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奚你叫了客房服務嗎?”辛執俞去開門,但門口空無一人,隻有一袋東西挂在門把手上。
拎着袋子進來,辛執俞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是一罐蜜餞。
看到蜜餞的品牌你當即“我去”道:“這不是HK限量售賣的蜜餞嗎,之前我想買每次都買不到,預約也要好久!奚奚你怎麼買到的?”
“我沒買蜜餞。”往門口看去,葉羽奚道,“是不是有人放錯房間了?拿給前台吧。”
“沒放錯沒放錯!”怕遲一步葉羽奚就把蜜餞拿去前台,胡醫生忙道,“這就是給你的!”
雖然他事先不知情,但他一猜就知道這定是傅甯珩送來的。
這些下了甘草中調苦味的中藥能苦到哪裡去,傅總連這點苦都舍不得大美人吃,完全把人捧心尖上了!
“應該是傅總讓人送過來的。”胡醫生把晾的溫度差不多的中藥端過來,“葉先生你先喝,待會吃點蜜餞過過口。”
一旁的辛執俞盯着蜜餞幾秒,又轉而盯着中藥幾秒,眯了眯眼。
看來這個狠厲無情的傅甯珩也不完全冷血。
葉羽奚把中藥喝完,拿了顆蜜餞吃,甜味在口腔化開,瞬間覆蓋了淡淡的藥味,之餘纏繞舌尖的芒果香。
望着罐子裡各種各樣的蜜餞,他看了眼床頭櫃上放着的傅甯珩的手機。
“不虧是HK的限量蜜餞,這甜味和嚼勁就是不一樣!”辛執俞拿了顆草莓吃,視線卻被床頭櫃上的桔梗花吸引了視線。
“這間酒店附近好像沒花店,奚奚你這花哪買的?”
“傅先生送的。”
胡醫生看破不說破,一眼就看出來葉羽奚房間的白色桔梗是傅甯珩送的。
在葉羽奚睡着期間莊園的人捧着一大束今日剛開的白色桔梗過來,被傅甯珩耐心仔細的插.放在花瓶裡。
“他讓人送來的?”辛執俞又眯了眯眼。
“可能是傅先生送我回來時在花店買的。”葉羽奚道。
“我就說——”聞言辛執俞話音頓住,口張着,好幾秒後閉上若有所思的嚼着奇異果。
“辛先生,有什麼事明天再睡吧。”胡醫生打斷正要開口的辛執俞,擺出醫生的款說道,“葉先生才喝了藥,需要休息。”
辛執俞知道葉羽奚的身體狀況,沒再糾結傅甯珩的事,點點頭和胡醫生離開了葉羽奚的房間,在隔壁房間住下。
他看到胡醫生去了旁邊的房間存疑的看向他,察覺到視線的胡醫生笑着解釋:“葉先生上午發了高燒下午才退燒,傅總擔心葉先生所以讓我這幾天先住下防止突發情況。”
“那麼辛先生,晚安了。”胡醫生關上了房門,徒留辛執俞盯着那扇門眉頭緊皺。
……
滴答滴答。
下了好些天的大雨終于在翌日停歇,屋頂的水滴墜落濺起朵朵水花,潮濕的陰雨随風掠過,打濕了行人的衣襟。
葉羽奚昨天睡太多早上不到六點就醒了,他聽着耳機裡傳來的悠揚鋼琴曲迷蒙的蹭了蹭枕頭,纖長濃密的眼睫輕輕抖動,緩緩睜眼。
手機安靜的躺在床頭櫃上,沒有一條未讀信息。
昨晚何秘書過來取了傅甯珩的手機,睡前他拍了張照發給男人,謝謝他的蜜餞,但對方沒有回複。
拿下耳機葉羽奚把鋼琴曲摁停,起床洗漱後拿着素描本坐在沙發上畫畫。
前些天導師讓他參賽的活動主題是光,他垂眸看着空白的素描紙随意畫了幾筆,不多時一片浩瀚的大海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