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時,有隊友通報,隊長他們出任務回來了。
要過來對新入隊的隊員授章,人群一下子沸騰了,畢竟六番隊有很多中小貴族的成員,從小就是聽着朽木家的傳說長大的。
而蟬衣也對露琪亞哥哥、貴族中的貴族——朽木白哉很感興趣,她看動漫的時候,就很喜歡千本櫻,還有顔狗對于美好容貌的愛,冰山大帥哥不要太有愛好吧?!
衆人及蟬衣都在激動中,包括今天的教官都很高興,畢竟番隊人數衆多,隊長不是那麼容易見的,一般和隊長經常見或者出任務的都是番隊中的精英,其他時候一般就是新人入隊和衆大慶典時。
大家都對這位傳說中的隊長感興趣,可以說六番隊除了一些貴族出生的弟子,大部分都是沖着朽木隊長而來。
這次朽木隊長帶着前幾席去獵殺大虛,本來以為這次新入隊人員見不到他了,沒想到他們今天提前回來了。
于是乎,在一片歡迎獵殺隊平安回歸的呼聲中,蟬衣獨樹一幟,被吊在柱子上和衆人一起歡呼。
白哉很遠就看到了被挂在樹上的人,在沒人注意的地方,他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
在第一眼看到她時,白哉就瞬步上去了,他的閃現把原本倒挂着的、正在笑的少女吓了一跳。
白哉看着眼前的人,百年過去了,那張臉依然沒有變化,他已經從櫻花樹下練劍的少年,變成了家主。他送走了父親、母親、绯真,找到了露琪亞,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但在再次遇到她時,時間又像是凝固了。
少女有雙淺金色琉璃般的眸子,裡面充滿着狡黠與好奇,金色的短發,落在肩頭,淺绯色的唇正開心地笑着,如同之前一直沒心沒肺,櫻花應該是悲傷的,但她卻是燦爛的,所以櫻花什麼的和她一點也不像,年少的自己是為什麼會覺得她是櫻花妖啊…
“白、白、白哉大人?!”蟬衣被突然出現的人吓了一跳。蟬衣看到白哉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知道是對她的結巴不滿,還是對自己被吓得沒說敬語有關。
她被白哉看了很久,救到讓她不自在,才聽到眼前的男人說話:“蟬衣?”他的語氣中帶了點不确定。
蟬衣被上午的訓導訓出了反射性條件,下意識就大聲回答:“到!”
教官:“……”
衆人:“……”
蟬衣:“……”
白哉:“……”
在一起讓人尴尬的沉默中,突然出現一個突兀的聲音,這帶着驚喜大嗓門一下子讓還在沉默的蟬衣身體抖了抖。
隻見一頭紅毛的男人,突然竄了出來,一下抱住還挂在杆上的蟬衣,大哭:“蟬衣…嗚嗚…我是做夢嗎?……你不是死了嗎?”
蟬衣:“???”不至于把大兄弟,上來就咒人死?
蟬衣用餘光抱着自己的人,紅發,刺青,好像是阿散井戀次?所以是自己之前不僅認識白哉還認識戀次?或者說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認識他們?蟬衣至今沒有搞清楚自己是自己的魂穿還是鸠占鵲巢的穿。
“那個…戀次?”
“是我!本來我還不确定,看你挂着帶你名字的葫蘆後,就更确定你是了…嗚嗚啊嗚……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啊?”戀次在聽到蟬衣的回答後,哭得更慘了。
蟬衣:“………!!”大兄弟,快放開我啊,本來就貧的胸,就要被壓得更平了!
白哉看着大吼大叫大哭的戀次,眉頭皺的更緊了,低聲呵斥:“阿散井,大吼大叫成何體統?先放開她吧。”
阿散井好像很怕白哉,一被訓斥馬上就收聲了,隻是身體還小小抽搐着,聲音卻一下沒了。
白哉用鬼道把被吊着的蟬衣放了下來,對衆人說:“開始授章吧。”
打斷了衆人的吃瓜,蟬衣覺得今天過後,自己可能大概會在六番隊出名。
接下來,隊長和副隊長開始授予榮譽,兩個時辰左右新隊員拿到了隊服和代表六番隊的身份牌。
領完東西,忽略一直對自己兩眼放光的戀次,和虎視眈眈的白哉,蟬衣打算偷偷溜走,沒想到,被副隊長攔下,讓她去隊長辦公室一下。
隊長辦公室内。
蟬衣像個乖寶寶一樣,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辦公桌上,白哉隊長正在處理公務,屬于副隊長的桌子上現在空空無一人。
蟬衣來了後,就被晾在這裡,朽木白哉一句話也沒說,偏偏她又是個急性子,坐了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後,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說隊長…”終于埋頭工作的人像是,意識到這裡還有一個人,把筆放下了。
擡頭看着蟬衣,蟬衣總覺得這一眼比下午的情緒更外放,帶着很多說不清楚的情緒…像是懷念之類的。
“之後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還是叫我少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