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醉酒後,小少爺因為在樹下睡了很久,身體很好的他,也難得生了場病,他躺在床上,燒了好幾天。
她看着少爺的卧室處,來來往往着不同的人,大家的臉上都帶着焦急地神情,蟬衣沒辦法去确認,小少爺的情況。
在她發現自己能動後,高興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隻能在櫻花樹周圍一兩米處活動。
自從那天白哉問了她的名字,她就開始苦思冥想,有很多記憶片段,從她腦海中閃過,可這些碎片太多零散,讓她想不了太多東西。
隻是腦中偶爾蹦出一些奇怪的名詞,像是什麼“傲嬌男”、“中二病”、“二次元”之類的東西,她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這些名詞是什麼意思。
當然,自己的名字也沒有想起來,索性,她也就不想了,躺在樹上望天。
過了一會兒,她又坐了起來,“不對啊,他還聽見我說話了?……我可以說話了?哈哈哈…真是雙喜臨門。”
她急需分享自己的喜悅,可是知道她存在的人病倒了。所以她數着日子盼着白哉少爺快點好。
一個人在樹上實在是太無聊了,每天也隻有仆從和醫生在院子裡忙上忙下。不過因為這個原因,一向清淨的院子倒是熱鬧了起來,這不,又有下人在八卦了。
幾個年紀不大的侍女鑽在一起悄悄說着閑話“聽說小少爺一直發燒做噩夢還說着糊話。”
旁邊圓臉侍女八卦問:“說了什麼?”
剛才說話的人說:“好像是什麼女孩子之類的。”
圓臉少女和另外三人捂着嘴笑:“我們小少爺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嗎?”
醫生來了後,白哉沒多久就醒來了,他的恢複力很強,在屋裡養了一天病,不顧還沒有完全退燒的身體,就沖到了櫻花樹下。
櫻花樹上的櫻花已經快要凋零,他左右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
想了下,他瞬步閃到樹幹上,仔細尋找,卻沒有發現任何痕迹,就像那天真的就是他喝醉了,做的一場夢。
蟬衣被突然出現的人吓了一跳,差點從樹下吓得掉下去,她心想“好快的速度!”
看着白哉左右尋找,她使勁在小少爺面前揮手,她鬥跳起來揮手了,可這人還是看不見她。
“我在這兒…就在你面前!啊不會吧,真看不見我?那之前是怎麼見到的?”
白哉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到,聲音出現的地方,沒有人,他又四處看看,周圍也沒人。
“别看了,我就在你面前。”
聲音還是同一個地方傳來,可那地方不過就是一團空氣,白哉猶豫了一會兒,慢慢走了過去。
走到聲音出現的位置停下,緩慢的伸出手。
這次她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看着他們的手在空中交錯,一瞬間,她就穿了過去。
她沮喪地說:“唉…果然碰不到嗎?”
這次的聲音離白哉很近了,他再三确認了身前并沒有人,看不到,也摸不着。
他問:“你在這裡?”他問的時候有些緊張,他也不知道,是一個看不見的存在可怕,還是對于未知的好奇,更讓人激動。
雖然碰不到,她也沒有氣餒,反正至少還能被聽見,她興高采烈地回答:“嗯嗯,我在的。”
白哉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個不大禮貌的問題:“那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看不見你?”
她很生氣,“你才是東西呢!不對…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請問你知道我是什麼東西嗎?”
白哉:“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接下的對話,開始了一問三不知的對答模式,不管白哉問什麼,她好像都不知道,就像沒有對這個世界的常識。
一下午的無效對話,在侍女的打斷聲中結束。
“少爺,快下來了,你身體還沒好,在樹上吹風,待會兒又得更嚴重了。”
白哉看着來人擔心的表情,點點頭,和樹上不知名的存在打了招呼,打算離開,“那我先回去了。”
“好吧…記得有時間就來和我說話啊!我可是憋了好久好久。記得,一定要來啊!”
侍女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樹上還有其他人,她有點奇怪:“少爺你在和誰說話?”
“你聽不到嗎?”白哉問,難道這道聲音隻有自己能聽到?
侍女:“聽到什麼?”
白哉:“沒什麼,我們回去吧。”無視掉他背後念念不舍地聲音和鬼哭狼嗷,白哉和侍女回到了寝室。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朽木家下任家主的警惕心。
第二天,她還在睡覺,就被一陣嘈雜聲鬧醒,剛想發火,就看到白哉小少爺,帶了夜一和另外一群人過來。
白哉說有“小老鼠”在,讓他們幫他加強庭院“安全”,在他們搜索一陣仍然找不到我,白哉才不甘心地讓他們離開。
“噗嗤…”等人離開,她才笑了起來,“小少爺,放棄吧,我試過了,除了你,沒人能聽見我的聲音,當然,也看不見我。”
“其實我在這裡呆了很久,你還沒住進來的時候,我就在了。”
他明顯不信。
她隻好開始滔滔不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