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哥,你到底要幹啥啊。”
“撿東西啊。”
說着,張三把因為看熱鬧而空空如也的集市攤位一掃而空,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姬存理猜測這貨肯定用了空間道具。
“不是,你整這麼大動靜,就為了搶凡人東西?”
“跑。”
張三說完,身形就是一閃。
“你又要搶哪啊?老子不奉……我去。“姬存理話音未落,就見穿着豔紅女裝的林疏客舉着一把斧子迎面斬來。
他就勢一個驢打滾躲過這一斧。林疏客一拉裙擺,塗着腮紅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又是一斧斬來。
“閣……閣主?你……你去溙國了?“
姬存理震驚發現林疏客身體竟然有了曲線,那曲線的孤度甚至要超過蘇秋弦,閣主變女人這對他的震驚甚至老大要殺他,因為太過于懵逼,這下差點被砍中,幸好他的陽鈴自動護主,放出陽火逼退了攻擊。
“嘿嘿,納命來。”
“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你不要殺我滅口啊。”
“滅口?”林疏客看着眼前瑟瑟發抖的女卦師,一臉溫婉的将她扶起,“姑娘,這是何意啊?在下何時說過傷害你啊。”
二十多歲的女卦師戰戰兢兢推出六個銅闆擺出的爻象:“卦象分明顯示,你要算五個人很久以前就消亡了,而兇手就是……就是你。“
“我?”林疏客一雙飒爽的劍眉揚起,散發出逼人的氣勢。
“好漢饒命,你雖然看上去斯斯文文,但卦象顯示你身上的的确确兇氣盈身,這是大兇大惡之徒才有的卦象啊。“女卦師跪倒在地,把三百兩銀子推了過去:“銀子我都不要了,今天的内容我也不會說出去的。好漢你就放我一碼吧。”
卦師如此害怕的原因還有一層不好說出,那就卦象顯示,眼前這個公子這一卦,是卦師生涯的最後一卦。
"哦~"林疏客拖長音調,促狹地眯了眯眼,"姑娘這卦,倒是算得有趣。"
林疏客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着案上的六枚銅闆,銅錢相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過在下倒是好奇,姑娘可知這五人是何時消亡的?"
女卦師聞言一怔,偷偷擡眼打量面前這個溫潤如玉的公子。他嘴角含笑,眼底卻似有寒星閃爍,讓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大、大約是在...一千年前..."她結結巴巴地回答,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
"一千年前?"林疏客忽然輕笑出聲,"那時莫說在下,就算是在下的先祖也未必出生,如何能行兇殺人?"
女卦師臉色煞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可、可是卦象從不出錯..."
"是嗎?姑娘如此自信"林疏客忽然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那你可曾算過今日我會對你做些什麼?”
女卦師下意識抓了抓自己的領口,心想莫非他要劫色,卻瞧他長得劍眉星目,風流倜傥,臉上不由飛上一抹粉紅,心底冒出不算吃虧的怪異想法。
“我會把卦金原原本本,一分不少的給你,此外還會為你加一份錢。"這一錢,是買姑娘一個承諾。”
女卦師聞言一愣,粉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去,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那幾枚銅錢,她從業以來從未見過出手如此闊綽又奇怪的客人,明明沒有得到想要結果,卻依舊笑容滿面,似陽而暖。
"公子要...買什麼承諾?"
折扇"唰"地展開,林疏客半張臉隐在繪着墨竹的扇面後,隻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今日這卦,姑娘要永遠爛在肚子裡。”
說罷,扇子正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臉上笑容依舊那樣的溫暖:“能做到嘛?”
女卦師剛褪下的紅暈又回到雙頰,她此刻在想無論眼前這人是誰,曾經做過什麼,隻要他一句話,她就肯抛棄一起跟他走,用自己畢生所學輔助他将來的路。
"能~"女卦師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林疏客的折扇在年輕女卦師的喉嚨劃了一條線,少女在腦袋從脖子上落下的最後一刻,眼中仍殘存着幾分少女的羞澀和愛意。
“多謝了。”
林疏客對着無頭屍首鄭重道了個大謝,他剛要離開,一轉頭,就發現滿臉寒意的念夕塵持劍立于門口。
林疏客臉上終于出現一縷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隻是笑容不在那麼溫如暖熙,而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