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陌生的山林,晨霧缭繞,陽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輕歌猛地睜開眼,胸口一陣劇痛,腦海卻是一片空白。
“我是誰?這裡是哪裡?我要幹什麼來着?”
她試圖回憶,卻隻有無盡的迷霧,連自己的名字都模糊不清,唯有“輕歌”二字在心頭隐約浮現,仿佛是身體的本能。
輕歌掙紮着起身,身上滿是灰塵,襯衫和褲子破損不堪。她環顧四周,耳邊傳來溪流潺潺,鳥鳴啾啾,一切陌生而又真實。就在她試圖理清思緒時,一陣尖銳的叫喊聲劃破林間的甯靜,夾雜着哭泣和獰笑。
輕歌眉頭一皺,敏銳的聽覺讓她迅速鎖定了聲音的方向。她的身體似乎本能地動了起來,步伐輕盈如風,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
穿過樹林,輕歌來到一處林間小道,眼前的一幕讓她眼神一冷。三個衣衫褴褛的賊人正圍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子,旁邊還有一個被捆綁住的男路人。女子衣物被撕扯得淩亂不堪。賊人中為首的刀疤臉獰笑着,髒手在女子身上遊蕩,嘴裡吐出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住手!”輕歌清喝一聲,聲音如寒泉般清冽,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三個賊人硬是吓了一跳,轉頭看去,發現隻是一個衣着怪異的年輕女人罷了。刀疤臉上下打量着輕歌,眼中閃過一絲淫邪,哈哈大笑道:“喲,又來個送死的美人兒!兄弟們,今日有福了!”
輕歌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上去就是一通拳腳。她身形如燕,在三人之間輾轉騰挪,把劫匪打了個措手不及,還奪下了一把刀。
“這家夥會武功!”一個賊人剛說完,就被輕歌一刀砍中,丢了性命。
剩下的兩個賊人見狀,眼底閃過驚懼,居然萌生了一絲退意。輕歌自然是乘勢追擊,直接向賊人中的老二撲去,沒想到對方熟練地從懷中掏出一包石灰粉,猛地朝輕歌面門撒去。輕歌猝不及防,石灰粉入眼,劇烈的灼燒感讓她悶哼一聲,雙目緊閉,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雖說如此,她還是砍死了老二,但背後卻被刀疤臉老大砍了一刀,血流不止。
“小*子,我要讓你死的很難看!”刀疤臉怒喊着,揮刀砍向輕歌。輕歌強忍劇痛,閉着眼睛,僅憑敏銳的聽覺和直覺閃避。刀風擦着她的臉頰劃過,劈中了她的肩膀。來回過招之下,少女的鮮血越流越多,局勢也愈發不利。
就在女主即将斃命之時,被綁住雙手的男路人突然撞到刀疤臉老大身上,先前被淩.辱的女子也撿起刀砍向老大,逼得老大揮刀阻擋。
他們的支援讓女主抓住了機會,身子往前一挺,将刀刃插入了刀疤臉老大胸中。對方自然是當即斃命,但輕歌也嚴重受傷,當場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哥哥,恩人她。”
“先止血,我們盡快把她送到醫館裡,說不定還有救。”
林海城的醫館内,郎中查看了輕歌的傷勢,搖頭歎息:“傷勢太重,失血過多,老朽也無能為力啊。”
“怎麼會…”路人哥哥絕望呢喃道
“恩公——”路人妹妹留下了清澈的淚水
圍觀者也議論紛紛,為她感到惋惜:“長得怪俊的,還如此熱心腸,可惜了……”
就在衆人已經開始為我們的女主哀悼時,一道溫和的女聲從醫館外傳來:“請讓一下。”
衆人回頭,隻見一個身披青紗的女子緩步走入。她氣質如蘭,眉眼間帶着幾分焦急,手中提着一個藥箱,腰間别着針囊,還佩着一柄精緻的短劍。
“你,你莫非就是——”
“我是雲柔,江湖綽号妙手仙醫,我來試試能不能治好她。”女子對郎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