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哈哈笑,“真是的夜梨,就算是警官也不能随便就把人抓進去啊,應該先進行盤問……”
怎麼就開始科普法律小知識了。
月城夜梨想到她被錯铐的經曆,給出建議,“拷問前,要先把他铐起來才行。”
半間修二和稀咲鐵太的二人組,一個武一個文。
按照稀咲鐵太的智商推測半間修二的武力值。要是隻有萩原研二一人,就算打得過不铐起來的話,半間修二逃跑的幾率也很大。
萩原研二在月城夜梨面前一直像是擔當着半個老師。
她還會對之說的電視節目上播放都爛大街的生活小妙招感到驚奇,并不掩飾的誇贊句好厲害。
年輕警官錯覺自己不是說着“超能幹主婦的右腕”的内容,而是發表了篇學術文章。
現在月城夜梨略微直硬的語句中帶着說教,還真少見。
萩原研二沒有過多糾結正規的逮捕流程,他用手撐着下巴稍傾腦袋,半長的發絲滑落,“好啦——我知道了,夜梨老師。”
昏黃的燈光在青年紫羅蘭色的眼睛裡晃動,那雙眸一眯,又是另一種風味。
萩原研二習慣性的動作讓月城夜梨想到灰谷蘭。
前上司同是紫眼睛,不在太太陽下也愛時不時眯一下,透徹的瞳仁就會像蓄着場未誕的暴風般,呈露出一片灰暗的質感。
“hagi。”
風暴散開了。
“小陣平~”萩原研二攬住松田陣平的肩膀,邊上像是具現出了粉色的小花花,“怎麼這麼慢。”
月城夜梨吸了口飲料,等松田陣平走過來時,冷不丁道:“馬自達。”
她原本以為松田陣平和她一樣沒接到萩原研二的提前通知,想來松田陣平是不太想要見到她的吧。
而松田陣平揉了揉後腦勺,側着臉不知道在看什麼。
最後還是轉過來,目光蜻蜓點水般輕觸摸了一瞬,“月城…”
“嘛嘛,怎麼還沒到我們。”萩原研二拍拍松田陣平的肩頭,把他安排在月城夜梨對面的位置,“不會見我是熟客就晾着了吧?我去看看。”
說完,萩原研二轉身就走,聽見後方松田陣平一句無力的“喂,hagi!”,腳步不停,隻背對他揮揮手。
店家贈送的蘋果汁小小一杯,倒杯吞一口就能解決。即便優雅的插了根吸管,在方才月城夜梨的等待時間裡液面也見了底。
氣體通過管子搜索不到獵物,發出徒勞的嗞嗞聲。
也意指着松田陣平為自己設下的時限到點了。
“月城。”他看向對面的女人。
月城夜梨放過了可憐的蘋果汁,擡頭看見張攢眉立眼的臉,身體向後退了退。
這是…來向她追責了嗎。
被月城夜梨判斷為負面類似嫌惡或惱怒的情緒值,顯示【43】。
還好還好…也沒看上去那麼生氣。等等。
眼見數字爬升,月城夜梨開始重新從頭回憶一遍當天發生了什麼。以至于松田陣平還特地通過萩原研二來“追殺”她。
月城夜梨:“松田警官、”她用上了認知中有點效果的敬語大法,試圖阻止松田陣平破壞她的鳗魚飯之夜。
松田陣平:“對不起。”
打開話頭後就容易多了,“那天對你說的話,我很抱歉。”
松田陣平也不懂,他為何會對月城夜梨産生莫名其妙的期待,真是因為他看中了月城夜梨的能力想要為警方招安嗎。
所以才會在月城夜梨對待生命的态度上感到憤慨,對月城夜梨脫口而出,“你把人命當作什麼了?!”
也許月城夜梨是害怕了。她從一場爆炸中救下過一個人,在醫院躺了好幾周。
松田陣平隻是以主觀臆斷了月城夜梨。語氣平緩不能說明月城夜梨真的心如止水。
“你當時…也吓壞了吧。”還被他說了這麼重的話。
月城夜梨開始過第三遍回憶了,松田陣平到底說了什麼。
不存在的記憶增加了。
但對于松田陣平直截了當的賠話,月城夜梨放在桌上的指尖蜷縮。
好在萩原研二端着三盤鳗魚飯回來了。
“店長為表歉意又送了蘋果汁,喲嘎達~”萩原研二為兩人擺好餐盤與玻璃杯。
坐下來時,他的胳膊肘在月城夜梨看不見的地方推了推松田陣平。
新的蘋果汁,好耶!月城夜梨給它插上吸管。
松田陣平不急着要月城夜梨的答複,但坐在後者的對面,他的餘光不可避免的瞥見女人。
月城夜梨喝果汁和吃鳗魚飯的姿态一緻,都有一種的顯目專注,像是在進行某項精密的操作。
萩原研二:“怎麼了小陣平,我記得你喜歡的是白燒啊?”
松田陣平:“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