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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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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時值夏末秋初,正是雨水彙聚之時。

一場秋雨淅淅瀝瀝,天地間彌漫開的水汽,如同仙女雲端織錦,絲絲縷縷的轉化為皚皚白霧,為延綿千裡的燕山山脈披上一層神秘的薄沙。

靈霧山為燕山山脈最靠近官道的一處山巒,占地不小,青翠濃郁,飛瀑疊落,山上“清虛觀”,天氣晴朗時可遙望神京城。

前不久京裡突然降溫,風寒肆意,不少人家小兒都染了寒疾,如今緩過來的人家即便頂着微雨也要趕來打醮。有祈求平安的;有驅瘟疾、除天災、許願的;也有來打醮酬謝。

一路從神京往西至靈霧山,車轎人馬,裹挾着錦繡香煙,浩浩蕩蕩。

清虛觀作為大周皇室欽點的投龍儀式承接方,所謂投龍儀式就是道教為取得正統的皇家舉辦祈福打醮、以及宣示的主權的活動。投龍儀式可以先在道教宮觀建打醮,然後将刻有諸多祝福語的山簡、土簡、水簡,另赴名靈山諸天洞府絕崖之處投擲,關高靈山五嶽,天官上元。

作為日理萬機的皇上,一般隻參與前半場,而後面投簡便是清虛觀裡得道高人的工作。

其間觀主又常被宮中傳召說道,時有賞賜賜下。

上有所好,下行所效。

清虛觀也漸漸成了大周高官貴族祈福禱告首選之地。

人流湧動,齋道祭祀,香煙飛升,道士齊齊擊鼓誦經,竟帶出幾分熱鬧。

而繞過喧鬧的清虛觀,沿着一條曲徑通幽的小道徑直蔓延,繞道山背,這裡坐落着一間女觀。相比清虛觀的莊嚴大氣中掩不住的富貴氣象,這裡顯得簡陋的多。

昏暗的觀内,張驚杭一身單薄的灰撲道衣,正對着面前的三清像,盤膝趺坐在蒲團上,雙目垂簾,作着早課。

“真心清靜道為宗,譬彼中天寶月同。淨掃迷雲無點翳,一輪光滿太虛空.......”①一句句晦澀的經偈伴随着袅袅香火,帶出兩份神韻。

門外不知何時站着個上了年紀的道姑,同樣一身灰撲道衣。眉間間紋路深刻,總籠着一片愁苦。聽了半響,知道屋内人一如既往認真作着功課,她這個才松了松眉頭。

轉念又想自己實在多心。當年這丫頭被上山時也不過三四歲,一晃眼已經十多年了,鮮有同外人接觸,讀經道偈下來,人都有了癡病,竟比那真正的道門弟子還像方外之人。

想到這裡老道姑諷刺一笑,笑這個世道,也笑自己。原本以為自己能守着這人,在這個玄妙觀有個安穩的晚年。

隻是.......想到前頭師兄讓人捎帶進來的話,老道姑下意識捏緊藏在道袍下的手。

半響,終是推開了半掩着的大門。

明亮的光線帶着潮濕的水汽席卷而來,張驚杭不急不忙,将最後一段道文湧讀完,這才緩身站了起來,白皙無暇的面龐上浮出一抹疏淡的笑,對着來人喚了聲:“觀主。”

老道姑也不在意對方的稱呼,按道理,張驚杭其實應該喚她一聲師傅。

打從那年出了那事,整個神京的上空都彌漫着濃郁的血腥味。沒過多久一個不過三四歲的小姑娘就被裹着毯子,得了個上賜的明玄道人稱号,送上了這山上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驚也帶着喜,有心将人當作嫡親徒弟照顧的。想着至此,玄妙觀也能和皇家搭上了關系。

不說像清虛觀那般,隻要得一兩分香火和熱鬧也就夠了。

那知後來....一晃多年,除了個頭發花白的老仆偶爾會上山來看人,現在誰還會記得這裡住着個.......

不,還是有人惦記着的。

老道姑擡頭看着眼眼前的人,即便身處昏暗幽暗屋内,身着陋服,也掩不住清麗明豔的容貌。

不需要華服,金飾裝飾,就能直逼人心底的惑人,站在那裡筆挺的,又讓人不敢随意放肆。這種感官說不明道不清,總是叫老道姑心裡不舒服。有時不免不平的想,難道這個世間真的有人生來就是貴人。

明明一樣是素粥寡食,早課晚歇.......

“做完早課,就快去用早食吧。之後幾日你也不必跟着師姐們去後院料理藥材,虔心閉關将《禳災度厄真經》抄寫上一些。眼見就要到了先太後的忌日了,到時候寫好後放在三清師祖前存放幾天祈過光,好一并遞交到道錄司,也是一份心意。”老道姑看着張驚杭,聲音帶着些壓迫的道。

張驚杭也沒在意老道姑的态度,這些年她已經習慣這人的時好時壞。抄寫道經也不是什麼費力的事情,隻是不讓出門......

不過面上張驚杭沒有異議,隻是點點頭。

似乎很是順從,然後道了一身告退,就沿着條陳舊分裂的青石闆鋪成的小道往後院廚房而去。整個玄妙觀其實也不過六個人,除去張驚杭,還有作為觀主的老道姑,剩下的四人,這會兒正聚在廚房忙碌。

她們說是道裡的修士,實則更像是包吃包住,還不發工資的幫傭。

張驚杭因為特殊的身份,且自她被送到這道十多年來,每年宗人寺還有道錄司都會往這邊送上一份食俸。因此,她雖被盯着每日研經道湧,正經道人要做的早晚課,經書和道醫一樣不落,但是其他雜活卻不會落到她手裡的。

觀主當然也不用幹活,所以整個玄妙觀,六個人的吃喝住行涉及到的一切活計都被這四人包了。

一見張驚杭,正在洗碗收拾爐竈的秦月霜眼睛就亮了,忙站起來擦了手,将鍋裡溫着的清粥醬菜,還有一疊兩個不過嬰兒拳頭大小的窩窩頭端了出來。

“師妹做完早課了,快些用飯。”别餓壞了。但是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叫一聲師妹都是厚顔了。

張驚杭接過餐盤,朝秦月霜道了謝,也不多話,便坐在屋内一旁的長桌上用起了餐來。她知道若是她主動搭話。秦月霜這個師姐反而緊張,而且若是同她走的近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白米被熬煮的很是軟糯,其間夾雜着香甜的南瓜,一口下肚整個身體都跟着暖了起來,張驚杭這才不緊不慢又夾了一筷子醬菜,蘿蔔的清脆口感又帶着些茱萸的微辣,很是開胃。

這樣的好醬菜,若是以後吃不到了就不美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這個觀主對她看似事事關心,實則反複無常,惡意不淺。

曾今觀裡,還有位更為年長的師姐,就是因為那位師姐性子溫柔,且心善。總有股使不完的母愛,七八歲的時候,總是喜歡摟着給她梳發,偶爾塞她塊饴糖,幾個草編的螞蚱,蝴蝶。

最後被她們這位觀主借着把她給教壞了錯處,把人攆了。

至此,觀裡的人對她越發敬而遠之。

張驚杭撿起碟裡的窩窩頭,一大口咬下,尋常用白面混雜着玉米碎面蒸的松軟的窩窩頭也是極好吃的。心底也不由感歎,幸好她也不是原裝那個“真”小姑娘。

等她離開,其他人也擡頭松了口氣。

秦月霜也敢上前收拾,一瞧吃的幹淨的碗碟,心裡不免生了幾分喜悅,真好,師妹喜歡她的手藝。

這些,張驚杭都是不知道的。回了後院住了十來年的小屋,張驚行挨個給窗檐下一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澆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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