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驚疑不定,想再問她問題,但汀蘭把手指放在陳簡唇邊一毫的地方,示意他别說話,接着她把小靜叫過來,接替了陳簡推着她回去了。
“簡哥,你和那個汀蘭小姐,你們說了什麼呀?”曾珠推着楚向走到了陳簡面前。
“你們怎麼單獨在一起?”楚向明顯嫉妒得不行,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明明我更應該跟她有共同話題呀。”
“你還是有機會的。”陳簡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她說喜歡在這裡散步,也喜歡看書,你可以讓辛午帶你去圖書室,也許能在那裡偶遇呢。”
楚向二話沒說,自己推了輪椅就要去實施偶遇計劃了。
“他急什麼呀,這是?”曾珠對他見色忘義的行為嗤之以鼻,轉向陳簡,“簡哥,這個汀蘭小姐真不太對勁。”
“你看出什麼了?”陳簡說。
“我害怕得連覺都睡不着,可她呢,在她地盤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跟沒事人一樣。”
“她很不簡單。”
午餐時間,他們慢慢走了回去,陳簡想再去看看寒川的屍體,便繞到了花園,正好有個機器仆人走出小道來,另一個接替他走進去,陳簡和曾珠就跟着他一起走向被圍起來的現場。
可看見現場的情景,兩人驚呆了,機器人也立馬發出警報叫回剛剛那個機器人,并且發了信息給辛午。
“怎麼會這樣?”曾珠驚恐道。
陳簡走進現場,踩在剛剛躺着屍體,但現在空無一物的地方,也陷入了沉思。
辛午來了,詢問了剛剛離開的機器人,他說走的時候屍體還在,但另一個接替的來了卻發現屍體不見了。辛午調出他們的影像記錄,在交接時,因為前一個走了出來沒拍到,所以那三十秒變成了盲區。
正在他們驚疑不定時,辛午又接到了信息,古沁出事了。
他們來到古沁的房間時,她安靜的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一般,但她其實已經死了,和寒川一模一樣的死因。
機器人說:“害怕再有人出事,午餐時都會清點人數,但攝像頭記錄和人工清點都沒有看見古沁,于是我們就來房間确認,發現她已經死了。”
“監控裡有什麼發現?”辛午問一個穿着安保服的機器人。
“她9點半回房間後就沒有出來,也沒有人到過她的房間。”
“這是在她耳邊發現的。”那個機器安保把一個白色圓東西遞給辛午,辛午看了一會讓安保拿去研究一下。
陳簡拉着曾珠悄悄退出了房間,他按下電梯他們直下地下室。
“簡哥,到底怎麼了?”
“一會如果我們被攔住,你就演一下戲,把他們拖住,我發現重要的事情。”陳簡快速說道,“來不及跟你解釋了。”
他們到了監控室門口被門禁擋住了。
曾珠戲精上身,開始大吼大叫,沒一會,裡面出來一個機器安保,于是曾珠裝成發癫痫在地上抽搐,在此前陳簡躲在了牆後。
“幫幫我,幫幫我……”曾珠就差口吐白沫了。
機器安保查看曾珠的情況,但因為抽搐得太厲害他按不住她,于是又把裡面的一個安保叫了出來,陳簡看好機會,在門沒有關上前鑽了進去。
好在裡面沒有第三個安保了,陳簡看着幾面牆的監控畫面,他找了宴會廳,他發現那個畫面跟他之前和辛午來看時一樣,一點都沒有變,他有些失望,正想離開,但突然注意到畫面的時間,居然一動不動,它停留在晚上十二點,也就是說他們早上看見的畫面其實也是淩晨的。所以,現在宴會廳到底是什麼情景?隻有辛午知道,因為早上他進了宴會廳,而後還有誰去了也都是聽辛午說的。
如果監控也是被他鎖定的,那證明什麼?他想隐瞞什麼?
陳簡感覺脊背一陣發涼,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陳先生,您在做什麼?”
陳簡一回頭,就看見辛午那張隻露出四分之一面容的臉,寒冰一樣的眼睛正望着他,這眼神就像一條毒蛇死盯獵物,讓陳簡遍體生寒。
他身後安保抓着曾珠,正帶進來,曾珠還沖陳簡吐了吐舌頭。
“完了。”陳簡腦海裡想到這個詞,但他還要嘴硬一下,“是汀蘭小姐讓我幫她找一下項鍊,她說出門前還在的,讓我看看監控什麼時候不在脖子上的,不信你問汀蘭小姐。”
自己聽着都覺得離譜得尴尬,可誰在乎,他賭汀蘭小姐會保他,曾珠聽了他這話,直豎大拇指。
辛午那一隻露出來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他的下半張臉完全在面具下,但陳簡居然覺得他在笑,是那種不屑又有點無奈的笑。
兩人被分别關在了監控室旁邊的兩間黑屋,曾珠被一名安保看管着,陳簡被辛午親自看管。
看看天花闆,又看看地闆,最後陳簡的目光還是停在了辛午的臉上,兩人面對面坐着,誰也沒有說話。
這樣僵持了半個小時,陳簡說:“我渴了。”辛午讓人送來了水,過了一會陳簡又說餓了,辛午又讓人送來了飯。
吃了飯的陳簡又說太無聊,讓辛午給他講個故事,辛午沒有理他。陳簡又說:“那你給我說說汀蘭小姐的事情吧。”
“你很想知道她的事?”辛午終于說話了,但語氣顯得非常冷淡。
“你能告訴我嗎?”
“不能。”
陳簡失望的說:“護主心切。”
“沒有。”
“那能說說你嗎?”陳簡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你是哪家公司設計的?”
“我不是一個公司設計的。”辛午說,“我是私人設計,由多個公司配件,再由私人團隊打造的。”
“你這眼睛怎麼做得像真的……”陳簡甚至擡起手想觸碰一下他的眉眼,但手腕一把被辛午抓住。
“你做什麼?”
“呵呵,我隻是覺得你這臉模看着眼熟。”陳簡尴尬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