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耀眼的光芒刺進眼裡,隻見我在輪回門裡面看見了我自己。
柳家世代為官,一直都在七品。
官小的柳家一心從商。到了這一代,柳家二公子,頗有經商頭腦。七八歲開始做起買賣,二十幾歲出頭,打下了商業界江山。成為了富可敵國的首富,皇帝也要忌憚三分。
前線戰事吃緊,國庫空虛。
大臣提議,迎娶柳家女眷,獲得柳家财富上的資助,度過危機。
“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久無子嗣,充盈後宮,柳家小女初成,擇日迎娶。”
柳家衆人跪拜叩謝:“微臣叩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公道:“柳員外,快快請起。您這修來的福氣呀!以後升官了,可不要忘記咱們呀。”
柳父接過聖旨,迎送外走的公公:“公公哪裡話,以後還要公公多多美言。”不忘在公公手裡放一袋金子。
柳家兒女八人。
大夫人生一子,大公子。
二夫人生一兒一女,二公子和六姑娘。
三夫人生下三女,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
四夫人生下兩女,七姑娘,八姑娘。
這三夫人、四夫人愛女心切,斷不會讓自己女兒送去宮裡。
夫人們都知道皇帝根本不是為了娶妻,是看中柳家的财産。帝王家最是無情,這錢财到手,到時候女兒肯定是要吃苦的。
柳父送完公公回來,三夫人和四夫人一輪一輪的去柳父跟前訴苦。
其實夫人們輪番前去訴苦多此一舉,柳父心中早就有了定奪。
二夫人是柳父心中最愛,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比大夫人、三夫人要深很多。就連後來迎娶的四夫人,都是因為長的像二夫人才得到柳父的青睐。
二夫人是因為生六姑娘難産而死,柳父一直覺得是六姑娘害死了二夫人。從小就不待見六姑娘,這回出嫁,他早就認定讓六姑娘去。
天空下着淅淅瀝瀝的雨,梅雨的季節,沒有什麼豔陽天。
雨水打在轎子簾子上,噼啪噼啪作響。
我今天嫁給當今皇帝。沒有什麼八擡大轎,也沒有什麼婚禮。
就像是宮女選秀一樣,被一個小轎子從偏門帶進了後宮。
面見皇後時也沒有見到皇帝,跪拜後跟着一個年輕的太監來到後院。
住的地方,不是單獨的院落,而是和很多七品宮女一起住在一個四合院裡。
“六姑娘,您來的晚了些,隻有這間偏房,您先住着。您看缺什麼,我讓嬷嬷給您添置些。”
我環顧四周,樣樣齊全,想必是早就布置過的:“仔細瞧了,沒有缺物。要有,我在與嬷嬷說。”就此謝過年輕太監,他便退了出去。
朝堂上面發生什麼,我自是不清楚。
我這七品小官商賈之家的女兒,比不得那些貴妃、娘娘,人家都是大臣女兒、各國公主。
自從我進入這後宮,皇帝沒有召見我。
我就像這上千宮女一樣,淹沒于此。沒有人記得我,也沒有人找我麻煩。
倒是我自己會種植、養殖、繪畫,在這宮女中開展了一條富貴路。
管我的李嬷嬷,經常偷偷把宮女們私下做的的手工作品拿出去賣錢,然後五五分成。
我一進這宮裡就在李嬷嬷手下辦事,自然學會了這條發财路線。外加我水墨丹青确實漂亮,深的宮外公子哥兒們喜歡,成了李嬷嬷看中的重點培養對象。
一個勤勞姑娘,熱愛種植、養殖。把後宮的蔬菜、瓜果、雞、鴨、鵝、豬都養的肥壯。
平日研習飼養之道,精通種植、養殖。後宮短短半年時間,深的李嬷嬷喜愛。
李嬷嬷把我當個寶貝閨女一般對待。
可能這就是我家族天生自帶的經商基因吧,我在後宮開啟了掙錢小金庫。
時光年輪,晃晃悠悠。
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兩年後宮生活。
春風吹綠了枯樹,喜鵲飛上了枝頭。
春天是放紙鸢的季節,我繪制了一隻紙鸢,在菜園子裡把它放在天際。
皇帝在射箭場射箭,看見蔚藍的天空飛着一隻紙鸢。
“這紙鸢看着怎麼像是刺客的标記!”說着,皇帝放出一箭,射向紙鸢。
紙鸢斷了線,飛落下來。“去,給我查,誰在後宮放紙鸢。人和紙鸢給朕帶來。”皇帝氣勢洶洶的道
“是。”身旁公公拱手道。
公公轉身對年輕的太監道:“還不快去!”
整個後宮一瞬間緊張起來,大家都在查放紙鸢的人。
李嬷嬷慌慌張張來找我:“那紙鸢是你放的吧?你可千萬不要承認。”
我不知為何不能承認,還是很乖巧的點頭示意。畢竟這麼長時間,李嬷嬷對我,我是萬分信任的。
太監們來院裡挨戶搜查,好在李嬷嬷把紙鸢的線轉手拿去宮外了。
太監們前前後後搜查了一個月,還是沒有找出紙鸢的主人。
“就這麼一個紙鸢,你們查了一個月!後宮這麼多人都是吃素的嗎?”皇帝來到後宮,一頓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