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我也要上大學,學費跟生活費我自己解決不用你理,大學期間我會去做兼職,按時給家裡彙錢。”
高中那麼苦的幾年都熬過去了,井夏不想就這麼放棄掉學業,隻要還能學習就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可以。”
連原琴就這麼忽然地答應了,出乎井夏的意料。
“但你現在就要跟我走。”
“真的可以給我繼續上大學嗎?”井夏不放心地問。
“真的。”連原琴已平靜下來了許多。隻要先把她帶回倉市,到時一切會水到渠成。至于大學的事那個男人應該不至于那麼小氣不讓她去。
“好,我跟你回去。”井夏擦掉眼淚,輕推開姜野的手走向搖白榕面前,“外婆我等放假了再回來見你。”
搖白榕心疼她,無奈地給她擦濕掉的眼角,“記得多給我打電話。”
井夏點着頭,眼睛又開始紅,“記得的。”
她上了樓去收拾東西,下來時姜野一直看着她,想要上前又不敢。
井夏深呼吸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再哭,過去擁抱了他。
‘我得要提前跟我媽回去了,我會給你發信息,到時候我們在大學見。’
姜野小心翼翼扣她手心,他明明那麼不舍,還是點了頭。
井夏怕再與他對視就走不掉了,沒回頭地跟連原琴走了。
連原琴來時已經買好了車票,到了車站直接上車,當天就回到了倉市。
那時已是深夜,井夏有點累了,想着明天還要去辦入職手續應該也挺麻煩的,到家就直接休息了。
第二天調的鬧鐘響了,她問連原琴什麼時候過去上班,連原琴卻說不急。
明明在外婆家的時候還那麼急的。
她不止沒有着急,還帶她出去逛街,到商場挑衣服,井夏很不解,而且家裡也沒錢,她不想浪費這個錢,拉着連原琴要出去。
連原琴把她拽進另一家女裝店,叫服務員把一件紅色吊帶裙拿下來,遞給井夏,“去試試。”
“這個?”井夏微皺眉。她今天好奇怪。
但井夏還是去試了,她穿上很不錯,連原琴直接買下。
“媽我們為什麼要來買衣服?”還是這種看上去不像平常穿的。
“今晚跟我去見個人。”
“見誰?”
“老闆。”
她們從二樓下來朝門口走,到了馬路邊在等紅綠燈,井夏卻意外看到一個人。
姜野。
他遠遠地站在馬路斜對面,那裡有很多人在走動,不仔細看不會發現他在。
那雙眼睛正深深與她對視。
他怎麼跟過來了?
井夏好想去問,但媽媽在她不敢去。
姜野對她笑了下,她明白這個笑容的含義,讓她安心。
井夏也淺笑。
綠燈了,連原琴拉着她過了馬路,看不到姜野了,井夏想着等回去了就給他發信息。
回去後連原琴就讓她換上衣服,又給她弄了個發型,好正式,井夏有點别扭。
“見那個老闆要這麼正式嗎?我們隻是去面試而已。”
她以前做兼職去面試都不這樣,放了學穿着校服就去面試,問完話行的話就留下不行就走人。
連原琴沒有回她的話,給她梳好頭發後就帶她出門了。
來的是家酒店,一個包廂裡,有個男人在裡面,從她一進去就看着她,那種眼神讓她好不自在,井夏攥緊連原琴的手,試圖得到一點安全感。
連原琴卻把她帶到那個男人旁邊的位置,對他笑臉相迎着,強把井夏的手扒開,暗暗使了使眼色。
井夏不知所措低下頭。這件裙子還是低領的,她不自然地往上拽了拽,可旁邊男人的目光分明侵略地盯着她,她好想走,向連原琴投去求救的目光,可連原琴不理會,還說:“夏夏快給李總敬個酒,低着頭幹什麼。”
井夏不情願擡頭,男人正和睦地對她笑,等着她有所動作。
她站起來給自己跟他的酒杯倒了酒,微彎腰向他敬酒。
男人喝了一口,眼神始終在她身上,話又是對連原琴說的:“很不錯。”
“不錯就好。”
像在打啞謎一樣的兩句話,井夏聽不懂。
男人給她夾菜,她不好拒絕,吃了,但他還給她倒了好多次酒,摸她的手,中間她向連原琴眼神求救過,但連原琴沒有理,她好無助,又不敢得罪,怕弄丢連原琴工作。
井夏喝了好多酒,整個頭發漲,看東西都變模糊了。
趁着男人去衛生間,她起身去拉連原琴的手,小聲說:“媽媽我不舒服,想回去。”
“好,我帶你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