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言,那家夥分明就是騙子,你為什麼不讓我把銀子搶回來,那幾乎是我們這次出門帶出所有古錢了。”
“秋弦,雖然我感覺那個卦師确實有所隐瞞,但大體上應該對的。”
“為什麼?我怎麼聽都覺得是扯淡啊,明明一個時辰前,我們還在跟林老陰筆他們說話啊。”
“直覺。”
“……”蘇秋弦忽然安靜下來,他語重心長的拍着顧思言的肩膀:“姐妹,如果咱們真是一本在晉江連載的小說,你不當主角真的可惜了。”
“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可是我真感覺我的直覺很準,以前很多次重要時刻,我都是在信息差巨大情況,靠這招反敗為勝的。
“行行行,你算你說的對,那又能怎麼辦?現在錢沒了,地盤沒了,思言你心心念念的大腿也沒了。咱們還被困在這裡,考慮下一步是該睡溫暖的橋洞還是幹淨的垃圾堆。”
“不,我相信念夕塵不會失敗。”
“可你剛才還說相信那個騙子卦師的。”
“這并不沖突。”
“那你相信那個念夕塵原因什麼,又是直覺?”
“不,這次是我相信她這個人。”
“她人,好吧,我承認她打架确實萬中無一的好手,但是現在情況可不是靠打架就能莽過去的。”
“我不認為念夕塵是魯莽,你還記得她跟孤月起沖突那次嘛?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去至高神殿?”
“為什麼?”
“孤月最早拍那三個人挑釁其實隻是幌子,他真正的算計是讓念夕塵和至高主城正面沖突起來。你想想看,要是念夕塵沒有去至高神殿,在城中央,之後一定會和聽信誣告的禁衛沖突起來,一但念夕塵公然攻擊禁衛,下面肯定會引來更多禁衛,而至高主城方面為了面子,也隻能不管緣由先拿下念夕塵,說不定會派出宿主們圍攻,甚至出動更強大力量。”
“我去,好像真是,孤月這個人奸混蛋跟果然林疏客那個老陰比一樣陰啊。”
“所以念夕塵在至高神殿引發沖突,因為在神官系統在場情況下,很容易就将沖突控制在有效範圍内。也為接下直接攻擊孤月做好鋪墊。我想孤月當時應該還在洋洋得意自己的妙棋,想的就算計謀失敗,大不了就賣幾個小弟,畢竟他本人沒有上場,他覺得這盤棋局才剛開始,卻想不到念夕塵直接就掀桌子。還把他跟妖邪勾結的底翻了出來。”
“可是萬一孤月不是妖邪呢?”
顧思言看向遠方:“那也無所謂,打錯就打錯,念夕塵揍孤月除了找出妖邪外,還有一個目的是為了傳達一個重要信号,若是敢來招惹我,就準備好付出代價。”
聽完顧思言一番話,蘇秋弦怔了怔,突然笑出聲來:"好家夥,原來你看的這麼透扯。不過..."她話鋒一轉,眯起眼睛盯着顧思言,其中有種莫名意味:"你……對女生該不會..."
顧思言楞了下。随即明白過來,用力在她的頭叩了一下:"胡說什麼呢,我是覺得咱們纖塵……"顧思言話未說完,蘇秋弦忽然神色一凜,猛地将顧思言撲翻在地,兩隻泛着黑光的利箭擦着兩人飄起的長發釘在深深釘入石柱。
顧思言掌心緊貼着地面碎石,耳畔傳來蘇秋弦憤怒又驚訝的聲音:“張三!”
“啊啊啊,你幹什麼?”姬存理目瞪口呆看着被砸的滿目狼藉的卦攤以及被打暈的卦師,“你這是犯罪懂嗎?”
張三漆黑的鬥篷下傳來一聲冷哼:“敢騙我?黑吃黑吃到我頭上來了。”
“雖然他說另外四人在一千年前就消亡了很扯,但你也不用動手砸攤打人吧,人家還是未成年的小朋友啊。”姬存理過去拍着十二歲少年卦師臉,試圖叫醒他:“喂喂,醒醒,待會捕快來啦,跟我無關啊,都是那個黑衣服幹的。”
“你錯了,”
“什麼?”姬存理立刻警覺起來,急忙把卦師一丢,本來要醒來的卦師一下又暈了過去:“他是妖邪扮的?”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無論他算的準不準,我最終都是要砸了他的攤子的,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想過給錢。”
說完,張三撿起帶來三十兩銀子卦金,并随手摸走了盒子的銅闆,出門的時候還抓走了小孩卦師的零食纏糖。”
“我去,你等等我呀。”姬存理留下個道具,連忙追了出去,發現張三這貨正在一包一包外往掏東西。
“這什麼啊?”
“CL-20,又名六硝基六氮雜異伍茲烷,目前威力最強大的非核單質炸藥。躲遠點,這條街很快就要上天了。”
“你T……M啊。“姬存理見他零幀起手直接點燃了炸藥。連忙丢出一個叫轉移環的道具,炸藥瞬間被轉移到城外,轟隆,護城河的河水直接飛了上去,幸好今天趕集,沒有人靠近,但巨大的動靜還是驚動了一群人,烏壓壓一片人往城外看去。
“跑。”
“怎麼了?有邪祟?”
姬存理手忙腳亂化出一張疾行符往腿上一貼,跟了上去,卻發現到了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