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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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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辛還在為被碰觸到的手背皺眉,語氣裡多了些不舒服:“看來爺爺對他評價很不錯。”

沈欽德忽然深意問道:“你覺得傅宗弈如何?”

沈辛手指一頓,瞬間明白爺爺意圖。她複雜地盯着老人,最終裝出懵懂模樣:“挺好的,可惜我不經商。”

“小四。”沈欽德識破她的回避。

沈辛平靜地笑:“在呢。”

她順從地走到爺爺身後,透過窗望着草坪裡那些優雅的賓客,宛如一部老電影。

“你其他兄弟姐妹都有父母疼愛,爺爺最放心不下你。”老人伸出手,沈辛見狀握上去,他繼續說:“與傅家的婚事既定,在你和二姐之間選擇,如果你有意……”

沈辛斂去笑意:“二姐心儀他已久。”

沈欽德搖頭輕笑:“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活了大半輩子,兩個晚輩的心思一目了然。

“爺爺,我暫無結婚的打算。”沈辛直言,為絕後患又補一句:“以後就算有,也不會是傅家的人。”

見她如此,沈欽德倒沒再繼續勸說,隻是轉身,留給沈辛一道飽經歲月的側臉,“小四隻要記住,你有意的東西,爺爺都會幫你争取。”

-

大廳裡璀璨明亮,弦樂悠揚。

在酒香氣、甜品,燭光蠟碟碰撞和酩酊交談的喧嚣覆蓋下,沈欽德在家裡晚輩的攙扶下登場。

步上高台緻辭,受禮受祝詞。

切蛋糕。

期間,傅宗弈神色閑淡地觀禮,很給面子地留了全程,直到後面快散場,身旁的沈慈終于在去洗手間時離開他,他便不慌不忙地轉了頭,不冷不熱地謝絕那些上前來攀談地的人,往戶外走。

外頭露水深重,空氣裡彌漫着清爽的冷氣,終于吐出一口氣。

想抽煙,從口袋裡摸出煙來,垂着眼點火,再擡眼時微頓,隻因為無意捕捉到沈辛的身影。

傅宗弈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竟然清楚地記得,整個宴會過程,沈辛始終半躲藏地走在沈蔚身邊,看起來極為順從。他失笑,自己竟然一直在注意她。

而此刻,她身靠在高門前的一顆圓立柱旁,睜着雙眼,卻不知看向何方,身上竟顯現出一種寂寥感。

傅宗弈凝眸,無言地窺視着那人的側顔。不期然想到很多年前,某個下雪的早晨,他站在雪地裡,看着女少時期的她在窗前将一隻紙飛機送出去的模樣。

沒驚動她,傅宗弈邁步悄聲離開。

-

夜晚,賓客散盡。

整日躲在人群後的沈辛将沈慈拉到陰影處:“我想為爺爺獻壽禮,姐姐會談鋼琴,我們合奏一曲可好?”

沈慈因傅宗弈不辭而别正低落,聞言挑眉:“我們家的音樂家,怎麼不在宴會上演?”

沈辛未解釋,隻問:“姐姐可願?”

沈慈答應了。

在衆人面前半躲半藏了一天的沈辛終于冒頭,将沈慈拉到陰影處商量:“我想為爺爺獻上壽禮,姐姐會談鋼琴,我拉你彈,我們合奏一曲可好。”

沈慈正為傅宗弈不打招呼就離開有些情緒低落,聞言後饒有興味地瞧着她笑:“小四,你可是我們家的音樂家,怎麼不在宴會上演?”

沈辛沒解釋,隻問:“姐姐演不演?”

沈慈答應了。

臨近淩晨,就在客廳,觀衆隻有老爺子以及家中親眷。

沈慈坐在鋼琴前,細手纖纖,仰頸閉目。沈辛站在鋼琴旁,小提琴架在肩上,神情肅穆,優雅端莊,彈的曲子是五十年代的蘇聯曲目。

兩人沒排練過,随着樂譜,默契相合。

曲終,掌聲響起來。沈辛一如在台前般謝幕,手握小提琴,看着她敬愛的親人:“爺爺,小四祝您福壽安康。”

-

壽宴過後,沈辛越發深居簡出。

某日沈蔚終于忍不住問:“整日不出門,是有心事?”

她沒說的是,這位在歐美小有名氣的青年小提琴家,回國後除了壽宴那晚,竟再未碰過琴。

定是有事,還察覺不出覺奇怪才怪呢。

沈辛正在藤椅上閉目養神:“姐姐可是嫌我懶了?”

沈蔚邊抽了她手裡那本書,眼神探究化不開,語調充面對頑皮孩童那般無奈:“沈辛啊沈辛,這是關心你。”

躺得太久有些頭昏,沈辛揉太陽穴,像極了那躺在牆根裡的懶貓,“我出門不認識人,待家裡舒适自在。”

得找個法子,沈蔚思量片刻,忽然想起一事:“明日大哥酒莊開業,你跟着去散散心?”

難為她了,沈辛内心有些無奈,卻不好拂了人家好意,“這麼大的事啊。”沈辛從藤椅上坐起來,捧場地有了幾分興緻:“好啊,我去。去讨個免費酒來喝。”

隔天,沈聿出門前往酒莊。

沈慈拉着沈辛選擇蹭大哥的車前往。

“大哥。”沈辛上車時恭敬喚道。

她與這位大哥交集甚少,他作為家族繼承人,自幼便帶着距離感。

沈聿淡然地坐在那裡,西裝革履,身上的氣息寡淡。他擡眼望着這個妹妹。穿了件淡紫色裙子,肩上圍了黑色披肩,正坐在座位上仔細整理,臉頰上了妝,氣色好得不行。

沈聿瞧她兩眼:“你回來後,還沒跟你單獨說過話。”

沈辛靠在椅背,乖乖回話:“大哥忙,沒敢打擾。”

沈聿又突然問:“聽沈蔚說你心情不好?”

“沒有,隻是在休息。”

沈辛讪笑,沒想到看似冷硬的大哥竟如此細心。

-

酒莊,葡萄園。

沈慈跟她介紹葡萄品種。

酒莊的葡萄園面積不大,每年出産的酒也不多,她說大哥沒當盈利産業,權當投資了一個家庭項目。

正在這時,傅宗弈與友人程兆駕車而至。

傅宗弈今日穿得半休閑,襯衫西褲,沒打領帶,頭發淩亂地搭在額前,多随性,像徹夜未歸從哪個場子裡剛剛下來。

沈慈幾日未見他,眼尾立即漾起笑意。

兩人走近時,沈慈小聲跟沈辛介紹:“旁邊那個是他兄弟程兆,兩人好的跟親兄弟似的。”

沈辛看她一眼:“姐姐這話聽起來好像吃醋。”

沈慈悄聲:“傅宗弈身邊朋友女人從不缺的,你以為隻跟我熟嗎?哪吃得完這醋。”

想起那晚窗前一幕,沈辛頗為贊同。

程兆湊過來,目光在她臉上打轉:“哪位妹妹?

沈聿淡聲回:“家裡妹妹。”

程兆揶揄:“沈大公子家裡頭妹妹多得是一個手指頭都數不清。”被沈慈打了一錘,警告道:“親妹妹,尊重點。”

程兆揉着腦袋:“姓沈的啊。”

又問:“老幾?”

沈慈舉出四根手指頭。

“沈四?”程兆忽然笑了,瞥向沉默的傅宗弈,“壽宴聽說沈家回了位四小姐,原來就是你啊。”

“沈四,這名不好聽。”

沈辛卻抱着臂膀,關注點有些跑偏。

“那改個口——沈妹妹,如何?”

他吊兒郎當挑眉,桃花眼亮晶晶。

四下都在無語,沈辛扯唇正要反駁,程兆忽然痛呼:“靠,傅宗弈你他媽踢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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