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一片亮光照亮了昏黑。
來電了。
在燈光重新亮起的一瞬葉羽奚瞬間抽回自己的手,視線心虛忙慌的閃躲,仿若再晚一秒他心底那些不禮貌的念頭就要被公開處刑。
“傅先生你吃飯了嗎?我、我去做飯。”他強行鎮定的、逃似的下了樓。
去到廚房,他深呼吸着,但瘋狂跳動的心髒還在不厭其煩的撞擊着胸腔。
眼前恍而又閃過剛才那一幕,傅甯珩的每一寸肌肉都極具張力,猶如被賦予生命的鮮活藝術品。
還想再摸一次,想細細的、一點一點的感受一下肌肉下跳動的脈搏。
突然回神的葉羽奚被自己的想法再次驚到,連忙搖頭要把這個想法晃出去。
他跑到畫室,靈感像是潺潺流水不斷湧出,待他不知疲倦的完成了手上的作品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吃飯了。”
葉羽奚受驚的下意識用畫布把畫架上的畫蓋住,連連點頭:“好、好!”
傅甯珩瞥了眼被遮住的畫,目光落在葉羽奚的額頭上。
“消紅了,還會疼嗎?”
望着男人葉羽奚呆愣兩秒,在手指的溫熱輕輕揩過他的額頭時他才恍然。
“不、不疼了。”他往後退了半步。
看到傅甯珩他腦海裡總會跳出剛才停電那一幕,想細細感受張力碰撞的美感。
這太不禮貌了,而且他竟然還在本人面前有這麼不禮貌的想法。
葉羽奚心虛的撇過視線,沒敢看傅甯珩,怕自己一個沒控制住又上手了。
傅甯珩目光停在葉羽奚後退的半步上,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半垂的濃密眼睫遮住他眼底閃過的落寞。
剛才葉羽奚的所有小動作他都看在眼裡,或許自己又吓到他了。
他不動聲色的挪開一截距離:“走吧。”
葉羽奚跟在傅甯珩後面,緩緩呼了口氣,回頭看了眼被遮在畫布下的畫,又轉回頭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
傅先生應該沒看到吧?
吃飯時葉羽奚在食谷欠被滿足時突然想起做飯一事,吃黃焖雞的動作一頓。
之前為了避免尴尬他說自己要去做飯,但如噴泉冒湧的靈感推着他去了畫室,這頓飯又麻煩了傅先生……
“……傅先生對不起。”葉羽奚窘迫尴尬道,“本來說好我做飯的……”
“沒關系。”傅甯珩把盤子裡剛剔完魚刺的鮮嫩魚肉不動聲色的推到葉羽奚面前。
“你這雙手畫畫就好。”
在葉羽奚說要做飯時他也跟着下了樓,他很清楚葉羽奚隻是為了找借口離開,所以他什麼也沒說。
那時候葉羽奚的注意力被充盈的靈感奪取,根本沒發現站在不遠處的他。
葉羽奚有些不好意思,腦子裡思考着明晚做晚飯的事,沒注意到他正吃着的鮮嫩魚肉被人提前剔了骨。
給葉羽奚喝了一半的湯又添了點熱湯,為了打消他進廚房這個念頭,傅甯珩道:“要是你覺得過意不去,可以再給我畫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