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東西給我!”
萩原研子抽出一隻手,朝松田陣子攤開。松田陣子将一條長長的布帶交給萩原研子。
“你可别關鍵時候掉鍊子。”
“那還用說?”
萩原研子将風鈴牙白鹿交給身後的松田陣子控制住,自己則起身貼近風鈴牙白鹿的耳旁說了什麼,随後将布條纏住了風鈴牙白鹿的眼睛。
風鈴牙白鹿視線被遮擋,有了一瞬間的慌張,但很快便被松田陣子控制住了。
看得出來兩人的手法很熟悉,并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
“這是做什麼?”降谷鈴子不解,為什麼要将風鈴牙白鹿的眼睛蒙上。
“當然是怕它一會兒恐高啊~”
“鈴子,”松田陣子抓住降谷鈴子的衣領,“小心别咬到舌頭了。”
此時的情況是,瘋鹿身後拉着一車石料橫沖直撞,時不時滾落幾顆大石頭,伊達康子一邊躲着石頭一邊跑着追,諸伏景子在樹上又跑又跳地追,剩下三個騎着别人的風鈴牙白鹿追,而且萩原還将風鈴牙白鹿的眼睛蒙上了。
“看好了!”
萩原研子控制着牙白鹿,借助周圍的建築連續幾個大跳,風鈴牙白鹿兩人高的身軀就直接在密林細細的枝丫間飛奔起來。
“什麼?”
不同與捕捉飛飛果時粗壯的藤蔓,此時的風鈴牙白鹿同人類在一指寬的細繩上起舞沒什麼區别。
不僅是降谷鈴子,諸伏景子和伊達康子望着在樹上如履平地的風鈴牙白鹿也是驚呆了。
萩原說的怕它恐高,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話說這隻風鈴牙白鹿來到部落才不到一個月吧,為什麼會這麼聽萩原的話啊?
松田陣子看準時機,拉着降谷鈴子從樹上一躍而下,正好跳到了瘋鹿的背上。
“降谷!我先砍斷它的一條腿,讓它停下來!你趕緊找機會殺死這隻瘋鹿!”
“包在我身上。”
松田陣子抽出随身攜帶的骨刀,就開始砍瘋鹿的一條後退。
瘋鹿跑得飛快,松田陣子好幾刀都落了空,降谷鈴子企圖抓住瘋鹿的脖頸,但立馬就甩開了。
瘋鹿感受到飛上兩人的殺意,将自己的身軀瘋狂往樹上、建築上撞。撞斷了樹,撞塌了屋子。
高樹落下,将人死死壓住,房屋倒下,将躲藏的人埋在廢墟之下。伊達康子趕緊跑去救人。
“讓開!都讓開!這隻牙白鹿瘋了!”
“殺了它!降谷!快殺了它!”
此時的萩原研子已經讓風鈴牙白鹿下了樹,在不遠處追趕着瘋鹿,但完全近不了身,隻能焦急地大喊。
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種事,無論是那晚的瘋狼,還是如今的瘋鹿,這個世界總會有着無數的危險逼着人們陷入殺戮與毀滅之中。
萩原研子看着周圍因為瘋鹿橫沖直撞而受傷的人們,他們是為數不多在那天晚上的戰鬥中沒有重傷,沒有死亡、沒有殘疾活下來的人。他們沒有躲在米花部落享清閑,而是選擇回到這裡重建自己的家園,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在以往,像今天這樣的突發事件都是由開拓團處理的,但開拓團的成員死的死傷的傷,人手嚴重不足,更何況他們還有更加兇險的任務在身,否則今天這事怎麼也輪不到他們五個解決。
這就是開拓團每天都要面對的事情嗎?萩原研子心想。
松田陣子的大腿緊緊夾住瘋鹿的軀幹,手中握着的骨刀拼盡全力往瘋鹿的腿根上紮,骨刀沒入血肉,刺出好幾個血窟窿。暗紅色的血液不斷向外湧出,染紅了松田陣子的雙手,但瘋鹿像完全感受不到痛處一般,一邊跑一邊甩着後退,想将松田陣子甩下身體。
降谷鈴子顧不上那麼多了,她死死抱住瘋鹿的脖頸,仍由瘋鹿将自己的身體撞在樹上,将手中的匕首插入牙白鹿的動脈,瘋狂攪動着。
“噗呲——”
暗紅色的血柱噴湧而出,噴灑在地面上,将部落的土地染成一片血紅。
瘋鹿的速度越來越慢,高處的諸伏景子終于有了機會,趁着瘋鹿轉向的那一瞬間,雙箭齊發,射瞎了瘋鹿的雙眼。
松田陣子的骨刀此時也終于撬動了瘋鹿的大腿骨,将瘋鹿的骨頭連同血肉一起從瘋鹿的身體上卸下來。
此時的瘋鹿才終于失去了行動能力,連帶着降谷鈴子、松田陣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你們沒事吧!”萩原研子從風鈴牙白鹿上翻下身,諸伏景子也從樹下跳下來,伊達康子安置好身邊受傷的人後也趕來了這邊。
松田陣子和降谷鈴子受了一點小小的擦傷和撞傷,但總的來說還算是有驚無險。
雖然開拓團還未趕到,但部落裡普通的守衛人員已近姗姗來遲,進行着最後的收尾工作。
五人此時也顧不上身上和地上的血污,累得攤到在了地上。這裡特指諸伏景子和伊達康子,完全是憑着自己的身體追趕了瘋鹿那麼久。
此時的安室透、沖矢昴和江戶川柯南終于憑着部落裡的的動靜趕到了現場,看到了倒在塵土與血污中的五人。
江戶川柯南吓了一跳,正要奔跑上前,卻被安室透拉住了。
“安室先生?”江戶川柯南不解。
“不用擔心,事情已經結束了,她們也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