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在懷特露臉之前就完全關閉了小醜的直播。
哥譚人隻知道有一位會驅使“泡泡”的新義警出現,救下了所有人。
而小醜和小醜女再一次被送回了阿卡姆。
當然,流傳更廣的是兩個女孩和紅頭罩的黃色绯聞。
惡毒的流言蜚語絲毫沒有顧及她們隻是可憐的受害者,反而在“流莺”、“孤女”的身份上大做文章。
所幸珍妮和珀爾現在都住在韋恩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裡,接觸不到這些惡意。
等到她們出院時,韋恩的公關團隊應該也已經完全處理幹淨了。
但夜翼救下的那位人質,卻出了問題:
她不見了。
*
安全屋裡格外安靜。
傑森躺在床上,依舊沉浸在美夢之中。
精靈卸下了所有僞裝,銀白色的發尾被她盤在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掃過他那紅色的頭罩。
估計還要很久才會醒吧。
懷特這樣想。
但紅頭罩猛然睜開的眼睛昭示着她的判斷失誤。
蘇醒的男人坐起身,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脖頸:
完好無損,沒有傷口。
“看來你是通過自殺來破除美夢魔法的。”懷特坐在床邊,饒有興趣地看着他,“你是怎麼發現的?”
“哈。”紅頭罩自嘲一笑,“人不可能一直活在一生中最棒的那一天吧。”
懷特也笑了,像沒有骨頭一般倚靠在他懷裡:“那我懂了。”
“你又懂了?”紅頭罩挑挑眉,任由她把自己的胳膊當作枕頭。
“當然。”懷特眨眨眼,“和蝙蝠俠有關對不對?”
紅頭罩悶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她。
纏綿交織,深重與輕盈的結合是那般動人心弦。
片刻後,兩人都筋疲力竭,一起享受着難得的惬意時光。
懷特用指尖摩挲着紅頭罩手上的厚繭,突然開口道:“對不起。”
“什麼?”紅頭罩擡了擡眼皮,看着她。
“我沒能保護好珀爾。”她的聲音很輕,落在紅頭罩的心頭泛起了絲絲的漣漪。
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指尖,想要開口安撫。
但似乎沒有人教過他該如何應對這種場景,他隻能幹巴巴地抛出一句:“這不是你的錯。”
懷特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我當時注意力全在那個炸彈上,根本沒有想到小醜女會這麼惡毒。”
“我隻能選擇救一個人。”
“是我的疏忽,讓珀爾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你那麼信任我......”
“對不起。”
誠懇的道歉讓紅頭罩猝不及防,他狼狽地側過頭去,繼續重複那句話:“這不是你的錯。”
懷特似有所感地擡頭,但隻能看見紅色的下巴。
“……”
她啞然失笑。
“所以,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呢?”懷特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句話,“我們才認識了不到三天,我甚至沒有見過你的臉,連傑森這個名字都是因為蝙蝠俠喊得太大聲,我被迫偷聽到的。”
“他喊我名字了?”紅頭罩脫口而出。
“啧。”懷特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伸手掐了一下這個搞不清狀況的男人的腰,“所以。為什麼。”
“嘶......為什麼?”頭罩配合着主人,做出了一個呲牙咧嘴的表情。
對啊,為什麼呢?
因為一開始,就是被這樣訓練的吧。
被訓練要去信任那個人,成為他的搭檔,和他并肩而行。
直到被一次又一次地抛棄,信仰破碎,信念崩塌……
以為自己重獲了新生,但再來一次,還是會遵從自己的潛意識,選擇信任。
“好了好了,我又懂了。”懷特無語中帶着點了然的話語,打斷了紅頭罩的回憶。
她已然明了:Daddy Issue啊......
萬惡的蝙蝠俠,玩弄了紅頭罩的少男心。
可憐的傑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