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在訓練館等着冬獅郎,她準備了很久的禮物,今天是冬獅郎畢業的日子,因為他本身展現出的天才實力,和雛森桃的遊說,冬獅郎跳了級,已經成為了比她大五屆的學長。
啊,真是怎麼想都讓人不甘心,小豆芽菜連跳五級,自己卻随時可能畢不了業。
今天,是他們最後約定訓練的日子。蟬衣為朋友的離開,感到失落。
不知不覺,在真央的日子,已經不太習慣,沒有冬獅郎,每日的教訓了。
蟬衣落寞地想,随即把這個可怕的念頭,甩出腦中,自己别不是變成受虐狂了吧,冬獅郎那麼嚴厲,自己應該慶幸這家夥走了。
在這一年的訓練中,蟬衣因為冬獅郎的緣故,實力進步不少,再加上,她察覺出,她的靈體正在恢複,使用鬼道也開始不再困難。她一下子從吊車尾,沖到了班級前面。
她拿出自己用木頭雕刻的小獅子頭,獅子頭的腦袋圓圓的,眉頭卻緊鎖,萌中又帶點嚴肅,和冬獅郎很像,蟬衣之前沒有雕刻過。
去一區找了個師傅,好好學習了幾個月,才雕出一個滿意的作品,雕好的時候,她的手指已全是傷口。
一個小時過去了,冬獅郎也沒有來,就是是畢業,可能會耽擱一下,也不至于,遲到一個小時吧?
蟬衣覺得冬獅郎不會是失信的人,于是又乖乖等在訓練館。
慢慢的訓練館的人開始減少,夜已深,冬獅郎,還沒有來,蟬衣坐不住了,打算走出去找人。
沒想到,她沒走兩步,就撞到了一個人,凍得她哆嗦了一下,她低頭看去。發現冬獅郎渾身是傷,一股冰天雪地的冷氣從他體内竄出。
蟬衣印象中,冬獅郎已經很久沒有控制不住自己的寒氣的時候了。
他天生靈力強大,卻不懂收斂,才進校的時候,沒太多人敢靠近他。
直到半年後他能控制自己後,才好一點,頭兩年好像也隻有自己和草冠願意接近他,草冠可能是因為熱心腸和同系的靈壓所以和他當朋友。
而蟬衣隻是因為靈體有問題,單純的感覺不到冬獅郎的靈壓,所以才能無所顧忌地和冬獅郎靠近。
随着蟬衣的靈體開始恢複,她慢慢也能更好的感受到冬獅郎的靈壓和寒氣了,雖然冬獅郎後面控制得很好,不過偶爾交手,總會有寒冷的靈壓從他身上溢出。
這個時候,蟬衣就會開始耍賴皮,以此為借口,逃避訓練。
這次冬獅郎的樣子,着實吓到了她,她馬上支起一個結界,讓冬獅郎的寒氣不要外露,以免傷到人。
而她自己在心裡做好建設後,也不顧到達全身的寒意,忍着痛抱起冬獅郎。
冬獅郎全身都是血,讓她的手抖個不停,她剛想抱起冬獅郎往醫療室走,就看到少年睜開眼睛。
他平常清澈的眼睛,此刻充滿混濁,他的聲音很啞:“不用帶我去醫務室,我身上的血…是别人的。”
蟬衣這才仔細看去,冬獅郎的身上傷口很多,但都是小傷。突然,蟬衣像是明白了什麼,她眼睛看向冬獅郎手握着的刀,身體一顫,明白了什麼,是…是草冠的血啊,劇情開始了嗎?
蟬衣明白冬獅郎手刃摯友的痛,她把人擡到水邊,簡單清洗和包紮了傷口,然後把他抱在懷裡。
期間冬獅郎一直沒有再說話,身體随蟬衣擺弄好像失去了靈魂。
蟬衣知道冬獅郎一直因為自己害死了奶奶而耿耿于懷,沒找到他又同樣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蟬衣抱着越來越冷的人,覺得自己凍得牙都要掉了,但又想到冬獅郎正需要安慰,又不忍拿開手。
很快,蟬衣感到有溫熱的液體,打在了肩上,原來他的淚還是熱的,蟬衣不着邊際的想。那片濕熱隻是一瞬間,很快淚就結成了冰。
過了好久,蟬衣,感到冬獅郎推開了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蟬衣,别靠近我了,我是一個不祥的人。”
說完,冬獅郎踩着瞬步離開了,蟬衣想去追他,卻因為身體被凍住,一時錯過了追的機會,她看到少年離去的背影,伸出手,隻抓住了一片空氣。
看了很久,她摸出放在胸口的木雕獅子,知道這件繼禮物也許再也沒有辦法送出去了。
之後兩年,蟬衣辭掉了工作,暫時沒有看到過死神中的其他重要人物,安安心心猥瑣發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