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慶市城郊,夜色如墨,将那座豪華獨棟别墅緊緊包裹。别墅隐匿于蒼郁繁茂的樹林深處,蜿蜒曲折的私家車道在夜幕下若隐若現,仿佛一條通往神秘世界的幽徑。四周靜谧得宛如另一個時空,偶有夜鳥的啼鳴劃破寂靜,更添幾分神秘莫測的氛圍。
别墅的書房内,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似在訴說着不為人知的故事。一位身着黑綢金邊睡衣的中年男人——洛金生,端坐在書桌前。黑綢睡衣剪裁精緻,金線繡制的暗紋在光影中若隐若現,宛如古老神秘的符号,彰顯着主人的尊貴與不凡。
他的目光淡然卻深邃,牢牢鎖定在桌面上的那張照片上。照片中的年輕人面容清秀,正是他的大兒子。洛金生的眼神中,慈愛、憂慮與決絕相互交織,讓人難以捉摸。
“大少爺今天的情況如何?”洛金生終于打破沉默,聲音低沉醇厚,猶如從古老的深谷傳來,輕描淡寫間卻裹挾着不容置疑的威嚴。這聲音在書房内回蕩,似帶着某種神秘的魔力,讓空氣都為之震顫。
“先生,”垂手立于書桌前的年輕男人謹慎地低頭,連呼吸都刻意放緩,聲音中滿是自責與不安,“今天一整天我們都沒有通過定位芯片找到大少爺的行蹤。”說着,他恭敬地遞上一張照片,“這是今天從學校跟出來的人最後拍到的照片,但之後我們就一直沒能找到大少爺的蹤迹。”
洛金生微微颔首,動作輕如微風拂過湖面,幾乎難以察覺。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夜幕中一閃而過的流星,帶着無盡的神秘與未知。這笑容背後,似藏着錯綜複雜的心思,讓人如墜迷霧。
他沉吟片刻,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書房内的空氣愈發凝重。随後,他淡淡地開口,語氣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深海:“讓阿政再想想别的辦法,盡量讓大少爺晚些知道。”話語簡潔隐晦,其中深意猶如隐藏在黑暗中的謎題,隻有特定的人才能解讀。
年輕男人連忙颔首稱是,動作幹淨利落,轉身退出書房,腳步輕且急,一看便知他的行事風格。
待年輕男人離開後,洛金生并未立刻有所動作,依舊凝視着照片。良久,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照片上大兒子的面容,動作輕柔得如同怕驚擾了一場美夢。他的眼神變得迷離,似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片刻後,他收回手,拉開書桌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盒。木盒表面雕刻着精美的紋路,似是某種古老的圖騰,散發着神秘的氣息。洛金生輕輕打開木盒,裡面擺放着一塊造型奇特的玉佩,玉佩色澤溫潤,卻隐隐透着一股冷冽的氣息。
他拿起玉佩,在手中輕輕摩挲,眼神變得深邃而悠遠,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模糊,聽不清在說些什麼。這玉佩似乎有着特殊的意義,與他内心深處的秘密緊密相連。
摩挲了一會兒玉佩,洛金生将其放回木盒,又從抽屜裡拿出一本裝訂古樸的線裝書。這本書的封面已經泛黃,書頁邊緣有些許磨損,看樣子年代頗為久遠。他翻開書頁,仔細研讀,時而皺眉沉思,時而微微點頭,書中的内容仿佛在指引着他做出某個重大的決定。
書房内安靜得隻能聽到翻書的聲音和洛金生輕微的呼吸聲。他沉浸在書中的世界裡,與外界的喧嚣完全隔絕,仿佛在探索一個不為人知的神秘領域,而這個領域的秘密,隻有他自己知曉。
在洛慶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第二支隊寬敞而略顯雜亂的大辦公室裡,一場至關重要的現勘碰頭會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會議室内的燈光白得有些刺眼,将每個人嚴肅的神情照得一覽無餘,凝重的氛圍如同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連雲,作為支隊當之無愧的靈魂人物,身姿挺拔地負手長立于一面寬大的白闆前。他身形修長,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迷霧。在他身後,白闆的正中央,赫然用粗黑的記号筆寫着三個大字——“婁簌雪”。這三個字像是一道沉重的咒語,壓得每個人都喘不過氣來,讓他們原本就嚴肅的神色愈發凝重。
支隊全體警員們或坐或站,分散在辦公室的各個角落。有的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雙手撐在膝蓋上,低頭沉思,眉頭緊鎖成“川”字;有的靠在牆邊,雙臂抱在胸前,目光緊緊盯着白闆上的名字,眼神中透着思索與探尋;還有的站在窗戶邊,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凝視着窗外,似乎想從窗外的景色中獲取靈感。他們都全神貫注,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白闆上的那三個字和連雲的聲音。
連雲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詳細地講述着現場勘查的情況,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從别墅的布局到屍體的發現位置,從現場的物品擺放狀态到各種痕迹的特征,他都描述得細緻入微。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中的筆在白闆上比劃着,時不時地在旁邊寫下一些關鍵信息。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重錘,有力地敲擊着在場每一位警員的心弦,讓大家的思緒緊緊跟随着他。
在這個關鍵時刻,支隊的每一個人都清楚地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有多麼重大。他們深知,這起案件迷霧重重,每一個線索都可能成為解開謎團的關鍵。隻有緊密團結在一起,發揮各自的專業優勢,才能克服眼前的重重困難,找到隐藏在黑暗中的真兇,為受害者讨回公道。
因此,他們全神貫注地聆聽着連雲的講述,眼神中充滿了專注和執着。在連雲講述的過程中,警員們不時地提出自己的見解和疑問。
“我覺得這案子透着一股詭異勁兒,屍體處理得這麼複雜,兇手肯定有他的目的,說不定和婁簌雪的經濟狀況有關。”一位坐在前排的老警員皺着眉頭說道。
“有可能,經偵那邊要是能查出她經濟上的問題,說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旁邊的年輕警員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