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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建隆寺拜佛與蘿蔔絲油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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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拿了一塊,梁照兒連一旁的小沙彌也沒放過,遞了一塊過去。

可惜那小沙彌道:“多謝善女好意,禅宗弟子持戒素食,不便食用。”

衆人出了廂房便朝戒壇去。建隆寺戒壇在精舍旁,其壇底為漢白玉彌須座,壇身主體為八角形大殿,可容納數百名信衆同時聽俗講。戒壇門開四方,木質花棂窗飾,請黃琉璃瓦相間,重檐屋頂上還設有鎏金寶頂。

走進裡頭一瞧,法壇上供奉着面目威嚴的佛像,似乎才重塑了金身,格外閃亮。梁照兒并不信教,故而沒認出那是哪位神尊的金身。座下幾隻香案圍着佛像,一桌上擺着一隻複古的博山爐,冬日揚州城裡難尋到的新鮮瓜果在案上擺了兩碟子。

油燈将燈罩熏得有些發黑,戒壇裡檀香袅袅,比外頭昏暗不少。

前面的位置已被先來的信衆占滿,一行人乖順地跪在後側的蒲團上,小沙彌見堂下人差不多坐滿了,快步走到了元大師身側說道:“大師,可以開講了。”

聞言了元大師緩緩掀了眼皮,撚着手中的珠串,點頭應了。

梁照兒偷偷打量着這位給自己帶來第一桶金的法師,隻見他面龐十分年輕,約莫三十歲左右,身姿清瘦,慈眉善目的模樣。

“我還以為了元大師歲數會有些大呢。”梁照兒輕聲道。

蔡宣季覺着有些好笑:“那麼你以為是多大呢?”

梁照兒略一思忖,又說:“大約像老爺爺那副模樣,胡須和眉毛全白了。”

燕環撇了撇嘴,不屑道:“如今世風日下,不少和尚嘴裡唱念的是佛教經文,可肉身卻在紅塵裡打滾兒,翠袖坊就時常有和尚光顧。”

“不得對了元大師無禮。”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梁照兒擡頭一瞧,正是寶绮。

想着正在聽經文講解,不便大聲喧嘩叙舊,梁照兒便恭敬地沖她點了點頭。

燕環不解:“你幹嘛對個丫頭片子那麼敬重,各有各的說法,難不成我還不能說話了?”

“她是知州府的大姑娘。”梁照兒雙手合十,垂眸說道。

燕環讪讪一笑:“嗐,你也不早說,如今我瞧着元大師确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模樣。”

梁照兒低頭餘光瞥向斜前方,寶绮身邊并立着韓景彥,今日他穿了一身寶藍色直裰,腳上踏着一雙雲頭皮靴。

不知怎的,梁照兒腦海中忽然想到有人說冬天才是能看出窮富的季節。她将腳往回縮了縮,完全置于裙擺下,認真聽起經文講解。

今日講的是《維摩經》,了元法師負責解釋佛經,一旁的小沙彌則轉讀佛經正文。為了吸引聽衆,還會加些民間傳說和曆史故事,倒叫人聽的津津有味。

梁照兒心道:難怪關大娘這般愛來聽講經,先聽了故事,還能去用齋飯,跟去聽課送雞蛋也沒什麼區别。

兩柱香燃盡,最後一場法壇結束,衆人紛紛起身。

寶绮走到梁照兒身邊問道:“你今日怎麼也來了,倒未曾瞧見你姑母?”

“姑母在食肆裡頭守着,我這閑人才好出來逛逛。”梁照兒雙目含笑道。

韓景彥端方地朝梁照兒一行人問了個好,蔡宣季試探道:“閣下莫非是韓家大郎?”

“仁兄是?”韓景彥問道。

蔡宣季笑了笑,又說:“我與郎君是同榜中舉的舉子,曾在鹿鳴宴上有一面之緣。”

“幸會,請教台甫?”韓景彥回了一個拱手禮問道。

寶绮掩面笑着說:“不是說有過一面之緣,怎麼現在才來問名号?”

這話說的讓蔡宣季有些下不來台,他總不能告訴寶绮,你家兄長是經魁,坐第一桌,而自己是吊車尾中的舉,坐在最後頭。

韓景彥嚴肅道:“寶绮,不得無禮。”

蔡宣季連忙揮手道:“無妨無妨,娘子率真不僞,并不算無禮。”

梁照兒翻了個白眼,她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入關之後自有大儒替我辯經。

寶绮瞥了一眼燕環,又對着梁照兒道:“改日再叙罷,城東開了家花鋪,你若有興緻也好一同去瞧瞧。”

燕環是在人堆裡滾出來的,自然懂得這眼神的意思。她斂下眼中的情緒,站到一邊去不作聲。

梁照兒瞧見了,也不逼迫她,隻從她手裡提過竹籃,“好了好了,早上才将将做好的蘿蔔絲油墩子,寶姑娘和韓郎君可要嘗嘗?”

二人皆嘗了一塊,韓景彥細細品味了一番,問道:“這餅皮倒很有嚼勁,不似尋常面點。”

梁照兒點頭說:“正是,這和面可有講究,得先加鹽加冷水将面糊拌勻拌透,一邊攪一邊加,攪得方向千萬不能反。”

她剛說完心中一跳,頂着韓景彥狐疑的眼神,她又補充道:“我替姑母打下手時,瞧着她是這般做的。”

幾人說說笑笑着出去,卻見玉松正捂着肩膀在樹下同一人講話。他半倚在榕樹上,一柄樸刀立在身側。

“今日這建隆寺怎的這般熱鬧。”梁照兒心下一陣嘀咕。

玉松瞧見她,與身旁之人耳語兩句,那人身形一梭便隐匿于林間。

“今日倒碰巧。”玉松将口中的狗尾巴草随手插進樹縫裡,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瞧着梁照兒。

他素日練武,身形修長,生得雖不如梁照兒身邊兩人精緻,卻有一股濃厚的男性魅力,大概是荷爾蒙分泌太過。

蔡宣季看見玉松心中隐隐生氣一股不安之感,轉頭問道:“這位郎君是?”

梁照兒擡手介紹:“奴表兄,玉松,如今從外頭回了揚州城裡。”

表兄表妹之間的事,聽說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何況蔡宣季是知道梁照兒與玉梳間的關系,認來的表兄,怎麼瞧着更危險了?

他語氣中帶着敵意,“原是如此,從未聽照兒提過。”

韓景彥所覺察到的危險倒不是這方面的,他隻輕輕一瞥便能瞧出玉松這人并不簡單——那柄樸刀是用上好的精鐵鍛造,刀身刻着龍虎圖騰。

“娘子表兄果真英武非凡。”韓景彥輕輕一笑。

蔡宣季不忿韓景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模樣,悶哼一聲道:“韓郎君也不遑多讓,不知表兄是從事哪行的,也好說出來讓咱們開開眼。”

玉松風輕雲淡道:“某不過一粗人,不值得諸位郎君挂心。”

他上前拍了拍蔡宣季的肩膀,他手勁出奇的大。蔡宣季不自覺地用内力抵抗,對上玉松探究的目光,才佯裝左肩一沉,朝後踉跄了幾步,望着梁照兒癟嘴道:“照兒,你瞧……”

“小子,少叫得這麼親昵。”玉松挑眉道。

燕環拉了拉梁照兒的袖子,小聲說:“我怎麼聞着了一股火藥味。”

梁照兒輕拍了燕環手一下,走進三人之中說道:“今日一見也算巧合,過了年節後食肆預備重新修整一番,到時候再邀諸位來一聚。”

韓景彥遺憾說:“年後便要啟程去汴京,怕是不能來了。”

梁照兒恍然大悟道:“倒是我忘記了,待郎君走前還叫立文來食肆取些糕點帶在路上吃,到外頭了再難嘗到咱們這的風味了。”

“我也要!”蔡宣季搶言道。

梁照兒瞪了他一眼,“少不了你這現眼包的。”

寶绮笑着說:“阿兄走了,我卻還在,難不成在的人就不備着了?”

梁照兒連忙道:“姑娘仙女兒一般的人物願意來,是我們那破落處的幸事。待暖和了姑娘帶着姐妹們來,必定給您留個上座。”

寶绮被她哄得開心,二人連忙約定好了日子,隻說要将揚州城裡有頭有臉的娘子們都帶去給她捧場。

幾人閑話了一陣,才分别下了山。蔡宣季欲送梁照兒回去,卻被玉松的一個眼神制止了,大概意思是自家妹子有我這個做兄長的送,你這心思趕緊收收,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回去路上,玉松問:“你的朋友,油頭粉面的那小子叫什麼來着?”

“你說姓蔡的?”梁照兒不假思索道。

燕環笑得直不起腰身,“你反應得倒快。”

玉松認真說:“他不是個甚麼好人,你們都離他遠些。”

燕環捂嘴道:“唷,我燕丫頭甚麼人沒見過,還怕他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好了,到這兒便分開罷,我得往東邊去。”

玉松見燕環走遠了才道:“姓蔡的可會武功?”

“嗐,他那人是個讀書人,倒沒聽說過會這些。”梁照兒思考片刻後回說。

玉松正欲說些什麼,二人便瞧見關大娘站在食肆門口,一臉焦急。

她見玉松和梁照兒回來了,連忙道:“你們可算回來了。”

梁照兒問道:“這是怎的了,今日食肆裡頭沒出什麼亂子罷?我去做些吃食了,你和大哥便在這一道吃了再回去。”

“快别吃了,賀家的才來說鐵鋪門關了,可賀鐵匠久久未回,她正挺着個大肚子四處去尋呢!我總覺着不放心,咱們也去幫忙找找罷。”關大娘一臉焦急道。

天已黑全了,不打着燈籠在路上隻能看見恍惚的一個人影。梁照兒想到之前在玉梳婚宴上見到的賀家的那模樣,心中也有些後怕,“說的是,喜郎呢?叫他千萬守在家裡,别四處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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