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遲緊盯着馮域走進樓梯下的房間裡,等到客廳歸于寂靜,他捂着胸口,彎腰劇烈的咳嗽,血絲順着唇角滑落。
“林雪清,你強行在白天出來,就是找死。”林雪遲用手抹去唇角的鮮血,他的臉色沒有一點血色,白得近乎透明,林雪遲半邊臉的皮掉落,露出白色的蛇鱗。
但林雪遲還是不明白,一直在夜間行動的林雪清,為什麼會突然冒着受傷的風險,摧毀他的幻境。
難道是,發現老婆的存在了?
不對。
林雪遲把這個猜測否決,他把馮域藏得很隐蔽,一點痕迹都沒留下來,況且,林雪清如果真的發現老婆,大可以在夜間行動的時候,把老婆抓起來。
“估計又在發瘋。”林雪遲厭惡地皺着細眉,要不是因為封印的存在,他早就弄死林雪清,獨占城堡。
*
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馮域就是脫去身上的裙子,準備洗澡,把裙子往上撩的時候,布料帶着東西掉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馮域最初以為是女仆裝上的配飾掉了,翻了個白眼,邊彎腰去找邊吐槽管家:“買的什麼垃圾衣服,也不知道撈了多少錢。”
因為“配飾”掉進角落,馮域不得不彎着腰,把臀高高的翹起,恰好對着浴室的鏡子,把一切都照出來。
馮域終于摸到“配飾”,他心煩地把它拿出來,随後往水池一扔,本來想不管它的馮域被“配飾”反射出的光吸引。
馮域用手指把“配飾”抓起來,觀察着它們,這分明是一對昂貴的袖扣。
“啊?”
看着這對袖扣,一些片段漸漸地在他腦中浮現出來——男人吻住自己的唇,肆意的碾壓,舔舐,而他則用初吻,換了一對昂貴的袖扣。
清醒過來的馮域沒喝醉時那麼喜歡袖扣,他可惜地嘟囔:“早知道,多找他要點了。”
馮域并不在乎丢失的初吻,對他來說,用初吻換取更大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他以前在工地的時候缺錢,偶爾會用擺出好臉色對待男人們,來向他們要錢。
馮域給自己用了濃郁的花香型沐浴露,直到渾身都散發着甜膩的味道才停下,特别是臉上被林雪遲用手指觸碰過的地方,擦了好幾遍。
馮域赤.裸着身體走出浴室,渾身還冒着熱汽,就跪坐在地毯上,在衣櫃裡翻找。
他一共就三條内褲,深山裡溫度低,空氣潮濕,上一條内褲還沒晾幹,馮域隻能穿被他塞在角落裡的内褲。
穿上之後,馮域渾身都覺得不自在,明明知道内褲被人拿去做了壞事,但因為不想挂空擋,卻隻能再把它套上去。
讨厭。
太讨厭了!
都怪那群地位低下的傭人。
馮域翻了一個白眼,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了前車之鑒,他不能再把内褲晾在房間裡,看來要把它們拿到城堡外面去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