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猛獸雖然被射中左眼,但還未完全失去行動能力。
“吼…吼……”
它口中喘着粗氣,顫顫巍巍地從滿是木頭碎屑的草地上爬起,轉身又沖向來自異世的五人。
“小心!那畜生染了瘋病!被它看到就會不顧一切地沖上去将人撕碎!”
另一道女聲傳來,伴随着在樹林間來回躍動的身影。
“就交給我吧!”
熟悉的金發黑皮的少女從高高的密林中躍出,穩穩降落在那頭巨大的猛獸背上。
将身上背着的有手臂粗重的麻繩張開,将繩索往猛獸的口中一套,狠狠往身後一扯。
“吼!!!”
猛獸吃痛,兩隻前爪高高擡起,紮着雙馬尾的金發黑皮少女借此機會将猛獸的方向調轉,猛獸朝着諸伏景子所在的那棵樹的方向跑去。
“景子!好機會!”
諸伏景子從背後抽出一支有半人高的的箭矢,将弓拉至滿月,對準猛獸的右眼,猛然射出。
正中靶心!
“吼——”
猛獸徹底失去方向,變得更加狂躁起來,在茂密的樹林中橫沖直撞。
降谷鈴子将整個身體完全趴伏在猛獸背上,左手緊緊抓住猛獸的皮毛,右手則趁亂去摸系在腰間的匕首。
“降谷小姐!我們來幫你!”
江戶川柯南五人有心去幫降谷鈴子,可那猛獸毫無章法的沖撞使幾人遲遲無法靠近。
失去控制的猛獸被高高的密林遮擋,諸伏景子的視野受限,也遲遲無法将手中的箭矢射出,幫助降谷鈴子。
“我不需要幫忙!你們離遠一點!!”
降谷鈴子終于抽出匕首,将匕首對準猛獸眼上的箭傷,雙手握緊,用盡全身力氣刺入。
“噗呲——”
“吼!!!”
匕首深深刺入眼中狠狠攪動着,噴湧出大片大片的鮮血,猛獸發出最後凄厲的吼叫,終于失去了全身力氣,重重摔倒在地上。
降谷鈴子随着猛獸的倒下而翻滾在地上,鮮血濺染到她的臉上,與本來鮮豔的彩繪混合在一起,顯得奪目壯麗。
她跑到倒下的猛獸身後,将自己的匕首抽出。
“呲——”
又是陣陣血柱噴射而出,降谷鈴子還嫌不夠,在那猛獸身上的另外幾處緻命點又補了幾下,才堪堪收手。
此時的諸伏景子已經從二十多米的高樹上滑落下來,她跑到降谷鈴子的身邊,關切的詢問道:“鈴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景子。”
降谷鈴子回以諸伏景子一個安撫的笑容,又轉頭看向那頭猛獸的屍體。
“呼——終于把它給搞定了。”降谷鈴子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我們趕緊把這家夥擡回營地吧,鬼冢教官會知道怎麼處理的。回去之後我幫你看看傷口!”諸伏景子顯然還有些擔心降谷鈴子。
“我沒事啦!隻是一些擦傷而已,景子你不用那麼擔心的……”
降谷鈴子的聲音在諸伏景子不贊同的目光下越來越小。
“不好意思,兩位小姐。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江戶川柯南五人已經在兩人身旁圍觀了許久,最後還是沖矢昴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二人世界。
兩人這才肯将目光施舍到沖矢昴幾人身上。
“看打扮,你們不像附近部落的人。外鄉人?”降谷鈴子語氣不善地質問沖矢昴。
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個眯着眼睛的粉發男人總讓她有種沒來由的不爽。
“你們不會是那個部落派來的探子吧?”降谷鈴子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打量起幾人。
“抱歉,我們并不來自于任何一個部落。是最近才流浪到這附近的。剛才多謝兩位出手相助,如果不小心侵犯到你們的領地,我們在此說聲抱歉。”安室透率先把面子功夫做的足足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這……”降谷鈴子和諸伏景子面面相觑。
和混迹組織多年的安室透相比,降谷鈴子還是顯得太嫩了點。
安室鈴子有些不适,面對這個和她長相十分相似的男人,心裡總有一股沒來由的怪異感。
“這片樹林是我們部落的訓練場,屬于我們部落的領地。你們出現在這裡,我們自然是要和鬼冢教官報告的。”諸伏景子向幾人開口。
剛才是看這五人老老實實待在原地,她判斷幾人沒有逃跑的迹象,才率先上前查看降谷鈴子的狀況。
若幾人想逃跑,她說什麼也會先将幾人一箭釘在樹幹上。
畢竟五人是突然闖入地盤的外來者,這件事說小可小,說大了可就是外族入侵!
必需得将他們帶到鬼冢教官面前好好審問一番才行。
鬼冢教官麼……
安室透已經很久沒有稱呼過這個名字了。
他大概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會遇到這個世界的他們嗎?
安室透不免有些緊張。
江戶川柯南和沖矢昴則一直在觀察安室透的狀況。
畢竟他們現在又遇到了降谷鈴子和活着的諸伏景子。
安室透肯定有過類似的經曆。
“說起來,我們還不知道兩位小姐的名字呢。”毛利蘭問道。
按理說,他們現在是不知道兩人的名字的。
“在問别人的名字前,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呢?”降谷鈴子警惕着這幾個外來者,尤其是那個粉色頭發的男人,給她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我的名字叫毛利蘭,這位是我的爸爸毛利小五郎。”
“我的的名字是江戶川柯南,金色頭發的大哥哥叫安室透,粉色頭發的是沖矢昴。”
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為幾人一一介紹,“現在我們可以知道兩位大姐姐的名字了嗎。”
降谷鈴子又細細打量了幾人好一會,這才開口,“我叫降谷鈴子,這是我的幼馴染諸伏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