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翻個白眼,“你這麼渴望,就乖乖去到酆都,那裡多少俊鬼,你們做個鬼夫妻可好!”
紅衣女人嗤嗤一笑,“冷冰冰的臭男人有什麼用,還是陽間這些有意思。”
她突然起身,像一個水蛇一樣,扭向陸經晨那邊,貼着他的耳朵,輕輕吹一口,那細指就要點上他的前胸,卻落了空。
清溪冷眼看着這臭女人,幸虧陸經晨沒有被她迷惑。
那女人不放棄,接着來到他面前,脫去本就搖搖欲墜的紅裙,露出白皙的玉肩,“你就不想看一眼嗎?”
陸經晨毫不遲疑轉過身去,冷冰冰吐出幾個字,“醜死了。”
紅衣女子一怔,穿好自己的衣服,“哪裡醜,你給我摸一摸,我才知道啊!”
陸經晨面無表情,“那裡都醜,心更醜。”
那女子呵呵一笑,語氣卻冷冽起來,“臭男人就是口是心非。”
擡手一揮,桌上的瓷瓶飛過來,清溪眼疾手快,拉着陸經晨的手腕移到旁邊,瓷瓶擦着陸經晨的腦袋落下,碎成一片片。
這東西太暴躁,一言不合就傷人。
清溪氣了,“你不會自己照照鏡子看看,渾身散發着鬼氣,說你醜還是嘴下留情,簡直是辣眼睛。”
那女人兇狠的瞪着他們,眼神冰冷的像一條毒舌,“你們兩個眼神不好,這眼珠子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說完猛的飄向他們,纖細的手指長出尖利的指甲,直逼他們臉上。
清溪趕緊後退,取下腕中的镯子朝她扔去。
玉镯散發着光芒,穿透她的身體,紅衣女人立即停下,身子破了個大洞,全身的鬼氣不斷洩露,镯子自然飛回清溪手中。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那女鬼原先嬌嫩的皮膚變得蒼老,緊緊皺成一團,烏黑長發也出現了白絲。
她擡手摸着自己的臉龐,語氣恐慌,有些瘋狂的尖叫起來,“好醜,好醜。”
直接撲到自己的床頭,拿出東西啃起來。
清溪仔細一看,瞬間作嘔,那竟是人的胳膊,紅羅床上面什麼都有,四肢腦袋堆滿一床,斷手斷掌,上面還沾染着血迹,女人吃的津津有味,紅唇沾染着血漬和那零零碎碎的肉沫。
女人咬下那指頭,咔嚓咔擦作響,好似在享受什麼山珍海味一樣,“這些可是我辛辛苦苦收集來的,專門挑選美貌的夫人和小孩,吃一口,更加美麗。我永遠都是最漂亮的那個,醜的是你們!”
伴随着她的每一口吞咽,女人又重新恢複嬌媚,當真打的好主意,以形補形
不欲再看下去,清溪咬破自己手指,在玉镯上滴上鮮血,該死的玉镯竟沒反應。
眼看着那女鬼咽下最後一口,身體裡的大洞慢慢愈合,她擡手擦去嘴角血漬,露出兇狠的笑容,“别白費功夫了。上一個說我醜的人,已經一口一口被我吃下去。”
原先的黑霧又慢慢凝結成尖利的箭頭,朝着她們身上刺來,幽幽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去死吧!”
清溪使勁又擠出血,滴在玉镯上面,在那女鬼撲上來的一瞬間,金光出現,黑霧破散,直指女鬼,刺透她的鬼體,那東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睜睜看着自己慢慢消失。
清溪走過去,拿下鏡子擺在她面前,“在你消失前,好好欣賞自己的醜樣子吧。”
那女鬼尖叫起來,費力的想要踢走那銅鏡,就這麼一瞬間,雙腿化為灰燼,慢慢是她的雙手,最後是她的腦袋,隻留下那孤零零的兩個眼珠子,惡狠狠的盯着銅鏡。
伴随着這個女鬼的魂飛魄散,一直彌散的黑霧消失,屋裡站滿了大大小小的鬼魂
啧啧,都還挺漂亮。
那些女鬼朝着清溪下跪,感激開口,“感謝小姐出手相助。”
清溪走上前,“你們快起來,這是怎麼一會兒事?”
站在她身邊的那個女鬼,抹了抹眼淚,緩緩開口。
這個紅衣女鬼姓曲,單名一個宛字,因為容貌醜陋,忍受不了别人指點,一氣之下上吊自殺。
她本就住在這座房子裡,親人早逝,她又因自卑不堪忍受别人異樣的目光,不和别人來往。
就這麼過了一個月,無人發現她的屍體,她慢慢成了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