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腦袋,側躺在桌上,越是想要忘記,越是記得清晰。
為此,她開始構思一場更加讓她難以忘記的畫面。比如巴蒂·克勞奇吃一些不可言說的東西。
好多了。
值得一提的是缇希的大腦雖然沒有一鍵删除功能,但是其中配備的幻想構畫功能絕對完備到你要啧啧稱奇。
她從小說謊都不打草稿,大大鍛煉了大腦裡的這項天賦。
眼前的驚吓被抛去腦後,想起的就是他的那些似有深意的話語。他知道她的身份...剛才還是應該一舉除掉的。
都怪她想起了那個不該想起的人,果然男人隻會壞她好事。
她的大腦在高度運轉。
到底自己是哪裡出了纰漏,就因為剛才那些格鬥技巧?巫師就不能擁有近戰法師走向嗎?他們真的會傻到等你讀完咒語再跟你對打嗎?巫師界攻擊是采取輪回制嗎?他們的腦子沒有問題吧?
她上次看到的輪回制攻擊方式還是在俄羅斯轉盤上,好消息是輪回制,你不會因為反應過慢挨拳頭,壞消息是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壞消息,你的腦袋會比你身體的其他部位先一步開花。
她想不出其他緣由。
聽天由命吧,反正她也不是來霍格沃茨常駐的。往好處想,那麼孤僻陰鸷的老頭也不會到處宣揚她的麻瓜身份。他對她的麻瓜身份雖表露不滿,卻從頭到尾沒有藐視的意思。
“自己到底應該在哪裡嗎?”她躺在滿是灰塵的課桌上,三人桌的長度勉強容納下她的大半截身子,小腿挂在桌捎晃蕩。
她應該在哪裡,她自己也說不定。或許是跟着小姨在香港做生意,或許早就該結婚生子,或許她會守着農場到死。
她該在哪裡,什麼人該在什麼地方,是自己決定的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冥冥之中的安排會打破人的一切計劃。
比如她死在戰場上的老爹,比如她跑去德國當情婦的親媽,再比如那個來去匆匆的英國男人。
說實話,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