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林妙三次失去心上人,一旁的吳用也紅了眼,出聲提醒。
林妙松開陸憶安,正欲将人背在身後,陸憶安的屍首突發巨變。
他從四肢開始,血肉逐漸泛白,最後化為塵埃随風散去。
見狀林妙恍然大悟。
難怪前兩次他死後她都沒尋到他的屍首。
林妙定在原地,目送陸憶安遠去。
手緩緩挪到背後拔出利劍,任由吳用喊破喉嚨,義無反顧往許柱離開的方向奔去。
林妙殺進許柱的院子,許柱早已換上幹淨的衣袍,擺上酒席左擁右抱,提前過上親王世子生活。
禽獸去掉陸憶安那根心頭刺,許柱一改之前的窩囊,出口挖苦二人:
“你們瞧,北狄蠻子主子被老子捅死了,他的狗腿們上趕着陪葬來了,哈哈哈哈,嗚嗚嗚……!”
林妙攥緊劍柄還未出手,許柱喉管插入一根銀針。
“閉嘴吧你,再嚣張等會兒死無全屍!”
聞言許柱才知道怕,躲到兩個美嬌娘身後,指着林妙“嗚嗚嗚”地指揮手下攔住林妙。
林妙以一敵十,加上吳用一手銀針,很快撩到許柱所有護衛。
隻剩許柱和兩個美嬌娘。
許柱毫不猶豫将她們當做擋劍牌推到跟前,兩女子吓得臉都白了。
“女俠饒命!别殺我!”
“女俠不要!嗚嗚嗚……”
雖是殺手,林妙從不濫殺無辜,出言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走罷。”
兩女子對林妙一頓道謝正欲離去,怎料許柱忽然出手,拿着劍架在其中一人脖頸上,要挾林妙。
“本公子勸你别過來,否則我抹了她的脖子!”
吳用慌了:“主子,真可怎辦?”
林妙丢開佩劍,保證道:“你别殺她,我不殺你。”
許柱半信半疑,拖着那名女子慢慢往門口挪。
許柱半隻腳踏過門檻放松警惕時,林妙與吳用默契相望。
吳用率先抛出銀針,打掉許柱手上的劍。
林妙擡腳一勾,長劍重回手中,朝着許柱殺過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許柱反應過來,胸口已被長劍捅穿,血濺滿地。
“你殺本公子,父王定不會放過你……”
林妙懶得聽他遺言,拔出長劍将他整顆頭割下來。
“主子,仇也報了,我們撤吧?”
不等林妙回應,外頭傳來無數腳步聲。
現在要走來不及了,整個院子都被親王府的人包圍了。
“柱兒你在哪?柱兒你别怕!爹來了!”許親王快步走進來,目光在滿地屍首間來回,沒看到親兒子氣息逐漸不穩。
林妙故意高舉許柱的頭:“别找了,你兒子的頭在這呢!”
捧在手心的兒子,就這麼被人割下頭顱,許親王恨不得将林妙抽筋剝皮:“來人,給本王殺了她!”
“不想要你兒子的頭盡管來!”林妙提劍削掉許柱滿頭黑發,隻剩血淋淋的頭皮。
看得許親王哀嚎不止:“慢着慢着!本王同意放你走!”
頃刻間,進攻與防守互相對調。
不過林妙不會讓自己變成第二個許柱。
林妙邊退邊道:“許親王,你為追名逐利許他世子之位,如今為何又出爾反爾?”
反正這兩人也活不到明日,許親王毫不避諱,義憤填膺道:“世子之位給他,柱兒當什麼?不傳位給親兒子,本王算什麼親王……”
明明是許柱好吃懶做,肚子裡沒有半點墨水考不上功名,又狗屁武功都不會沒法建功立業。
這會兒又過河拆橋,殺死許錦年霸占世子之位。
林妙惱歸惱,沒和許親王争辯,腳下動作不停。
退到門口許親王依舊喋喋不休,林妙掃了眼吳用,後者大手一揮,空氣中迷藥彌漫開,二人借此脫身。
街頭遇到條饑腸辘辘的狗,林妙随手将許柱的頭顱丢過去。
“狗娘養的!回狗肚子裡吧……”林妙沒開口,吳用代替她一頓臭罵。
不料罵完了,主子遲遲沒跟上。
回頭一看,林妙竟往原來的住處去了。
殺了許柱,許親王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現在不走,便是送死,吳用追上林妙:“主子,我們趕緊跑吧!”
林妙隻道:“随我來。”
回到住處,林妙進了自己屋,拿上慕白和顧清羽的留下的信。
吳用收拾好衣物趕來,林妙轉動,一間密室映入眼簾。
“原來有通往城外的密道啊!主子你早說嘛!害得屬下擔驚受怕。”
吳用手捧蠟燭,跟林妙後頭随林妙走進去。
“誰跟你說是密道的?這隻是間密室罷了。”
裡頭一點光也沒有,四面都是牆,這下吳用信了,冷汗直冒:“主子,殉情不随意,不必帶上屬下!”
林妙敲他腦門:“殉你個頭!”
接着按下牆上一塊磚,又一道密室門緩緩打開,閃瞎吳用的眼。