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神論者,自然不信。”早就猜到許川墨會這樣說。
“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美人魚這種生物嗎?”我又問别的。
“這都是西方的寓言故事,這個世界上沒有美人魚,要是有,化石早就出土了,就像恐龍一樣。”他的回答真是意外。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真的會變成氣泡,或者他們死後都會火化呢?”我試着帶着他相信這一切。
“柳沁蘭,你不會跳了一回海就告訴我你是美人魚吧?”他開始用科學來解釋我現在的言語。
許川墨停了一會兒道:“如果你說你是美人魚,我也是相信的。這些年來,就你蠱惑了我。”
我想說什麼的,關于我能看見的時空裡輪回的事情,可是又覺得毫無意義。
“許川墨,你為什麼不要我們的孩子。”我想這些貼近他能接受的話題,他應該可以給我答案吧。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當時還是孩子,沒法照顧你和孩子。”他還是那番解釋。
“那後來你為什麼删了我?”我咄咄逼人。
“不是我删你,是你罵了我還不等我解釋就删了我。”他說的這些我都忘了。
“那你為什麼不加我?”我繼續追問。
“你拉黑我,設置了禁止我加你,沒法加呀!”我不曾想我還這樣做過。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我終究還是不滿意他的這些道理。
“我想着,等我讀完書,有所作為了就來接你。這不,我來找你了。”
他說的那麼振振有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
也許我腦袋真的進水了,混亂的不知道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可真真假假,此時此刻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呢?
許川墨看着我道:“你和錢恒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欠那麼多錢,你為什麼要去跳海。”
這一問猝不及防,我看着天空鵝毛大雪道:“不是跳海。”聲音哽咽。
他走過來挨緊我,從後背抱住我:“你不說就算了。不是就不是了,以後我不會讓這些事情再發生了。”
我推開他,微微深吸一口氣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快點爬吧。太晚了怕有野獸出沒。”
許川墨攙扶着我,我們一起往上爬去。
慢慢走,快快來,陰山背後,風雪大。
風潇潇,雪簌簌,無燈無影,天地寒。
柳沁蘭,你慢慢走,快快來,不要在陰山背後來,陰山背後風雪大,你慢慢走快快來。
在風雪中,隐隐約約聽見有人在叫魂。
廟宇不是很大,像是一個四合院。
廟前有個院子,院子中間立着一個大水缸。水缸沒有凍住,裡面有幾條金魚來回遊的很歡。這幾條金魚是我這一路來看見的唯一顔色。
廟門口挂着兩個木雕燈籠,燈籠下面是對聯,上面寫着:
“一覺睡九霄,誰知夢裡乾坤大。”
“隻身眠雲外,隻道其中日月長。”
進了門,迎面是一尊神佛,卻不知是何神亦或何佛。
一個穿着道家袍子的老道人盤着腿閉着眼坐在蒲團上,看來這尊塑像是神了。
見我們進來,老道人示意道:“這裡可以抽姻緣簽。”
我看着簽筒放在前面的香案上,道:“請一個簽。”
隻見簽文寫着:
“上上簽:
天地鴻蒙,萬物之主,本是一脈,分了雌雄,陰陽道上尋覓覓,菩提樹下結善果。
三生池裡無記錄,乾坤爐外有仙班,月老牽線,天神推波,良人得遇,姻緣命定。”
看着手中簽文,這姻緣說的極好,卻不知道是說誰。
老道人道:“這姻緣不求自來啊,看着簽文,你已經遇見他了。”說吧,老道人看向許川墨。
我也順着看向許川墨道:“好不容易上來,你也求一個姻緣簽看看。”
許川墨點頭走來,拿起簽筒,搖晃這,掉下了一簽。
簽文寫着:
“下下簽:
白晝不分,日月不見,苦海訴苦,歲月度年,陰陽道上尋覓覓,菩提樹下求善果。
三生池裡無記錄,乾坤爐外尋仙班,紅線難牽,神靈阻礙,水中花月,姻無緣空。”
許川墨瞟了一眼簽文,急忙把它放入口袋,不願意給我看。
老道人道:“這位先生,不用介懷這簽文寫了什麼。好簽文自然有好的發展,簽文要是不如意的,切不用擔心,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如意才有解救之法。如若遇到不如意,先生可以來這山上尋我。你的姻緣路,我全權負責。”
這老道人要全權負責許川墨的姻緣,我突然有點愣神。
這簽文多少講着後來的故事......
後來,後來的六界故事裡面正負微粒子是否修成正果?
後來,後來的六界之外六界之主是否嫁給了六界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