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并沒有生氣,不過對于他們貿然開門的舉動不敢苟同。
“外面那些東西很危險,最好不要出門。”
所有人噤若寒蟬,經此一事,他們看祁墨的眼神都變了。
陳雨欣:“今天多虧了你。”
周子涵連連點頭:“就是就是,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祁墨搖頭:“遊戲不可能無解,總會有辦法的。”
他認為沒有自己照樣也能破局,他隻不過加快了遊戲的進程而已。
西裝男:“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跟你說謝謝。”
他的臉被小鬼抓破了一塊,笑容有點苦澀:“我叫皮昊。”
“我叫鄒逸軒。”男大學生接着說,“剛剛多謝了。”
祁墨點頭,表示記住了他們的名字。
高林有些扭捏,糾結該不該開口。
“我知道你的名字。”祁墨說。
“啊?哦!我也知道你的名字。”
說着伸出手:“之前是我輕視你了,跟你道歉,以後咱哥們倆強強聯合。”
祁墨虛虛握了一下他的手,馬上松開了。
周子涵譏諷:“強強聯合?你不拖小墨的後腿就不錯了。”
高林皺眉:“我們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
“你可别性别對立了,你這樣的隻會給男人招黑。”
“你要不是女人我早就揍你了!”
“哎呦~”周子涵陰陽怪氣,“你看起來也就這個本事了。”
“你!”
祁墨嫌吵躲去了角落,所有人的視線像開了自動跟随,不自覺跟着他移動,就連高林和周子涵也停止了争吵。
“繼續啊。”祁墨打着哈欠,在臨時休息的床上躺下,“不要顧忌我,你倆慢慢吵,最好吵出來個勝負,也省得繼續針尖對麥芒下去。”
高林和周子涵沒繼續吵,而是給了對方一個不屑的眼神,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房間一下進入靜音模式,落針可聞。
過了一會兒,祁墨的方向響起淺淺的呼吸聲。
他竟然倒頭就睡。
睡吧——
睡吧——
我親愛的寶貝——
歌聲突然響起,輕柔的女聲在筒子樓裡回蕩不散,十分詭異。
“快捂住耳朵。”陳雨欣喊道。
大家迅速做出反應,并在原地保持靜止。
歌聲還在繼續。
他們捂着耳朵,不敢随意松開,直到一縷陽光從窗外照進來。
“停了。”周子涵先松開了手。
大家見狀接二連三有了動作。
“天亮了。”皮昊看向陳雨欣,“果然被你說對了。”
陳雨欣表情淡淡,不想浪費口舌的樣子。
笃笃——
敲門聲蓦然響起,把剛剛死裡逃生的幾人吓了一跳,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誰啊?”
“保安。”門外的人回應,“我來拿鑰匙。”
所有人松了一口氣,看向床上的祁墨。
他還在睡。
“小墨!”
床上的人紋絲不動。
幾人面色微變。
周子涵走到床邊,輕輕推了推祁墨:“小墨?”
還是沒反應。
周子涵緊張舔了舔嘴唇,喉嚨發緊:“祁墨!”
“嗯?”
床上的人迷迷糊回應,眯縫着眼看她。
“怎麼了?”
全屋子的人在聽見他的聲音後長舒一口氣,僵硬的肩背也放松了。
“保安叫你還鑰匙。”
祁墨迷瞪了幾秒鐘,終于清醒過來。
“鑰匙啊。”邊說邊掏挎包。
幸好挎包是師父送給他的寶貝,不然昨天夜裡早就被撕爛了。
鑰匙找到,完好還給保安。
保安順便告知了他們一個消息。
“今天育兒園會來一批孩子,工作量不輕,别偷懶啊。”
保安說完就要走,祁墨把人攔下。
“大哥平時負責什麼工作?”
“我?”保安指着自己,“我是保安,當然是幹保安的工作啊?”
“是保安啊,那……損陰德的工作,又是什麼呢?”
保安皺眉,頓時警惕看着祁墨:“什麼損陰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都聽見了,你說幹完這個月就不幹了,這事幹多了容易損陰德。”
祁墨把昨天聽見的話複述出來,保安表情瞬間皲裂。
“你聽錯了,我根本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不給祁墨追問的機會,轉身就走,步伐飛快,逃似的消失在樓梯口。
陳雨欣納悶:“你懷疑他是殺害妮妮的兇手?”
“六合宮生扶開門宮,暗幹伏吟。”
鄒逸軒撓頭:“啥意思?”
陳雨欣蹙眉沉思,回想着每個符号的意思,試着翻譯:“……保安跟别人勾結……反複多次做壞事?”
祁墨點頭:“昨晚我聽見了,參與的保安絕對不止一個人。”
高林不解:“不是要觸發劇情嗎?你都算出來了還怎麼觸發劇情?”
“你傻呀?”周子涵說他,“我們可以根據答案寫過程啊!”
“……”高林一時語塞。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确定好犯人,然後順藤摸瓜去觸發劇情,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接下來的任務瞬間清晰了起來。
隻有鄒逸軒還在糾結:“你說的六合什麼生門,怎麼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