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蟬衣隻覺得這人溫柔卻帶着面具不好親近,現在她感受到頭頂的手,隻覺得被毒蛇觸碰了一般,差點腿軟倒在地上。
“死神”裡boss衆多,但像藍染這樣實力強大,心思深沉的人,卻隻有一個。蟬衣還記得以前自己看漫畫時,藍染給自己留下的陰影。
藍染看着因為自己觸碰,突然僵硬的少女,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是發現了什麼嗎,蟬衣?還真是有趣啊。
旁邊的銀看着藍染的笑容,知道這是藍染對她感興趣了,于是不動聲色也走了過去,一把按住少女的頭,使勁揉了揉,把蟬衣才梳好的頭發,揉成了雞窩。
蟬衣瞪着這隻狐狸,告訴自己這是客人,不可以生氣…這是隊長,自己打不過他……在心裡默念幾遍莫生氣,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看着市丸銀。
“啊咧…笑得真是難看。”說着,銀又扯了扯蟬衣的嘴角,把她的笑調整到一個自己看得順眼的角度。
藍染在旁邊看着這一下松快的氣氛,用他喜歡溫柔的語氣開口:“好了,銀,别欺負小孩子了。”
東仙把市丸銀拉走,跟上了藍染隊長的腳步。
蟬衣松了一口氣,沖到盥洗室,整理了下心情和表情,對着鏡子,告訴自己,一定要成功裝下去,不能讓那個可怕的男人,發覺出什麼。
然後才走出去,開始為他們服務。
藍染一如既往的“溫柔”,銀一如既往的“欠揍”,東仙一如既往的沉默。不過很快蟬衣就發現,今天還來了一個特别的人。
是雛森桃,她看到蟬衣打了一聲照顧,然後很拘謹地坐在了藍染的旁邊,看着藍染溫柔體貼地照顧着雛森,蟬衣心裡為雛森點了一根蠟。
其實死神這本漫畫,很多情節她已經記不太清,畢竟從上次幻境來看,自己不知道已經活了多久了,能記住死神的大概劇情,也已經是她努力回想的結果。
她記得原著裡,雛森桃好像是被藍染利用得很慘,這人一心一意憧憬着藍染,沒想到卻被藍染說:“憧憬,是最遠的距離。”
蟬衣看着雛森桃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不覺得自己能夠提供什麼幫助,自己如果跳出去說,藍染不是個好人,大概會被懷疑還有讨厭的吧?
蟬衣沒有說話,默默在旁邊添酒添菜,看着他們其樂融融。
“怎麼了,小蟬衣,今天怎麼那麼沉默?”市丸銀看着從雛森桃進來後,就一直心神不甯的少女。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冬獅郎…”蟬衣反應過來,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了口,一下子捂住了嘴。
雛森桃卻開口:“小白怎麼了嗎…?”語氣中的關心藏也藏不住。
蟬衣看着雛森桃,我總不可能說,未來冬獅郎會因為你,差點死掉吧?她随便找了個借口:“他沒什麼事,我有事,每天被他訓練,我連餐盤都快端不起了…”
蟬衣本想随便說點什麼,但是說到最後,發現自己的語氣幽怨,是真正說到自己的痛處了。
市丸銀看着别人吃癟好像很感興趣,一直追問着蟬衣,訓練的細節,聽到蟬衣每次都冬獅郎打的滿地找牙,或者禅衣把冬獅郎氣的半死,還會開心大笑,好像蟬衣的不幸就是他最好的下酒菜。
蟬衣氣的拿酒瓶的手,都差點控制不住。
夜已深,月上梢頭,蟬衣帶着滿身的疲憊回到宿舍。
淺井香看着一臉疲憊的蟬衣關心道:“今天工作很辛苦嗎?”
蟬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對啊,遇到了讨厭的人。啊……還遇到了冬獅郎的青梅竹馬…”
剛說完,就看到浴室中的山下梨走了出來,看着蟬衣,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梨自己很久沒理她,蟬衣感到一絲意外,心想果然他們的室友情還比不過冬獅郎,她突然感到一絲厭煩。
上次的事,她也解釋過了,自己對冬獅郎并無喜歡,冬獅郎也隻把自己當做朋友,但是山下梨不信,一直沒有給她好臉色。
她打算氣一氣這個高傲的少女。
于是她對淺井香繼續說道:“對啊,你不知道吧,冬獅郎有個青梅竹馬,可是從小就和他一起長大,他們感情好的不得了,冬獅郎小時候還說要娶她呢~”
前面的話,是真的,不過最後一句純屬蟬衣瞎編,不過效果很好就是了,山下梨被氣的丢下衣物,就埋頭睡去,誰也沒有理。
蟬衣看着她的樣子,發現并沒有報複的快感,于是也再也沒有話語,躺了下去。
從那天開始,故事好像按下了快進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