歎道:“如果班長也在就好了——”
“喂喂,你們三個什麼情況啊。”萩原研二的視線從松田陣平身上滑到降谷零,最後停在對面的諸伏景光。
被寄予厚望的諸伏景光察覺到,他從沉思中醒來,對萩原研二笑了笑,“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好了,吃飯的時候就不提了。”
聽到諸伏景光這麼說,萩原研二就更好奇了,纏着他問。
抵不住萩原研二,諸伏景光掩去任務細節,套模闆似的說了下遇到的麻煩。
廢了好些力氣才得到的線索,送去技術部破譯長達幾個月後,卻得到個銷毀程序自啟的消息。
他們拼盡全力隻搶救下來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拿着照片再次進行搜查。
然根本沒有依據來縮小範圍,兩人猶如大海撈針,毫無頭緒。
幾天下來效率極低,進度為零。
“是zero啊。”萩原研二說了個冷笑話。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竟也在這冷笑話中詭異地緩解了點焦慮。
而松田陣平則是一直在把弄着什麼,長方形的銀色物件在他指間旋轉,反着燈光。
萩原研二湊過去,“這是什麼啊小陣平?”
想起身邊這位幼馴染上次一眼就認出了那對耳釘為某個奢侈品的珠寶新作,對這些東西堪稱谙熟。
松田陣平攤開手掌,三言兩語解釋了下。
“我沒見過诶。”萩原研二接過來,“這設計也不像個胸針。”
也見過走工牌風格的胸針,但作為一個産品,它好像沒什麼特點,和普通的工牌都放一塊都沒什麼區别。
隻是上面沒印名字,而是印了像編号的一串數字。
“嗯?”等等。
萩原研二摸到表面凹凸的紋路。
這是她們的産品錨點嗎。
用一隻手在桌上根據摸到的線條同步勾勒。
越摸越不對勁,這根本稱不上圖案,像是随手亂畫的雜線。
降谷零的視線随着萩原研二的指尖而動,也逐漸形成一副圖像。
直到發覺圖像與之看了不下千萬遍的模糊照片重合、
他猛然一震,轉頭盯住對面的松田陣平。
“你剛剛說,這是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