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就有鬼了。大概他對鲸吉一往情深又或者控制她太過重要，這個流氓才忍氣吞聲的。但這也不壞，至少她不必擔心自己受到傷害，甚至可以趾高氣揚一陣子。

“那幫我把浴缸放滿水，水溫要剛剛好。我要洗澡了。”艾米甩開他的手開始把頭發紮成一個團子。她暗暗深呼吸，決計要勇敢起來對抗。不能害怕他，不能被氣昏頭，她要大膽地假裝他的威脅不存在，她要用一種猛烈的風格來讓這個流氓閉嘴。勇氣是第一步。如果他有問題，她将是鲸吉的防線。鲸吉在與兄長戰鬥的時候也被打的鮮血直流，現在該輪到她來守護她了。

“沒問題，寶貝。”蝰蛇提起一邊眉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兩眼，然後乖乖去浴室了。

“水放好了。”艾米卸完妝的時候，他擦着濕漉漉的手出來了。

艾米轉身背對他：“幫我脫裙子。”

裙子的拉鍊在背後，艾米自己也可以脫，但她決定要挑釁這個流氓，用底層中老年婦女無所畏懼的姿态。讓他曉得欺負她是得不到任何樂子的，還要折兵。

他把拉鍊拉到底。裙子掉到地上。

現在她隻穿着胸衣和襯褲，幸好是那種遮擋嚴密的基礎款式，這事其實比她想象的要難，畢竟時間是無法替代的因素。屋裡還沒開暖氣，但艾米并不覺得冷，她緊張的差點要冒汗。

“明天還要再放點玫瑰花瓣，玫瑰浴有助美容。”她拿起睡裙就這樣走去浴室。

她的男仆注視着她一言不發，直到她把浴室門關上，他才離開房間。

第二天她的浴缸裡如願添加了玫瑰花瓣。

大約這個流氓害怕魚死網破的結局，他們居然開始和平相處了。

周一上午鲸吉來了，他們一起去附近的大湖劃船，野餐。艾米當然不會給蝰蛇任何與鲸吉獨處的機會，她總是親熱的拉着閨蜜的手，讓蝰蛇提着箱子跟在後面。秋高氣爽，正是碧水倒映藍天，微風推送小舟的季節。艾米來飛輪城兩年，從來沒到過風景那麼美的郊野。

她們放風筝，在草地上奔跑。鲸吉很開心，艾米也很開心，她們好久沒有一起玩過了。自從高中畢業前鲸吉離開灰色鎮，算是無甚憂慮的青少年時代就那樣過去了。令艾米詫異的是，蝰蛇用與他流氓氣質完全不符的純情眼神看着鲸吉，看着她們微笑。他體貼的幫她們收拾野餐籃子，劃船，跳下窪地去撿風筝。如果不是他明确的提到過性，瞥見他那清澈的愚蠢笑容會以為他隻是把鲸吉當妹妹來喜歡。

又或者是純粹的好朋友。他雖然步步緊逼事事關照，又做飯又送花的，但并沒有明确表白。就連邀請鲸吉來家裡吃晚餐，他跟她談論的也多數是不想在公司正式談的公事，什麼政府計劃要對低空飛行頒發許可證加以控制，軍方希望鐵翼飛行能與開發空投熱能武器載架的公司合作等。在傭人們看來更是對女主人的寵愛，顯然兩位女士的關系更親密，聊的更開心。

給艾米整的迷惑不解。但他也會露出狐狸尾巴。晚上他們躺下的時候，艾米再次提醒他不要與軍方合作。

“暗星就是因為開發武器才死的，鲸吉不能再受這種傷害了。”并不是真相的全部但有必要恐吓他。

“哼，他不是因為開發武器，是因為他要往我們頭上扔武器。”蝰蛇似乎知道的不少，這更令艾米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