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瘋癫着一遍又一遍的确認着自己身體的變化。
店主笑眯眯地看着男人,随後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子,卻突然何時轉向了他們幾人的方向。
“遠道而來的幾位,這戲也看完了,你們的來意是什麼?”
明明還是那張臉,卻莫名染上森森鬼氣,看着人的時候帶着無形的壓力。
幹什麼?何時了的眼神移向蕭何,腳步後退一步,就在此時,何燦和郝棉同樣後退一步。
蕭何一個人孤獨的站在最前面,對上店主的微笑,不自然地摸摸鼻頭:“我們确實是來找點東西,不過……”
郝棉在蕭何背後踹了一腳,用眼睛瞪他,眼睛裡都是你怎麼什麼都說的疑惑和不解。
蕭何聳聳肩,表示對方也不是傻子,繼續撒謊也撒不下去,再說人家都問了。
何燦撇嘴,用眼神交流:“你平時不是很會說,找個别的理由啊。”
蕭何冷笑:“你行你上啊,剛才後退什麼,一點也不仗義。”
何時了拉拉何燦,不好意思的笑笑。
“噗嗤!”
幾人的舉動落在那位“美麗”的有點過分的店主眼裡,店主捂着肚子笑了起來。
“你們是在演啞劇?演得不錯啊。”
蕭何狠狠瞪三人一眼,沖着店主開口:“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一盞燈,一盞很奇特的燈,它對我們很重要。”
“燈?哈哈哈哈哈哈!”
店主眼神在幾人臉上掃了一圈,捂着笑得發痛的肚子,抹去眼角的淚水:“有趣,真有趣哈哈哈哈哈哈……”
何時了幾人實在想不出這到底有什麼可笑之處,但是也不好打斷,畢竟有線索找起來會更方便一點。
好不容易等店主笑夠了,蕭何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店主攏攏長發,清清嗓子:“我知道啊,一盞有着九盞燈台的銅燈,上面繪有扶桑的枝桠,但是偏偏就隻有九個分叉的奇怪物品。”
聽到店主這麼說,幾人的眼神亮了起來。
“不過嘛,在這裡……”店主看向幾人,食指豎在嘴唇中間:“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見人就問,會丢命哦。”
“但是我們也問你了啊。”
鐮刀出現在何燦手中,何燦擡起鐮刀架在店主脖子上。
“我也建議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不喜歡和别人猜謎語。”
“至于想找我們麻煩的人,讓他們來,我還怕他們不成?”
何時了不明白何燦怎麼突然會發怒,但是對面的店主很明顯根本不在乎自己脖子上的鐮刀,反而是探究的看向自己。
自己?
何時了同樣低頭看向自己,自己身上有什麼?剛剛進來這裡就是這樣,難不成自己身上真的有東西?
“了了,你的背上會發光诶,好像還是幾個字。”郝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何時了伸手摸向後背。
……手指上有綠色的熒光色……
“我、是、窮、鬼!”
郝棉一個字一個字讀出來之後,馬上捂上嘴和眼睛,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何燦的臉色陰得吓人,蕭何緊緊繃着臉上皮膚,看得出來把前半生悲慘的故事都想了一遍。
何時了無奈的笑笑,大概是007和南柯的惡作劇,怪不得找衣服那天怪談和統都很積極,合着在這裡等自己呢。
所以那些奇怪的眼神,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而店主的眼神在徹底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複雜起來。
“好吧,我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但是你們不會希望我在這裡大庭廣衆地講出來吧。”
蕭何的目光落在幾個隐蔽的好地方之後,沖着何燦點點頭又搖搖頭。
何燦收起手裡的鐮刀,幾人跟着店主走進他身後的店鋪。
店鋪不大,打掃得幹幹淨淨,店主走過去在牆面上敲了幾下。
不多時,一個用黑色頭巾把自己全身包得嚴嚴實實的人,從牆壁中間推開門。
那人看到店主的時候眼神亮了起來,但是當看到何時了幾人的時候。
那人瞪大眼睛,驚恐的捂着面紗,扭頭就跑。
何時了:“……”
何燦:“……”
蕭何:“……”
郝棉:“……”
見鬼了?
店主擋住幾人探究的目光:“跟我來吧。”
在幾人走進門中,那門再度緩緩關上。
不知道為什麼,何時了腦海中突然冒出來“自投羅網”這四個大字。
“安心,隻是為了安全罷了,你們找的東西對這裡的重要性,讓你們來的人沒有告訴你們?”
何時了把眼神投向蕭何,蕭何對這三道目光,整個人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這六月怎麼不飛雪呢?
蕭何也不知道,那應該就是所長那個記性和金魚一樣的糟老頭子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