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徑直走到輕歌身旁,探了探她的脈搏,淡淡道:“至少還有生氣。”
在衆人的驚愕和竊竊私語下,女醫從藥箱中取出幾枚銀針,動作熟練地刺入輕歌的幾處穴位。随後,她又将丹藥打碎,就水喂輕歌服下,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早已司空見慣。
“當歸、川芎、黃芪、熟地黃、阿膠……”雲柔一邊向輕歌傳遞真氣,一邊讓郎中去拿配藥材,在她為期半個時辰的療程結束後,輕歌的傷勢已經極大好轉,圍觀者皆啧啧稱奇,路人兄妹更是直接下跪道謝。
“她性命暫保,但仍需持續調養,以免落下嚴重的後遺症。我帶她走,你們還有什麼想要做的嗎?”雲柔道
最後,她俯身背起輕歌,離開了這裡。
在一處隐秘山谷的宅邸内,輕歌緩緩從昏沉中醒來。她的意識還未完全清晰,身體卻先一步向她傳遞了信号——痛,徹骨的痛。仿佛每一塊肌肉都被撕裂,每一根骨頭都被敲碎,她忍不住低低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音沙啞而顫抖。她試圖動一動,卻發現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随着木門被推開的吱吱聲。輕歌費力地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中,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正是雲柔,那個救她性命的女子。雲柔一身青紗輕衫,步伐優雅如風,長發微微拂動,映着窗外透進的晨光,整個人美得像是畫中仙子。她的眉眼間帶着幾分超脫凡俗的清冷,卻又透着一絲溫柔,讓人移不開目光。
雲柔走到床邊,俯身看向輕歌,目光在她蒼白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輕聲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輕歌喉嚨幹澀,張了張嘴,一時沒能發出完整的音節。雲柔輕輕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暖順着皮膚傳遞過來,像一股柔和的溪流,緩解了些許疼痛。輕歌擡頭看着雲柔那張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龐,又感受到她手上的溫度,心頭一熱,竟不由自主地咧開嘴,嘿嘿地笑了起來。
雲柔一怔,随即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覺得面前人是不是傷的太重,腦子被燒壞了。
輕歌見她一臉凝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連忙搖搖頭,卻因為動作太急牽動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她咬着牙,擠出一句話:“沒……沒事,我感覺還行,就是……全身上下都疼得很。”
雲柔聽了這話,懸着的心似乎放下了一些。她語氣柔和地說:“那就好,你之前傷的很重,疼是正常的,具體哪裡比較疼。”
“唔,胳膊、腰……”
雲柔詢問了一番病情,輕歌都一一回答,她看着雲柔那雙關切的眼睛,又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心中不禁暗喜,想着自己身受重傷了都有美女相救。
“依現在的情況看,你的身體已經脫離了危險,但離完全康複還有一段時間。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雲柔,是一名遊醫。你叫什麼,又是什麼來曆?”
“我的名字…應該是輕歌吧,來曆什麼的完全不記得了。我醒來就看到有劫匪搶劫,上去就和他們打起來了,然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雲柔見狀歎了一口氣,想着對方的腦子恐怕還是被打出問題了,她隻能将自己知道有關輕歌的事娓娓道來。
聽完這些話後,輕歌有些自卑說:"謝謝你,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你救了我的命,可我什麼也沒有。"
雲柔微微一笑,目光溫柔而平靜,仿佛這山谷中的清風。她輕聲道:"不用謝我。你有一顆俠客的心,能救你我也很開心。"
輕歌咬了咬唇,繼續道:"我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嗎?”
“你先住在這裡吧,好好休養。等到你身體好些了,就幫我幹一些雜活來報恩吧。對了,你還是多回想一下自己的來曆,說不定你的親人朋友此時正在為你着急呢。"
聽到這話,輕歌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意。盡管身體還虛弱,她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道:"好…我會的"
“你先休息,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面對如此溫柔的姐姐,輕歌實在高興的不得了,果然幹好事就是有好報啊。而且醫仙姐姐還允許自己在這裡住下,她是不是可以借助這個機會與姐姐發展一段感情呢。隻不過自己的記憶實在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真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