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域瞬間覺得背後涼嗖嗖的,整個客廳的溫度都在下降。
林雪遲用手撫摸着他的臉頰,滑膩的指背順着他的臉,最終落在唇角,他輕柔地說:“怎麼在抖?”
林雪遲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捏着馮域的臉頰肉:“你不會以為我是鬼吧?嗯?我說的肯定是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
林雪遲将自己的身體湊過去:“你摸摸,我像不像正常人。”
林雪遲的雙手撐在馮域的腿側的沙發上,他把馮域的裙擺也一塊壓在自己的手下。
看着湊近的昳麗的臉,馮域報複一般地也用手捏着他的臉,悄悄地用了很大的力氣。
等馮域松開後,林雪遲白皙的臉頰很快就浮現出紅色的痕迹,他心虛地搓着自己的指腹,手下的觸感柔軟溫熱,跟他認為的鬼截然不同。
确認林雪遲是活人後,馮域放松全身,他靠在沙發後背上,低着頭看着單膝跪在自己身前的林雪遲,心裡湧出奇特的念頭。
仿佛兩人地位交換,自己高高在上,而林雪遲隻能卑劣的跪在地面,親吻自己的腳背。
光是想想,馮域就激動地渾身顫抖,想到自己還在勾.引他,他好心地安慰林雪遲:“人總要死的,等你死了就能跟他們見面。”
遲早要死的林雪遲擡頭同馮域對視,他能夠看見馮域平坦的小腹,傲人的胸肌,薄薄抹胸,什麼也遮不住。
“那真是太好了。”
林雪遲很喜歡馮域的這句話,他站起身,回去剛才放下的畫具。
馮域忽得打了個寒顫,總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靈活都被打上烙印,怎麼也沒法逃脫。
但是,怎麼可能呢?
馮域搖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掃開,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跟在林雪遲的身後往花房走去。
城堡的花房是個獨立的玻璃房,裡面擺放着各色的鮮花,好多品種都是馮域以前沒見過的。
趁着林雪遲擺弄道具的時候,馮域趕緊拿起手機對着花拍照,邊拍,馮域邊用手把玩着花瓣,這些花也遲早會是自己的。
“馮域,過來。”
馮域把手機放進小圍裙的口袋裡,慢悠悠地走過去。
他現在沒那麼怕林雪遲,注意力偶爾會被花房裡的蝴蝶吸引目光,伸出手想去抓,卻怎麼也碰不到。
氣得墨發都要炸開,撇了撇嘴,不想理會蝴蝶的時候,蝴蝶又落在他的鼻尖。
馮域屏住呼吸,擡起兩隻手就往中間拍,即便動作再輕,也驚擾了蝴蝶,而他沒來得及停下手,直接拍在高挺的鼻梁上。
他把自己拍得眼淚汪汪,氣狠狠地瞪着蝴蝶,該死的蝴蝶,欺軟怕硬,等他把花房拿到手,就把可惡的蝴蝶都趕出去。
林雪遲看他發紅的鼻尖,俯下身向他吹氣,兩人靠得很近,睫毛幾乎都要交纏在一塊。
不知道是不是馮域的錯覺,好像真的不疼了。
“你把衣服脫了,坐在秋千上。”
“哦,不對,啊?”馮域睜圓了眸子,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兩條濃眉緊皺着,自動忽略掉上半句話:“那我現在就坐上去。”
林雪遲的手指勾在他裙子的後腰處,拉住想要逃避的馮域:“衣服全都脫掉,全.裸着坐上去。”
全.裸。
馮域單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他很少在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身體。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很漂亮,也樂于在别人面前展示,但如果展示得太過,男人們會瘋狂地湧上來,想用肮髒的手來觸碰他。
他們商量好,決定一齊在宿舍享用馮域。
馮域當時就站在門口,聽着他們的計劃,他們讨論着誰先親吻馮域的紅唇,誰先玩弄他一身的肌肉,或者誰來捏着他挺翹的臀。
馮域當天換了一個工地,決心離這群變.态遠點。
馮域是個奸詐且吝啬的商人,他把身體作為商品,向垂涎的男人們索取錢财,但他同樣也愛惜自己的身體。
馮域捏住裙擺,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林雪遲,不應該啊,林雪遲不是對自己沒興趣嗎?難道自己勾.引成功了?
林雪遲坦蕩地迎接馮域的目光,他松開勾住馮域後腰的手指,啪的一聲回落在馮域的身上:“你不知道嗎?做模特都是要脫光衣服的,隻有這樣才能畫出你漂亮身體。”
林雪遲适當露出幾分驚訝:“我以為你見多識廣,肯定會知道。”
馮域被他誇得暈頭轉向,他哪裡知道模特要做什麼,但……馮域搓了搓自己的裙擺,要面子的抿唇:“我,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