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飛壁找她求救,她立即就過來了,隻見不少宮人身上都是血淋淋一片,不禁大怒道:“住手。”
喬十三見又是多管閑事的穆雲笛,不禁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也一般的惱道:“又是你,多管閑事的死八婆。聽說祈山嚴苛,不管什麼劍法最多隻教三遍,三哥就經常給你開小竈,暗地裡又偷偷教你。
我倒要看看他教你用心些,還是教我更用心。來人,拿我的珍珠寶劍來。”
穆雲遷教她劍術有一些日子了,她自覺功力大進,非要用穆雲笛送的珍珠寶劍來打敗穆雲笛,方可一雪前恥。
穆雲笛看不慣喬十三橫行霸道罵人成性打人成瘾,一直顧忌吳帝的感受,對喬十三一再忍讓,早就忍無可忍了,冷哼道:“打就打,打輸了可别又找父皇告狀。”
喬十三也冷哼道:“哼,你打輸了可别找你三哥告狀。但是隻能用你三哥教的劍招。”說罷棄了赤龍鞭,接過飛壁遞來的珍珠寶劍蓄勢待發。
穆雲笛亦将牧笛劍橫在胸前,道:“好,我若赢了,你從此以後不準出口就罵人,不準無故虐打宮人。”
喬十三道:“管家婆。我要是赢了,你他娘的給我少管閑事。”
穆雲笛道:“一言為定。”
喬十三拔劍出鞘,道:“少廢話,出手吧。”
穆雲笛不肯先出招占她便宜,隻道:“讓你先請。”
喬十三見她看不起自己,越發惱怒,挺劍刺來,劍到面前穆雲笛才拔劍出鞘迅速防守。
喬十三使的是穆雲遷教的一招‘落葉飛霜’,劍花猶如落葉缤紛飛霜迷眼,使将出來煞是好看,劍招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更難以分辨。
若是别人不熟悉這套劍法躲了虛招避不了真招,一時之間必難以招架,但穆雲遷也教過穆雲笛這一招。
她一眼就看出破綻,當即在無數劍花中找到劍眼,一擊即中,逼得喬十三一退再退,漸而轉攻為守。
穆雲笛一招‘風花雪月’猛攻其上,同樣用的是穆雲遷教的招數,這次劍招挽得時而急如狂風呼嘯,時而緩如落雪飛花。
劍招急緩進退大開大合遊刃有餘,威力更是不容小觑,喬十三招架不住,退避不及裙袂被牧笛劍削去一大片。
正當牧笛劍要架到喬十三脖子上時,穆雲遷恰巧現身,擋在了喬十三前面,穆雲笛猛一見穆雲遷以身擋劍,吓了一大跳,情急之下收劍不及,刺尖沒入穆雲遷胸口三寸,急得穆雲笛連忙松手哭道:“三哥,你傻不傻,你替她擋劍幹嗎?以你的武功,隻要對我出手不就沒事了嘛。”
喬十三也吓得臉色蒼白,哭得比穆雲笛更傷心,急切的重複穆雲笛的話道:“三哥,你傻不傻,你替我擋劍幹嗎?以你的武功,隻要打退穆雲笛不就沒事了嘛。”
穆雲遷拔出牧笛劍來,點了幾處穴道給自己止了血,這才不緊不慢坐下,一把撕開自己的衣服,穆雲笛回過神來,連忙道:“我請二哥來。”
穆雲遷道:“不用了。何歡的病情棘手,别打擾二哥制藥。你去拿金創藥和紗布剪刀來。”
“我熟,我去拿。”喬十三連忙進内屋取藥去了。
穆雲笛還自責的嗚嗚咽咽,穆雲遷輕輕擦幹她臉上的淚水安慰道:“傻妹妹,别哭了,我沒事,你要知道,我永遠不會對你動手的。永遠不會。”
穆雲笛哭得越發傷心:“你當然不會打傷我,你用内力震開我不就行了?”
穆雲遷溫和的笑道:“那也不行,我的雙手生來就是用來保護你的,會傷害到你的任何舉動我都不會做。”
穆雲笛即安心又酸楚,喃喃道:“三哥,你真傻。”
穆雲遷道:“你回去吧,我受傷的事誰都别說。喬十三現在有父皇護着,别硬碰硬。”
穆雲笛心知三哥不忍自己看見他受傷的樣子,聽話的走了。
喬十三終于找了藥品出來,她也不管不問穆雲笛怎麼走了,顫抖着手撒了整整一瓶金創藥到穆雲遷傷口處,給穆雲遷都看笑了,逗她道:“你當撒鹽呢?”
喬十三聽他這麼說,又手忙腳亂的吹去那些多出來的藥粉,又問:“現在怎麼辦?”
穆雲遷道:“拿紗布包起來就行了。”
“啊……”喬十三急道:“就這麼随便嗎?要不我找懸壺和妙手來給你看看?”
穆雲遷壞笑道:“不準他們看,隻準你看。”
喬十三流着淚的臉都羞紅了,轉身拿起紗布給他包紮,這是她第一次離一個男人這麼近,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古銅色的胸膛淌着血滴在陽光下微微泛着光澤。
她顫抖的手帶着紗布繞過他堅實而寬闊的胸膛,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他微微隆起的精壯肌肉,感受到他渾身散發着勾人的氣息迎面撲來。
她一點也招架不住,整顆心噗通噗通亂跳,睫羽都忍不住顫動不止,因為手抖最終包紮得也很不像樣子。
穆雲遷調笑道:“有那麼多宮人給你練手還把我包紮成這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啊。”說罷起身披衣走了。
他一句重話都沒說,但自此之後,喬十三就再也沒有動手打過宮裡的人了,而穆雲遷也隻挑眉說了句,赤龍鞭挺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