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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喻纾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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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笑着走過去,“謝謝王嬸嬸,幸虧您給我占了位置,不然我都沒地方洗衣服了。”

“可不是。”王婆子道:“ 今個洗衣的人多。呦,這麼多,你舅舅那一家人的髒衣裳又讓你洗了吧?”

魏茵走近,王婆子的聲音傳到了她耳裡。

魏茵才得意不久的心情沉了下來,喻家人總是讓喻纾洗衣服不假,但這般直白的被人說出來,真是丢人。

魏茵闆着臉,去到了别處。

喻纾幹活利索,她回去的時候,魏茵身旁的竹筐裡還有一大半髒衣裳。

惦記着去醫館,回到舅舅家,喻纾換了身衣裙,朝鎮上走去。

喻纾去了鎮上,喻枝喝了藥沉沉入睡,東廂房裡寂靜無聲,魏家堂屋裡卻是熱鬧。

聽說喻纾又去了醫館,周氏的心揪着疼,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

可别花光了銀子,喻纾那病痨子妹妹又死了,這不是人财兩失嗎?

傍晚,喻纾的舅舅一回來,周氏就迎了上去,“茂兒他爹,你瞅瞅這陣子給枝枝抓藥花了多少銀子了?馬上就要院試了,茂兒去趕考、買筆墨紙硯也都要花錢,把銀子都花在枝枝身上,咱們茂兒怎麼辦?”

魏春來皺了皺眉,朝外面看了一眼,見沒有人,這才道:“ 給枝枝看病,是阿纾和枝枝的娘給她們留下,并未花費咱們家的銀子。”

周氏不這麼認為,“咱們積蓄不多,要不是枝枝生了病,倒是可以從阿纾那裡拿些銀子,茂兒也能富裕地去趕考,現在倒好,什麼都沒有了!”

魏春來小的時候,魏家算是雲水村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魏家就兩個孩子,一個是魏春來,一個是魏春來的親妹妹魏若雪,也就是喻纾的娘親。

魏春來的爹是個有遠見的,拼着全部家當,把魏春來送到鎮上的學堂,又把魏若雪送進鎮上的繡坊。

魏春來不是讀書的料子,讀了幾年書,考上童生後再無進益,後來他便歇了繼續科舉的心思,把自己的兒子魏茂送進了書院。

村裡的童生寥寥,魏春來便在雲水村開了個學堂,給村裡的孩童啟蒙。

至于喻纾的娘親,倒是個有天賦又能吃苦的,跟着老繡娘娘學刺繡,沒幾年就成了繡坊裡有名的繡娘,每個月足足能拿回來一兩銀子。

隻是,後來喻纾的娘親成了魏家的恥辱。

魏春來道:“ 開年收上來的束脩我都沒動,足夠茂兒去府城參加院試。枝枝生病,我這個當舅舅的本該拿些銀子出來,哪裡還能從外甥女手裡搶銀子?這件事你不必再說。”

周氏心口湧上悶氣,如果喻枝不是個病秧子,她倒還願意養這兩個外甥女。

反正喻纾和喻枝沒了爹娘,唯一依靠的隻有魏家,便是日後嫁人,得利的也是魏家。

可是,喻枝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連續半個月不退熱,吃了藥不見好,别最後死了,或是燒成個傻子!

“我看不能不說!”頓了頓,周氏突然語氣放軟,“ 你就這麼一個妹妹,我知道你疼你那兩個外甥女,想着把她們養大嫁人,讓她們過上好日子,我和你是一樣的想法。”

“可你知道嗎?阿纾又去鎮上抓藥去了,一次就要兩吊錢,這幾年來給枝枝看病,阿纾手裡可沒多少銀子了。如果阿纾手裡的錢用完了,她妹妹的病還沒好,你怎麼辦?”

魏春來奇怪道:“什麼怎麼辦?”

周氏問道:“要是阿纾求到了你面前,你要把茂兒趕考的銀子拿去給她妹妹治病嗎?”

魏春來下意識道:“阿纾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會做些讓我為難的事情。”

“阿纾她娘走了三年,這三年來,阿纾并沒有花咱們家多少銀子。如果哪一天阿纾求到了我面前,你放心,茂兒趕考的錢,我是不會動的,我再出去借些銀子就是。這不是什麼大事,你何必想這麼多!”

魏春來話裡話外向着喻纾,周氏心裡的悶氣更濃,更讓她生氣的是,自己男人竟然還打算出去借銀子!

魏春來在村裡當夫子,不管是出于親情,還是礙于顔面,他絕對不會對兩個外甥女不管不問。可給一個病秧子治病,那是個無底洞,多少銀子都不夠使,到時候不還是他們魏家替喻纾還債!

周氏很确定,喻枝病得很嚴重,喻纾手裡也沒多少銀子了,再把這對姐妹留在魏家,早晚會拖累魏家的。

周氏眼裡湧上淚,“茂兒他爹,你總是為阿纾和枝枝考慮,可茂兒和茵兒才是你的孩子啊,你能不能也為他們着想?”

見周氏落淚,魏春來皺着的眉頭松開,“我怎麼不為他們着想了,你莫不是還在擔心銀子的問題?”

“哪裡是銀子的問題,你以為就你疼阿纾和枝枝?今個去洗衣,阿纾犯懶不願意洗,還和我頂嘴,我可沒和她生氣,我讓茵兒放下了手頭的事兒,和阿纾一道去河邊。這麼多年,我從沒苛待過她們姐妹倆,平日的吃穿,她們和茵兒也是一樣的。”

周氏擦了擦淚,“眼看茂兒要去科考,茵兒也該說親準備嫁妝了,有一個好名聲比什麼都重要,我這是在擔心孩子們的名聲和前途啊!”

“阿纾的娘當年未婚先孕,帶着兩個孩子回來雲水村,已經讓咱們魏家丢過一次臉了,也就是這幾年提這件事的人少了些。等茵兒說親,萬一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茵兒該怎麼辦?還有,茂兒要去科考,家裡卻有一個重病之人,不吉利啊!”

眼見魏春來要說什麼,周氏又急忙道:“你考上童生那年已經二十多歲了,茂兒比你聰明,才十七歲就要參加院試了,等過了院試,茂兒就是整個望平鎮最年輕的秀才郎。”

魏春來糾正道:“那倒不是,還有裴家那孩子。裴渡比茂兒小上一歲,他縣試、府試都是第一名,隻要裴渡下場,望平鎮最年輕的秀才,是他才對。”

周氏氣得夠嗆,她站在這兒,可不是為了聽自己男人誇贊裴渡的。

“功課好又怎麼樣,能不能參加院試,還說不準呢!我聽說縣城裡有位學子,十二三歲就是童生了,平日的功課很是不錯,可是一到院試就出岔子,六七年過去了,那人還隻是個童生。萬一裴渡和那個人一樣倒黴呢!”

周氏話裡透着酸,魏春來停止了這個話題,“罷了,不提别人了。”

不提就不提,周氏還記着她的打算,“阿纾犯懶,我讓茵兒幫她洗衣;枝枝生病,每次去抓藥,阻止的話我一次沒說過。但我也有私心,我照顧了阿纾和枝枝那麼多年,眼下,我更想為自己的孩子打算。”

“況且,我也不全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茂兒可以安安心心讀書的話,等茂兒有了功名,阿纾和枝枝不也水漲船高受人看重嗎?”

周氏落了淚,又說了這麼一通“掏心窩子”的話,魏春來聽了進去,“那你想怎麼辦?阿纾和枝枝又無别的去處,總不能把她們趕出去。”

怎麼不能?

周氏心裡嘀咕一句,面上又是另一幅模樣,“ 你還不了解我是這麼樣的人,我是她們的舅母,哪裡忍心把她們趕出去?”

“但是,枝枝病着,留她在家裡實在不妥,病重的人是會影響家裡的風水和氣運的。我記得上一次茂兒回來,就說感覺哪裡不大對勁,剛好那是枝枝生病的第二天。”

“可見确實是有影響的,觸了茂兒的黴頭可就不好了。村子最東邊有座老房子,多年沒有住人,這幾個月先讓枝枝住進去,茂兒院試過後,枝枝的病情也好了,就讓她搬回來。”

周氏口中的那座老房子,魏春來是知道的。

十幾年前,村裡一個輩分很高的老人家住在這裡,那人一生沒有娶妻生子,下面幾個弟弟也都搬到鎮上去了。那人死後,這座房子便空着。

如果周氏一味要把喻枝趕出去,魏春來肯定不會答應,但周氏剛才的幾通話,都是為了孩子着想。

魏春來問道:“阿纾呢,也讓她和枝枝住過去?”

眼看魏春來有所松動,周氏心裡舒暢了不少,“讓兩個孩子都離開魏家,那我成什麼人了?讓枝枝一個人去就行。等阿纾出了孝期,就該和茵兒一樣相看人家了,說什麼我也不會把阿纾送走的。這你能放心了吧?”

魏春來确實放心了,周氏願意把阿纾留下,說明她不是狠心的人,也沒有想着把兩個外甥女趕出魏家。

魏春來不再有顧慮,“茂兒能順順利利參加院試,确實最重要,等阿纾回來,我和她商量商量。”

喻纾看着性子軟又安靜,但她慣是會在魏春來面前賣乖讨好。

萬一魏春來聽了他那外甥女的話改了主意,那可是前功盡棄,早些把喻枝送走才行。

周氏心裡不太有底,道:“阿纾去了鎮上,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眼看天快黑了,先把枝枝送過去,省得摸黑!”

魏春來猶豫一番,最終道:“好。”

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魏家在雲水村西邊,要去到那座老房子,就要橫穿整個村子,這會兒家家戶戶都在家裡準備晚飯,趕在這個時候把喻枝送過去,也能少撞見幾個人。

魏春來找出一塊廢棄的門闆,和周氏去到東廂房。

關上房門,把喻枝放到了門闆上。

腦袋暈沉的喻枝醒來,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紅了眼眶,“舅母,姐姐呢?”

“你姐姐不在家,便是她在家,你也得出去。”

可算把這個病秧子送走了,周氏露出一抹笑。

她還沒見過發高熱半個月的人還能活下來,喻枝病得都要死了,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沒命。

喻枝死在哪兒都行,就是不能死在魏家,那可太晦氣了。

這時,一陣“咯吱”的聲音傳來,東廂房緊閉的房門猛然被推開。

光亮透進來,沖淡了一室的昏暗,少女清泠的聲音在周氏的背後響起,“舅母背着我,要把我妹妹送去哪裡?”

周氏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凝結,喻纾不是去鎮上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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