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憶安不像之前的許錦年好揉搓,許親王掃過桌子,滿桌佳肴砸個粉碎。
陸憶安紋絲未動,不卑不亢盯着許親王看。
恐吓不到人,許親王深吸一口氣,面色恢複如常,招呼下人送來新酒。
酒杯再次被倒滿,許親王舉起酒杯,語氣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頹然感,道:
“逆子!本王真要被你氣死,喝完這杯酒,這生辰宴算吃過了,也算給你娘一個交代,你走罷!”
為免節外生枝,陸憶安巴不得快些離開。
他幹脆利落地與許親王碰杯,灌下烈酒後頭也不回離開。
林妙和吳用見與下人侯在外頭。
剛才那陣砸碎碗筷的動靜可不小,吳用差點就要沖進去了,好在林妙
穩住人才不至于大打出手。
陸憶安安然無恙,林妙懸着的心放下。
此地不宜久留,三人彙合後直奔親王府大門,誰想門房不肯放行。
“怎麼?本世子連親王府大門都不能出了?”陸憶安冷聲質問。
門房充耳不聞,我行我素道:“在下也隻是聽從許管家之命,世子莫再為難小的了,請回吧。”
許親王趕人走,許管家又不讓走,陸憶安深感不妙:“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世子了!”
陸憶安說完,林妙出手,對左邊門房肘擊,直接敲暈。
她拍完手,右邊那個吳用也放倒了。
再無阻礙,三人快步沖出親王府,可還是晚了一步,撞上從京兆尹回來的許管家。
“世子爺不是陪王爺用膳嗎?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許管家挂着慈愛的笑。
“惹了父王不快,本世子走了父王才舒心!”
陸憶安擡腿便要走,被許管家擡手攔下。
“骨頭打斷連着筋,趙尚書不過是外人,王爺怎會真的惱怒世子?”
“世子不如安心住下與王爺多培養感情,時間一長王爺自然會記得世子的好,必然會消氣。”
“管家好意心領了,隻是本世子近日醉春樓活動衆多實在繁忙,告辭!”
朝許管家作揖,陸憶安就要走,許管家依舊不依不饒。
“事業哪比得上親情可貴,世子的屋子我已經命人打掃幹淨了,世子聽老頭子一句勸,安心在王府住下。”
“本世子若是硬要走呢……”陸憶安話沒說完,胸口發緊,脈搏加快,呼吸困難。
接着視線開始模糊,雙腿發軟倒下。
“許錦年!你沒事吧?”身邊人突然如山倒,林妙全力扶住陸憶安擔憂問。
“酒菜有問題。”陸憶安艱難吐出最後一句,昏死過去。
自家主子中毒,許管家神情淡漠地站着,像是一早就知道陸憶安會中毒,故意拖延好讓他毒發。
林妙将人扛起打算送去醫館,奈何許管家又來多事:
“親王府的府醫馬上到,你要帶世子去哪?耽誤了世子診治十個腦袋都不夠你掉!”
話畢,親王府護衛齊刷刷亮劍,團團圍住,大有林妙不放人就殺的架勢。
他說的沒錯,親王府打手衆多,一時難以突圍,纏鬥隻會讓陸憶安更加危險。
林妙停下腳步,大聲催促:“那還不快去請府醫!”
許管家讓人撤下,裝模裝樣地喊府醫,幫着林妙扶陸憶安回屋。
府醫孤身一人提藥箱趕來,一番診查,竟道陸憶安并非中毒,而是急火攻心,老夫開幾副滋補的藥方,好好修養便好。
陸憶安陷入昏迷,很快唇色發紫,瞳孔擴散,她一個外行人都看出是中毒!
這府醫擺明了被收買了不想治,想耗死陸憶安。
林妙氣得直接把府醫推出門。
不等林妙吩咐,吳用擡頭探向陸憶安,額頭燙得他收回手。
他又為陸憶安把脈,手剛摸到脈搏,倒吸一口涼氣:“主子,世子中了曼陀羅!”
林妙擰眉問:“可有解藥醫治?”
“此毒毒性猛烈,必須要在一日内拿到解藥,否則世子怕是活不成了!”
吳用幫男主護住心脈,讓女主逃出去拿他的裝備。
“吳用,你不管用什麼法子,一定要把人救活!”林妙抓着吳用的雙肩搖晃。
太憂心陸憶安,林妙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氣,吳疼得嗷嗷叫:“有的有的,主子你快撒手,我的肩膀要被你掰斷了!”
林妙這才罷休:“快說!”
“主子,我可以施針護住世子心脈 ”吳用揉着雙肩焦急道,“我給吳姑備了顆萬能解毒丸在我屋裡,取來給世子服下這毒便能解!”
吳用說出解毒丸詳細方位,林妙走出陸憶安地屋子。
有了前車之鑒,硬闖鐵定不行,林妙偷摸放倒一個外出采購的婢女,換上對方的衣物偷溜出去。
林妙小心謹慎,來去自如,拿來解毒丸。
陸憶安中毒太深,吳用試了好幾次,都沒法掰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