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房間,好像确實不應該讓他睡沙發。但艾米也不想睡沙發,更不想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她又糾結起來,他們隻是假裝的關系為什麼要住在一起,她是不是被他耍了啊,按這個人的惡劣品性他可能以此為樂。
“我睡客房。”她盡量冷淡地宣布,走過去桌子邊拿她的護膚品。
“那可不行哦。你爸媽什麼時候來?你不預先熟悉一下到時候走錯門了就露餡哦。”他開始以一種危險的姿勢玩匕首,不斷的把那鋒利的玩意在手指間旋轉,“而且我現在是正經商人了,可不能無故就讓傭人們閉嘴。”
說完他把匕首擲出去,嗖的一道銀光閃過,匕首紮在對面牆的一幅挂畫上。艾米被吓的差點跳起來,在看一眼挂畫後,她的靈魂跳了起來——那是一張等身的人物群像剪影,匕首正插在其中一個男人的心髒位置,而其他剪影的眉心脖頸等要害部位均有深深的刀痕。
她嗅出了威脅的味道,但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下周,具體要看能買到哪天的火車票。”她抱住胳膊,盡力鎮定的回答。
“那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演練的親密一點。”蝰蛇再次拍拍床示意她過去。
艾米隻好順從。反正他肯定不是想占她便宜,那就看看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說吧,你想怎樣。”她嫌棄的側身坐到床上,盯着他。
“放心,你是第一個睡在這張床上的女人,進來吧。”他掀起被子。
這點她倒從來沒有考慮過,他一直表現的對鲸吉挺情深的,她以為他肯定不會在外面亂搞。啊,難道他以為他可以同時腳踏兩條船?!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鲸吉最鄙視下流無恥的男人。”艾米脫掉拖鞋把早就冷的受不了的光腿塞進被窩裡。
“那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否則追不到鲸吉我會賴上你。”
“哈?你威脅我?!”
“是的。你以為一個在飓風海岸小漁村裡長大的孤兒憑什麼能在飛輪城買下這樣的宅子,”他似乎十分體貼的幫她蓋好被子,“當然是憑聰明才智過人膽識和一點點不擇手段啦。”
完全反過來好吧。艾米差點忍不住要鄙夷到臉上。
“聽好,老頭老太太等我來對付,我說什麼你附和就行了,别一驚一乍的露餡。”
“你可别敲詐他們。”艾米警惕的瞪了他一眼。
“怎麼會,我未來的老丈人丈母娘呢。但你知道他們不是善男信女,必要的時候我态度會有一點不友好哦。比如,如果他們逼你馬上分手……”
父母的态度确實難說。他們會鼓起勇氣讓這個據說害死他們兒子的男人滾出視線,還是會看到蝰蛇有錢就完全不管他作惡多端,一個勁的催他們結婚?艾米忽然有點沒了主意,兩種情況下的應對說辭她竟然還沒想過,她都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