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上天要給阿野那麼苦的命運呢。
黑暗中,女孩的雙眼越來越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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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白榕去了一個禮拜才回來。
那位老友在醫院裡去世了,她參加了葬禮才回來的。
雖然挺傷心的,但她們已經這麼老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傷心之餘,搖白榕又想到了自己。
近兩年她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器官在衰退,走一步喘一口氣。
回到家時是早上,開了門她朝樓上喊人,“夏夏!”
不多時,井夏醒了,在樓上應了她一聲。
還好外婆昨晚提前給她打了電話說要回來,要不然發現她在姜野家睡估計得生氣。
洗漱完她慢悠悠下樓,做好了早餐給姜野發信息,叫他來吃。
他額頭上的傷已經開始結痂了,姜偉騰這幾天也沒再出現。
吃着包子,井夏感覺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的手,在桌子底下。
她先瞧了眼外婆,接而悄咪咪望一眼。姜野小拇指在勾她的小拇指,勾一下,又來一下。
她抿唇看向他,眼睛往外婆那邊轉好幾下。
外婆在呢!
姜野擡起拿勺子的手放到胸前往下壓了壓。
放心,不會發現。
他不勾她手指了,轉而捏她拇指玩,弄到癢的時候她會躲。
搖白榕發覺這兩個小孩偶爾笑,偷感很重,覺得奇怪,“你們兩個笑什麼?”
井夏立即收了笑,桌子下的手也是下意識往回抽,卻被他先一步給抓住,躲不掉。
“沒笑。”
外婆回來了她自然也不能再過去姜野那邊睡覺。
屋子裡忽然沒了她的身影,姜野不習慣,棕覺得缺了什麼,也想她,約摸着她洗完澡了,走出陽台想要找她聊會天。
她同一時間探出頭來,看見他,雙眼睜大,為這默契意外,接而一笑。
姜野接住了她扔過來的紙團。
-傷口還疼嗎?
-嗯...好像有點疼。
-啊?怎麼忽然又疼了?上藥水了嗎?
紙團扔過來時她愁眉苦臉的。
-藥水沒有了。
拿到紙條井夏立即就回頭找藥,好在還有半瓶,她就給姜野發信息,接着悄咪咪下樓。
才打開大門就看到姜野已經等在院子外,她小跑過去,把藥水塞他手裡。
“很疼嗎?”她指指傷口處,小聲說話,手自然而然做出手語。
他抿唇,重點下頭。
井夏踮起腳尖,雙手按在他肩上努力夠上去,輕輕給他吹了下傷口。
剛想叫他好好塗藥,腳尖還沒下來,他忽然勾住她後脖,唇很輕地落在她唇上。
吻落,他淡淡地笑,揉她頭。
他嘴唇上有股茉莉青提的糖果味。
撐不住的腳尖已經下去了,她仰頭看他,還沒從那個吻反應過來。
他把什麼東西塞到手心,接而那隻手抽開,放到耳下,跟着歪一下頭,‘晚安。’
是一顆茉莉青提薄荷糖。
井夏點頭跟他道了晚安,回了院子。
那晚她睡得早,早晨起來發現手機有一通未接電話。連原琴打來的。
井夏撥了回去。
“媽,怎麼了?”
電話那頭還沒傳來連原琴的說話聲她先聽到了一個巨響的又聽不出是什麼的聲音,井夏一擰眉,擔憂喊一聲:“媽?”
“啊?喂,你打過來幹什麼?”
忽而又是砰一聲,連原琴聲音跟着斷。
“不是你先打來的嗎?你在做什麼?那邊什麼聲音?”
“沒什麼聲音,我挂了。”
嘟。電話挂得很突然。
奇怪。
難道是井鵬凱又回家發酒瘋了?
井夏不安地又給連原琴打了一個過去,可是沒有再接。
她想,應該要回一趟倉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