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铮铮說做就做,她又走到八卦交流中心——大榕樹下,這會子都是老年人和孩童多,有力氣的女男們都幹活去了。
這種閑人就像自然界裡會傳播種子的河流,河流貫穿整片森林,輕而易舉就将信息都傳遞出去。
虞铮铮将自己要招工做米粉的事情跟這群人說了,這話一出,猶如水滴濺入油鍋中,跳躍不止。
“米粉為何物?”有人擔憂。
虞铮铮出來的時候特地帶了份桂林米粉,她指了指碗中的米粉:“這就是米粉。”
“在你那做工,一個大月能換到幾塊肉?”有人問到。
虞铮铮搖搖頭,沒有絲毫不耐煩,她解釋道:“沒有肉,我給的是大秦錢币。”
衆人瞬間就哄笑出聲,有人諷刺她:“那有什麼用?我們這是百越,又花不到秦人的錢。”
虞铮铮微笑:“大秦貨币可以在我這裡換到肉、還有鹽。”
這話一出,這些人安靜了:“還有鹽?”
在虞铮铮走後,他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八卦讨論,知識這次的讨論中心從家長裡短變成了前些日子的中心人物虞铮铮身上。
還有不少腦子精明些的,已經告别衆人,跑回家中、跑到地裡跟家人一起商量此事。
如果這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
還有更心急的,此時已經跟着虞铮铮身後,跟她回到了粉店處,虞铮铮絲毫沒管身後的小尾巴,徑直上了二樓。
這些人心裡藏着事,見粉賣的不貴,手上又沒帶東西來換,正準備回去拿糧食時,卻被張姐喊住。
在虞铮铮的明示下,現在的張姐會根據村民的人品和家庭條件來決定是否可以賒賬。
這群村民們坐在一張桌上,小聲讨論起來,生怕被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想着點上一碗慢慢吃,等到店家休息他們再上前去詢問具體的條件。
過了一會,旁邊幾個吃粉的矮個壯漢互相對視一眼,一人一筷匆忙将碗中的粉吃幹淨,還有個人想舔碗底,被張三瞪了一眼後才放棄。
他重重地将碗筷砸到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衆人紛紛轉頭看去,見到他們又連忙扭過頭去。
過來收拾的張姐也被吓了一跳:“張三,店家那邊提供了酸湯飲,你可以去打一杯過來喝,降降火氣。”
那張三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張姐推開:“别在這擋路。”
張姐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往旁邊退了一步,張三等人大搖大擺往外走去。
張三這人向來脾氣就爛,要不是有族長給他撐腰,早就被人殺了下酒了。
虞铮铮本以為經過昨天的敲打以後,短時間内應該沒人誰敢來她這偷東西了。
卻不曾想她剛剛睡下,她又被門外悉悉嗦嗦的聲音吵醒了。
這次的聲音明顯沉重了許多,應當是一群壯漢。
虞铮铮再一次在床上坐起,這一次的她怨氣極其重。
她在自己的倉庫裡放了幾斤鹹魚,她這回火氣大,又有昨天晚上的經驗,拉開房門後打得對方措手不及。
外面的人沒有防備,一把被她揪住衣領。
為首的正是白天裡鬧事的那個張三,張三見她竟然還敢主動出來,呼吸加重,高舉起手中的大砍刀。
大砍刀往她背上砍去,虞铮铮躲也不躲,噌的一聲,他那把大砍刀直接從中間直接斷開。
“盜竊就算了,還想殺人?”虞铮铮冷笑,張三被他這把突然斷裂的砍刀吓到,他的額間落下冷汗,他分明用了力,斷的卻是他的砍刀,這說明什麼?
說明此人不是人,而是妖魔鬼怪一類的,剩下那群賊人看到這一幕也紛紛跑掉,隻留下他一個人。
“接二連三的打擾我睡覺是吧?”虞铮铮從倉庫中取出鹹魚塞到他的嘴裡,一邊塞還一邊罵;“昨天來,今天又來?”
張三嘴中塞着鹹魚,隻能用腹語說話:“昨晚不是我!”
“雖然不是你,但你們這群爛人都是一樣的。”虞铮铮晦暗的目光打量着他健全的四肢,她從從倉庫裡拿出麻繩。
見她憑空出現繩索,進一步認識到她的與衆不同,張三驚懼過甚,怒從心中來,他試圖反殺虞铮铮。
卻被虞铮铮的暴力碾壓,揣着他的膝蓋讓他跪下,将手腳都束縛起來後,虞铮铮抹了一把腦門上熱出來的汗。
“有手有腳的,哪怕種點田都死不掉,非要學壞來偷東西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殺人。”虞铮铮來秦朝好幾年了,還是頭一次升起對一個人的殺意。
那把刀距離她隻是隻有0厘米的距離!她要不是有系統,她現在早就死了,這種人活着也是浪費食物。
張三此人常在道上混,敏銳感覺到虞铮铮明顯外溢的殺意,他這下子終于知道怕了,連連想要喊饒命。
虞铮铮下了決定以後,緩緩開口:“你别掙紮了,但我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
她将張三口中的大鹹魚取出來,張三正準備沒素質的将口中的鹽粒吐幹淨,卻在虞铮铮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識趣的将鹹到發苦的鹽粒咽了下去。
張三自知躲不過去,威脅她:“你知曉我娘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