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昭再回過神,還沒得來及殺她,他已經被暗衛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之後他被餓了五天,等姜嫄再來看他時,陸昭無力地蜷縮在地面已然真的像一條狗了。
他被暗衛拎去沖洗了身體,又将他用鐵鍊鎖在了床上。
姜嫄安靜地坐在床邊,手中攥着雪白帕子,慢慢擦拭着匕首,“禁食了五天,小狗可以做絕育手術了。”
她是真的想要閹割他,卻也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當冰涼的匕首反複試探着下刀的角度,陸昭卻在這一次次的刺激中有了不該有的……
作為一個貼心的主人,姜嫄覺得養了小狗自然要對小狗負責任。
既然小狗不願意做絕育。
那就隻能由主人幫忙了。
不過沒有用刀,而是用别的。
而此後,陸昭也成了她真正意義上豢養的小狗。
要不是他懷了身孕,姜嫄将他脖頸的項圈拿掉了,讓他重新做個人。
陸昭到現在,還隻是條匍匐在姜嫄腳下的狗。
“阿昭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姜嫄的呢喃将他的思緒拉回。
陸昭看着燭火下的她,心底又是恨,又是說不出的滋味。
她将頭輕輕枕到他隆起的腹部,似是能聽到胎兒的心跳聲,“阿昭想好了嗎?”
“想好什麼?”陸昭愣了一下。
“自然是要将這孩子送給誰養?現如今宮中又進了許多新人,都是清白門第出身,定然能撫養好這孩子。”姜嫄擡起頭看向他。
“你要将我孩子送走?不行,我不同意!”陸昭驟然坐起,緊扣住了姜嫄的手腕,咬着牙道:“是你當初跟我說,我陸家隻剩我一人,讓我有這孩子也不算在這世間茕茕孑立,孤苦一人。你現在這又是何意?”
姜嫄看着他憤然的神色,卻流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阿昭,你是一隻小公狗,怎麼會帶崽呢?你的孩子永遠是你的孩子,隻是應該交給男主人照顧才對,一直以來就連你也是我照顧的啊。”
陸昭聽着她這話眼眶泛紅,聲音也染了哭腔,“姜嫄,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是人,不是狗!你囚禁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待我!”
“阿昭,你怎麼哭了。”姜嫄撚着帕子慢慢給他擦淚,輕輕吻了吻他桃花瓣似的唇。
她視線凝着他眼眶的淚,倒是難得憶起初次見陸昭的那夜。
少年将軍意氣風發,披着銀甲策馬踏碎冰河,月光在槍尖凝了寒霜,單槍匹馬來到她駐紮的營中,愣是殺了個來回,毫發無損。
彼時姜嫄想起上個檔因着打敗仗國庫虧損了不少錢。
她這才坐着一輛馬車,悠哉悠哉耗費了幾日,從神都城到駐紮的營地。
沒想到卻看到軍營四處浮屍遍野,血流成河。
騎着白馬的少年郎臉頰上沾着血,俊逸非凡。
他頗為嚣張地睨了姜嫄一眼,說不欺負弱女子,等下回兩軍交戰,再取她的項上人頭,便要打馬離開。
隻可惜還是太過年輕自傲,敵不過姜嫄的暗箭傷人。
現在的陸昭,哪裡還有過往倨傲的模樣。
“阿昭難道想你的孩子與你一般,永生永世活在這暗室之中嗎?阿昭忘了嗎?你殺了許多大昭人,是我們大昭的罪人。你也好,你的孩子也好,若是被大昭的臣民得知,他們不會放過你們。”姜嫄看着他落了會眼淚,這才出聲提醒他。
陸昭倏然僵住,琥珀似的眼瞳盯着她看了一會,心底無比絕望,對姜嫄恨意深重,可卻又不得不屈就于現實。
“……要我把孩子送人也可以,隻是那人須得我親自挑選。”
“好,都聽你的。”
姜嫄順勢倚在他寬闊的胸膛,嗅着他衣襟上屬于她的甜香,“等生下這個孩子,我們就不生了,以後阿昭隻是我一個人的小狗。”
“阿昭……”
她墨發如瀑,枕在他膝上,臉頰染了绯色,唇色鮮紅,癡癡地望着他。
陸昭怨恨地盯着她,徹底脫去了雪鍛中衣,公狗腰線條流暢,低下頭惡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也隻有這時,才能欺負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