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赤裸裸的目光讓馮域心裡不爽,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招惹他們,隻能握緊拳頭,在心裡把他們當成沙包揍一頓。
林雪遲站在男人之中,紮高的烏黑長發垂下,他站在亭子上,眼神晦暗不明:“馮域,過來。”
馮域抓着自己的裙擺,頂着男人們貪婪的目光走去。
馮域穿着一身黑白女仆裙,在衆人面前格格不入,他需要從男人們的面前穿過,才能來到林雪遲面前。
路過男人們的時候,飛揚的裙擺帶着他的氣味從男人們的面前掃過。
這裡除了他,沒有其他傭人,馮域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好在林雪遲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
馮域骨架寬大,腕骨結實粗壯,環繞上去,能夠感受底下有力跳動的脈搏。
馮域也沒客氣,理直氣壯地端坐好,他左看看,右看看,自以為自己融進人群中,也成為富人中的一員。
實際上,馮域的黑白女仆裙上身緊貼着胸肌,露出中間一條深邃的溝壑,溝壑中躺着奪目的紅寶石,他腿并攏,修長豐腴的腿肉擠壓着彼此。
看起來更像是被人帶出來炫耀的貌美妻子。
第一次參加宴會,而且還坐在一群富人間,這是他以前隻在夢中想過的場景,興奮之餘,更多的是緊張。
馮域下意識地貼在自己最熟悉的林雪遲身上,他側着挨上去,飽滿的胸肌若即若離的觸碰着林雪遲的手臂。
感受到手臂上的溫暖,林雪遲偏頭,垂着眸看向馮域。
他先是從敞開的領口将美景一覽無餘,接着向下,落在馮域的膝蓋上。
那裡沾染了黃色的花粉,是路過花叢留下的。
那些花仗着馮域無知,用惡心的花苞蹭着他的身體,期望能用這種方法授粉,希望他能懷上花種。
原本還虎視眈眈盯着他的男人們,在馮域走進亭子後,反而變得收斂,繼續他們的話題。
馮域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麼,失去了被衆人注視的感覺,他心裡既不滿又難受。
自己不好看嗎?
這群人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群不行的臭男人。
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馮域氣哄哄的鼓着臉頰,直到林雪遲拿着紙巾湊近替他擦拭花粉,才把馮域從自己的世界拉回來。
但當他的指尖擦過馮域的膝蓋時,黏膩的質感讓馮域立刻想到蛇鱗,他心裡覺得惡心地瑟縮着肩,同馮域拉開距離,靠在隔壁男人的身上。
他們兩人的動作吸引其他男人的目光。
坐在隔壁的男人用手摟住馮域勁瘦的腰,擁有八塊腹肌小腹平坦,隔着一層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身體的炙熱。
隔壁的男人微微低頭,吐出的氣撲灑在馮域的耳垂,唇張開的時候,碰着耳垂肉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林雪遲收起紙巾:“沒什麼,隻是看到髒東西,順手擦一下。”
馮域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了,他抿着唇,掙開隔壁男人的手,默默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馮域越想越丢人,他委屈地小聲抱怨:“夫人,你下次提前跟我說一聲,不要這麼突然。”
面對林雪遲,他也隻敢小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