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數日當然不是為了配合這瘋女人做夢的。
月城夜梨再次踏入了熟悉的地盤,多年過去,他們還是遵循着一貫的動線,這讓月城夜梨很輕易的就可以按着記憶避開。
而且他們的人數隻減不增,這更加方便了月城夜梨的行動,她貼着牆放輕腳步。
從上村繪裡那拿到了研究所的地址,但除了她之前說的有關于佐野真一郎的一些信息,其他一概不知。
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他們的大遷徙會帶走重要的資料,舊址沒有佐野真一郎的資料,這代表了現址一定有。
月城夜梨順利地潛入了資料室,按照時間走過一個個架子,停在她和佐野真一郎相識的那年。
他們習慣用最高效的方式,書脊上隻留着編号,若不是内部人員,在這偌大的資料室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謂是難之又難。
月城夜梨掃視到半途,突然聽見門口驗證鎖的聲音,她的信息一直留在系統裡沒有删去,這也是為什麼月城夜梨能在得到地址後就暢通無阻地原因之一。
而聽這個動靜,來的人似乎也是入侵者……
…
“怎麼樣了松田?”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左一右放着哨。
要不是接受過正規培訓有超強的記憶力,在這猶如複制出來的,全都是鋼筋鐵闆風格的地下研究所,迷失方向才是正常的。
去找治療萩原研二的霧島醫生果然是正确的。
開始醫生還事不關己的模樣,但一提到月城夜梨和另一位在場的當事人,醫生突然就站了起來。
他認定另一位正是被通緝的上村繪裡。
像是想清楚了什麼,醫生不再淡然安定,他握緊了拳頭,暖棕色的眼中露出一種壓倒性的決絕。
不再否認降谷零對他和月城夜梨關系的旁敲側擊,醫生向他們伸出手,“發信器不用貼在桌子底下了。”
醫生早就察覺到了那些爪牙從月城夜梨轉移到了他身上,他想是上村繪裡引導的,但他很樂意為月城夜梨承擔。
但在得知他們在萩原研二受傷的那天有過會面,醫生才知覺上村繪裡的計謀,或者說還有、将計就計的月城夜梨。
月城夜梨想拿到什麼,醫生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妨不也來一出“将計就計”。
“這地方怪得和外面不像是一個時代的。”松田陣平把識别器安裝回去。
确保它和原先沒有區别,這才閃身進入資料室,把門輕合上。
降谷零:“霧島醫生…和這裡的聯系不淺。”
他們就是靠着醫生身上的發信器才找到這裡的,去過舊址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有種熟悉感,這的确和倒塌的舊址經過圖像修複後一模一樣。
醫生沒有解釋和無名組織的淵源,但考慮到對方與年齡不相符的高超醫術、
三人想到一處去:一是無名看中醫生的能力而與之接觸過,二是醫生本就和無名牽扯頗深。
諸伏景光:“這些事稍後再說吧,總歸是霧島醫生出手救了hagi,而且還主動以身為餌……”
話音未落,松田陣平敏銳地扭過頭,“誰在那?”
他們剛剛已經全部搜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人。
從書架盡頭走出來的黑發女人讓他們同時驚道、
松田陣平:“夜梨?!”
降谷零:“月城?”
諸伏景光:“佐佐木…月城女士?”
後面兩位知曉一二地很快就想通了,這才是醫生“舍己為人”的原因。
地下室沒有自然光,潛入者更不會選擇燈火通明的環境,大張旗鼓地搜查。
資料室不間斷運行的基礎照明系統泛着冷色,月城夜梨的臉在這冥暗的場景中神色不明。
*
女人被剪斷至肩上的發尾向外微翹着,像雙欲飛的翼翅。
不隻是外形上的改變,松田陣平總感覺…月城和以前好像有些不同了,但他又沒什麼心靈竊聽的異能,最終還是壓下這種怪異。
“你準備向我解釋什麼嗎?”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出現在這裡算是合理,月城夜梨知道兩人的任務和研究所有關。
但松田陣平一個機動隊□□處理班的拆彈警察…
松田陣平随着月城夜裡的視線一同望向降谷零。
月城居然沒先和他說話,她和降谷…認識?
還有諸伏景光?剛剛他們好像是一起叫出了月城夜梨。
降谷零想起用松田陣平試探月城夜梨時,對方威脅的話語。
“這兩個家夥是我的朋友。”松田陣平開口,這和他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但還是硬着頭皮介紹朋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