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你和伊爾迷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打盹的三毛,分食籃子裡的各種無毒食物。
你們一邊吃一邊閑聊。
你問伊爾迷:“所以我能知道這六個月的輔導班,最後有畢業考試嗎?”
伊爾迷慢條斯理地吞下嘴巴裡的食物,才回應你:“每個人出一次殺手任務。”
“當然,鑒于你們的水平,肯定得是需要輔助的。隻不過至少最後殺人的那一步,必須得是由本人親手施行。”
聞言,你若有所思。
“怎麼,不喜歡殺人的你要直接認輸嗎?”你聽到伊爾迷問你。
“怎麼會呢?”你将手裡的果物面包撕成一小條一小條的樣子。
“媽媽報你們揍敵客的這個輔導班也花了不少錢吧,而且我們家本來就是幹這個的,我作為少主,可不能倒在這一步。”
說完,你就專注往每一條面包條上抹不同風味的果醬。
“我還以為依照瑟維爾的性格,會選擇直接放棄呢,”你聽到什麼伊爾迷這麼說道,語氣裡好似充滿遺憾。
你哼笑一聲,頭也不擡地開始給面包條們玩疊疊樂。
“喂喂,我可沒那麼懦弱。”
“隻是突然覺得,不喜歡的事情也沒必要做得如何盡善盡美了。反正這輔導班剛開一周,我就已經如此狼狽不堪了。”
“如此不給我面子的職業,以後一定要轉行!”你堅定道。
“唔,看來卡朋特小姐很有想法呢,”伊爾迷順着你的話往下說,“确實,在關系緊密的另兩家的幫助下,作為核心的卡朋特确實有很大的選擇餘地。”
“但是呢,”聽到關鍵詞,你就知道,凡事都有一個但是,“如果卡朋特家放棄一向從事的殺手行業,是不是意味着三家中的核心地位被動搖,又是不是會重演一次六年前的家族分裂危機?”
你一邊聽着新交的好閨蜜跟你分析局勢,一邊往嘴裡塞着口味複雜的果醬面包疊疊樂。
唔,怎麼說呢,雖然視覺上的沖擊力挺強,但嘗到嘴裡竟然不怎麼違和。
“說實在,我在參加輔導班前一個月才知道媽咪是變化系能力者,而對于自己開了念的事情甚至沒有任何印象。”
“至于卡朋特家的事情,媽咪甚至沒跟我講過多少,我隻是大概知道我們和另外兩家成立了類似黑.幫聯合會之類的組織,但納稅都是各交各的。”
“你說的那些我沒有想那麼多,我隻是覺得可以适當拓展一下業務,至少可以做些更賺錢又相對輕松的工作——把這樣的業務作為主營業務,大概對于幫派發展也更有益處吧。”
“……伊爾迷,你怎麼突然靠這麼近?”
原本你一邊埋頭啃面包一邊說着話,視野裡突然冒出一隻小黑貓的頭頂發旋。
伊爾迷剛剛才點出你念的運用不夠純熟,現在你被他靠近就沒察覺到。
你低下頭看他的時候,他也跟着擡頭看你。
你忽然意識到,他那雙眼睛裡還是能倒映出什麼的。而現在,裡面都是你。
剛剛伊爾迷應該是膝行着繞過了果籃,所以他現在的姿勢就是半蜷縮着身體側過臉看你。而你很正常地靠坐在三毛身邊。
“你知道的吧,這得看你具體選擇的業務方向,還有你們家族的實力,以及你個人的實力,”伊爾迷是這麼說的。
你聳聳肩,“我知道啊”。
伸長手,你很不見外地将沒咬過的面包條疊疊樂直接怼到小黑貓嘴邊。小黑貓沒有躲開,但他也沒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