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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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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昱啟宏三年,孟春,殘雪凝階,京中檐角上還挂着新歲朱符。

青綢軟轎甫落,轎簾便被一雙素手掀起,顧盈繡鞋探出,轎前薄薄的新雪上印了一個腳印。

"大姑娘!"

李嬷嬷早已候在檐下,忙用狐毛手籠裹住她微涼的指尖,"可算盼得轎馬來,二姑娘在明德堂前已跪了兩個時辰,她的身子骨那受得了這個......"

顧盈眉心微蹙:"前日歸甯時矜衿還好端端的,怎就鬧到這般田地?"

“說是事關二姑娘的婚事,老爺夫人都生了大氣,隻盼大姑娘來好好勸勸。”

老婦人喉間一聲歎息,引她轉過影壁。

但見抄手遊廊盡處,素衣少女正跪在青磚地上。未梳髻的長發披散如墨瀑,單薄肩頭已覆着層薄雪。

"胡鬧!"

顧盈顧不得細雪沾衣,急急解下銀狐裘披風,兜頭罩住妹妹,握住她的手。

"縱有天大的事,與父親母親好好分說便是。這般糟踐自己身子,是要剜我的心不成?"

少女聞聲仰首。

顧家姊妹雖同承血脈,容貌氣韻卻大相徑庭——顧盈肖父,生就張瑩潤寬厚的臉,眉目流轉自含三分雍容。

顧矜卻似母親,巴掌大的小臉嵌着對杏核眼,此刻睫毛上猶結着細小冰晶,眼尾洇開倔強的紅,恰似雪地裡綻開的朱砂梅,更多了分楚楚可憐的嬌怯。

"阿姐……"顧矜略略顫抖的聲音刺破寒霧,"求你同父親母親說,我定要進宮!"

……

"你聽聽她說的什麼話,和沈家的姻親說的好好的,突然要進宮,那是什麼地方?你看她,柳絮般的身子,倔驢般的脾氣,宮門一閉,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顧盈好說歹說,到底是勸了顧矜進了明德堂。

“若是送她進宮去送死,我甯可她現在就死在我面前,好歹也有人收屍!”

母親沈婉雲顯是哭過,帕子摁了摁眼角,話雖狠,目光仍是忍不住劃過堂内的女兒,朝李嬷嬷使了眼色。

李嬷嬷哪裡看不懂自家主母的心思,忙不疊指揮着使女忙前忙後,添碳的添碳,送手爐的送手爐。

顧矜緊抿着嘴,梗着脖子不說話。

顧盈輕輕歎了口氣,接過侍女遞來的手爐,塞進妹妹冰涼的手心,然後轉向母親,語氣柔和而又帶着幾分勸慰:“大過年的,母親一時氣糊塗了,怎麼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握住妹妹的手,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語氣放緩:“矜矜,你和钰哥兒從小一起長大,不說那先輩定下的婚約,去年他折了初梅送進府來,你可是喜歡得緊,細心養了一整個冬天。”

“侯府門第高,钰哥兒又與你兩情缱绻,這并非什麼盲婚啞嫁,怎麼忽然間就……”

顧矜低垂着眼簾終于還是将手從姐姐掌中抽出:“這事還得請姐姐幫我分說,我與侯府如今不過是先侯爺口頭定下的親事,若钰哥兒當真有意,為什麼不親自上門換名帖,先行求娶?”

“如今選秀的诏令已下,凡五品以上官家适齡女子,皆要入宮選秀,卻還不見他們人影,我顧家女兒,難道就如此廉價,要上趕着攀附不成?”

“放肆!”上首的顧定遠眉頭緊皺,指節重重敲在桌案上,發出一聲悶響:“休得胡言。侯府行事或許有欠妥,但那是為師長之誼,你一個女兒家,胡說什麼是非。”

顧定遠語氣稍稍緩和,卻仍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我顧家奉軍恩令,内眷女子不必應選入宮,你們婚約既定,日後都是一家人,他們家中長輩與我們開口,都是一樣的。何必為這些虛禮生出嫌隙來?”

軍恩令?

顧矜面上猶作惶恐,心中卻細細抿了抿。

"……我大昱武将,戍邊死國,不知何時馬革裹屍,如有生年,天恩賜一家團圓……"

太後賜下軍恩令,表面是許了武将家族自由婚配的恩典,實則是斷絕皇帝與簪纓世家結親的陽謀。

淮王是太後親弟,掌控三軍,朝堂上下誰不知這軍恩令背後的算計?

唯有她父親,一生戍邊的忠臣,甫一回京便堕入陷阱。

這诏書在他眼中是榮耀,卻不知已是催命符。

權謀傾軋下,她還是進了宮,卻早已淪為太後和皇帝的棄子。

"既拒了诏,又眼巴巴進宮做什麼?"帝王唇邊帶笑,眼中盡是寒冰。

當夜承恩殿紅燭如血,帝王指尖撫過她咬破的紅唇:"你父親铮铮鐵骨,養的女兒卻懂得獻媚。"

她滿口血腥,聽着更漏敲斷生機。

隻可惜天家眼中,空有一副皮囊又能做什麼數?

承寵翌日,她便被棄于蕪房,早有看她不順眼的貴人等着,以繡鞋碾碎她指尖:"這般狐媚皮相,該撕碎了喂狗。"

父親為救她跪斷雙膝,卻因"通敵"二字血染午門;母親服毒殉節,至死傲骨不屈;嫡姐被夫家休棄,病死破廟,屍骨無人收。

一門忠烈,竟落得滿門抄斬,白骨累累!

她在冷宮中苦熬三載,最終那卷褪色诏令被扔在面前——

"……天恩賜一家團圓……"

一家團圓?

她冷笑着撫過那字句,手指顫抖。

哪裡還有家?

太監尖聲劃破寂靜:"陛下念軍恩令,免你死罪,廢為庶人,即刻出宮。"

……

堂内燭火被穿堂風撕扯得忽明忽暗,燭台上凝結的蠟如同美人淚痕。

嗚呼哀哉!何其慘兮。

顧矜望着這搖曳的光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荒誕的自嘲。

“寫的時候還為自己的文筆拍案叫絕,結果報應在自己身上了。”

“早知道會穿到顧矜身上,寫這些玩意兒幹啥,當初還不得早早抱緊皇帝的大腿,哭着喊着表忠心啊!”她在心裡暗暗腹诽。

不過還好,既然她來了,這局棋就由不得劇本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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